我闭着眼,摊在床上,隔壁的呻吟也浅浅熄灭,我一动也不想动,更不想追求隔壁在江明钊身下的是谁,反正以后永远也不会是我,那一晚不过是我偷来的。
我的手上沾着黏腻的jīng_yè,可我根本不想动,我的腿还在一下下的抖动。我感觉到心中的欲火浅浅地熄灭,yù_wàng的魔鬼离我而去,其实我原本就不是天使,若是天使怎么会受到魔鬼的引诱,天使难道不是纯洁无暇,出淤泥不染吗?只有心存杂念的天使才会受到引诱,既然心存了杂念又怎么配被称之为天使。
我将手上的jīng_yè擦在被单上,裹着被子度过一个独身的夜。
03
我一向浅眠,但凡有一些动静我都会醒过来,原本这个习惯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可现在,我却巴不得,我若是能睡的很沉,不被吵醒,那我也就不会看到眼前的景象,那我也就不会伤心。
我裹着一件单衣,站在门口,对面房间的门打开着,江明钊正仰着脖子,尽管给他系扣子的那人背对着我,我却认得出来,那是江乾的身影。
江明钊嘴角带着笑意,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惹得江乾娇嗔了一句。这样的相处方式,只在我梦里出现过,天知道我是多么想有一天,我能和江明钊这样相处,不作为他的儿子,作为他的爱人。
江明钊看见了我,身子一顿,江乾也发现了江明钊的异样,转过身看着我,他没说话看着我,微微冲我点点头,算是冲我打了招呼,我身子发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明钊皱着眉头,冲着我说道:“赶紧穿好衣服下去吃饭,老师上课可不会等你。”
我点点头,也许又没有,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像个木偶一样,被动地穿衣,洗漱,下楼吃饭。
江乾和江明钊坐在一起,我下楼的时候正好见到江乾在给江明钊盛汤,我坐在桌子上,江乾也给我盛了一碗,我接了过来,虽然我并不会喝下去,可我不想在江明钊面前与江乾闹的不愉快,因为那样不仅会难堪,更会让我彻底的明白,我在江明钊心中还不如江乾。
江明钊吃完后先去了屋子,我和江乾依然围着桌子吃饭,江乾看不出任何的异样,他开心的吃了很多,我却味同嚼蜡。
江乾喝完最后一口汤后用布巾擦了擦嘴,他看着我,不屑地笑了笑:“爬上江明钊的床也没那么难,我还以为江明钊是真的喜欢你,看来我们都一样。”
“不一样!我和你不一样!”我脱口而出,下一秒又觉得自己无比地愚蠢,我和江乾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不过都是江明钊闲来无事消遣的玩具。
“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江明钊的儿子了?”
“最起码我叫他一声父亲!”我反驳道,我想证明自己在江明钊心里与其他人不同,尽管这个证词毫无令人信服之力。
江乾哈哈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我恼怒地看着他,他成功地让我愤怒。
“你当真啦,你也太愚蠢了,我昨晚也叫他父亲,他似乎很兴奋,你那晚是不是一边叫着他父亲一边被他干的?”江乾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没想到江明钊还有这样特殊的爱好。”
我决不允许任何人侮辱江明钊,我愤怒地将离手边最近地汤碗砸向了他,那乳白色的汤汁洒满了他的脸,陶瓷做的玻璃碗在他头上碎成了几瓣,鲜血顺着他的发际滴答的落了下来,他摸了摸脸,看见满手的血发出剧烈的尖叫。
我呆在原地,看着周围的人将他搀扶着,看着医生匆忙的赶来,看着江明钊走向我,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跪下!”
江明钊拿着他的马鞭,让我跪在他的房间里,我倔强地不肯吱声,尽管我的脸颊已经高肿,我跪在地上,面对着玻璃窗户,我看见窗外的阳光正灿烂,我咬着牙,任由江明钊手中的鞭子落在我的身上。
我听见绸缎碎裂的声音,那马鞭在我的背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痕迹,带着血,带着我对江明钊的爱。
“你认不认错!”江明钊气的连声音都在颤抖。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因为我一说话,那满口的血水就会涌出,我咬破自己的舌头,也不肯让自己求饶,我没有错,如果因为我对江明钊的爱就是错,那不如让江明钊打死我。
江明钊估计被气昏了头,又或者他本身就想对我这么做,他扔掉马鞭,掏出别在腰间的枪,抵在我的脑后,我看不见他,也看不见枪,但我能感觉到那根冰凉地用来杀人的武器,正抵在我的脑门后,一颗子弹就能结束我的性命。
“再问你一次,你认不认错!”
我摇了摇头,他既然杀心已起,我认错与不认错,又有什么区别。
江明钊根本不知道,那把冰冷的武器根本不是抵在我的脑后,而是抵在我的心口。
江明钊低喝一声,举枪超玻璃窗户上开了几枪,我听见玻璃碎掉的声音,就像是自己的心。我看见江明钊站在我的勉强,他将我提起,举枪抵在我的额前,“你以为我不舍得杀你?”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痛的发不出声音,我张嘴,血水顺着我的嘴角流出,鼻息间全是那令人颤栗的血腥味,我不知道江明钊有没有看懂我说的话,我没了力气,没了知觉,昏迷在江明钊满脸不可置信地眼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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