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
郭骰正被抬着进医院呢,听到这句话,二话不说,一个翻身就下了床,对护士和医生说:“这个救护推床给那个产妇用吧,我自个儿走上去就成,诶,我上次来急救室好像是在三楼?行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们先去弄产妇吧,那可不能耽误。”
说完,郭骰捂着肚子的伤口就这么直接往楼梯口奔去。
鲜血从裤子往下流,左侧的鞋子被流下的鲜血浸透,留下一个个血红的脚印。
医生在原地看了看雪白瓷砖上的脚印,静默了一会儿。然后恢复心神,马上招呼着护士把救护推床给产妇送去。
郭骰这个举动立即被医院上下知道,有小感冒却占着病床的人马上把病床让给了产妇用。
“郭医生?”郭骰有礼貌的敲门,急救室里正躺着一位女生,膝盖被自行车撞了一下出了点血。
郭医生听到这声就知道是谁了,转头打算问你他妈又伤哪儿了?结果看到郭骰穿着一件像是被鲜血浸泡着的衬衫,还有那黑色警裤上的森森印记,被吓得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我操!!!你他妈是干嘛去了?!”郭医生面色一白,把躺着的女生掀开,让郭骰躺在上面。
被掀开的女生有些不满,说:“他那是伤我就不是伤了啊?怎么差别待遇啊?什么破医院。有什么理由把我弄开啊,我还先来呢?”
郭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女生一眼说:“老子现在不想医你。这个理由够么?”
那个女生说:“凭什么啊!诶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要投诉你!”
郭医生有些烦躁,把女生往外一赶,说:“投诉科在负二楼b室,您老要投诉,赶紧去,待会儿该下班了。”
女生歪着身子说:“告诉你!你迟早会被这医院赶走!他不会比我多留点血么?凭什么先治他啊?!”
郭医生不耐烦的把女生的身体往外一推,说:“因为他不仅是我病人,他还是我儿子。他的确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他仅仅是一名警察,我不知道他今天出了什么任务,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为了咱们这些寻常老百姓而负伤的,今儿也不怕告诉你,别说你只是这么点小伤了,就算你今天是这条腿废了要他妈截肢!老子也是照样把你掀在一边去救我儿子。”
说完把急救室的门一关,女生惊讶之余还是有些余怒未消。
但是刚打算走时,才发现从楼梯口一直蔓延到急救室的血脚印。
“不地道啊老郭同志,负二楼b室可是太平间啊。”郭骰打趣道。
趁着自己老爸出门的时间,费力的把衣服和裤子全部脱了,就留了一条裤衩穿着。
郭医生一巴掌拍向郭骰的大腿,说:“迟早有一天你得让我和你妈操碎了心!”
“嘿嘿嘿,哎别这样,咱们仨啥关系,不至于这么见外啊!”郭骰捂着伤口的手指已经僵硬得没办法弯曲,带着的手套没办法脱下来。
郭医生叹口气,打电话给医院安排了一个外科手术。
然后把郭骰的手套脱了下来,血迹已经浸透了整个手套。
本来就是以轻盈见长的手套,此时却沉甸甸的......
白兰迪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没有收到过郭骰的短信,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感觉这么慌张。
刚等到下课,白兰迪就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给郭骰打了电话。
“嘟——嘟——”
电话响了几声都没人接电话,白兰迪的心开始一下下摇摆不定。
出事儿了?
白兰迪打了几个都没人听,只能呆坐在座位上。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白兰迪一看。
大叔!
“喂喂,大叔我是白兰迪,你怎么了?怎么不接电话?案子怎么样了?杨真还好么?给你找的图是不是正确的,还有需要的话我再给你找一份。”白兰迪没等那边说话,就开始说了很多。
电话那头一直没人说话,白兰迪有些吃不准的叫了一声:“大叔?”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和郭骰差不多声线的声音:“我是郭骰的爸爸,郭骰枪伤,在长桥医院......”
除了那句郭骰枪伤以外,白兰迪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枪伤。
伤。
血。
还活着么?
也要离开我了么?
白兰迪捂着嘴蹲在地上,难以抑制的喘息。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了,等科任老师叫起立时,白兰迪才回过神,拿着电话就往外跑。
老师刚才看白兰迪往外奔就拉着他的手臂说:“喂白兰迪你去哪儿?!”
白兰迪扭头抽出自己的手臂,平稳了几下自己的呼吸。
不能在学校给大叔惹麻烦,不能这样。
大叔一定活着的,别怕别担心。
“老师,和我一起住的人受伤了,我现在必须去医院找他。”
“什么人啊和你一起住?你父母呢?这样出来和别人住要得到他们的同意。”
白兰迪咬着唇,说:“老师,跟我住在一起的一名警察,他受了伤,枪伤。”
说完白兰迪就往外跑去。
大叔,大叔。
白兰迪坐在出租车上,咬着自己的食指指节。
只能这样的疼痛,白兰迪才能勉强把自己的注意力从郭骰身上移开。
“师傅,能快点么?”
白兰迪扭头。
......为什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个司机。
出租车司机看了看白兰迪苍白的脸色,说:“把安全带系好。”
白兰迪已经没办法做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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