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复又响起,似乎是有人在水中走动的声音,一下一下,甚至能够想象水面破开产生的道道波纹,缓缓漾开,又归于死寂。
烛光摇曳。
夜晚跟容易让人恍惚,净莲不自觉又退了一步,逼仄的浴桶中一下子站进来两个人,这种退无可退的感觉让懒散惯了的戏子非常不喜。他偏头看了看身后,抬腿便想退开。
行止一把拉住了他的手,反拧。戏子身上的浴巾滑了下来,这个微小的细节在刹那间引起了净莲剧烈的反抗,他大力扭过身子,妖娆的眼中像是要喷出火来:“放开!”
单薄的浴巾滑落,晕染开大片的水渍。
这个人的脊背非常白净。随着浴巾的滑下,触目惊心的伤痕便毫无掩饰的展露在行止眼前,已经是经年的伤痕了,淡淡的白印昭示着韶华不再,和一别数载的风风雨雨,刻骨相思。
戏子有着不为人知的倔强,他从来不会告诉你哪次哪次任务又受了伤之类的,次次任务了结回来复命时,总只有一句不咸不淡的“好了”。你也不知道到底是如何好法,只知道:哦,成了。然后就再也不会去过问。戏子手脚麻利得紧,从来没有让人收拾过烂摊子。不知不觉间竟忘了这人也是会受伤的,且是许多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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