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你倒好似显得胸襟不够宽广了。”
叶小柔也不难听出对方的讽刺之意,知他所指自己曾使用过不够光彩的手段,只能呐呐道:“一切都是为了名剑山庄。我知你现在待他如珠似宝,是听不得我劝的,只盼你日后能明白小柔的一番苦心,知道我都为你好就心满意足了。”
“是吗,为我好就可以暗中加害我最重视之人,为我好就可以偷偷往我汤里下药,小师妹,你的好,师兄我可真是消受不起啊。”展逸嘴角噙着一抹冷冽的微笑,嘲讽的盯紧她。
叶小柔刚才还振振有词,现在却直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想到展逸会当她的面直接将此事挑明,下药之事是她此生最大的污点,也是她此生做过的最后悔之事。就是这污点让她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永远矮了一截。只怪她当时偷听到展逸与师傅的对话,知道他可能会回去娶妻成亲,心里头疯狂的嫉妒让她失去理智,这才豁出所有准备放手一搏,结果不但失败,还闹了个天大的笑话,反倒成全了那两人!
不可饶恕,不可原谅!
叶小柔神情哀切激愤,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瓜。她满腹怨气,说出来的话更显尖锐:“别说得你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你心里对他抱有那种不可告人的感情,真当我看不出来?!你敢说那晚的事不是正中你下怀吗?你敢说你没有为此暗中窃喜吗?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展逸的脸隐在黑暗中,阴翳层层。声音透骨冰凉,重重的落在她心头:“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承认我对临卿早已动心,做梦都想得到他,但绝不是通过下药这种手段来占有他。对于我来说,能走进对方心灵深处,彼此情投意和,两情相悦才是幸福。我原本打算用行动表明,以真心换取他的真心,结果却因为你,使我们之间更添一笔难解的误会,让他误以我是那种为了得到他可以不择手段之人!”
不知何时,叶小柔早已泪流满面,月色之下,一张小脸白得吓人。她呆呆地看着曾经一心一意真心爱过的男人,觉得他好陌生好遥远,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在撕扯她的心,让她心如死灰:“什么两情相悦,情投……意和……呵呵……实在可笑,你们?呵呵,告诉你们永远都不可能!”
她狠狠抬袖擦去脸上的泪水,娇小纤细的身体颤抖得好像随时会倒下,她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看了展逸一眼,然后就像个失了魂的木偶,跌跌撞撞的走出他的视线。
两人的谈话最终还是不欢而散。
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最终被浓暗掩没,廊下的人无声的叹气,而屋内的人此时却是惊得完全呆住。可以说这两人之间的对话无异于在孟临卿平静的心湖投入一颗巨石,瞬间激起无数波澜。
原来,这才是事情的真相。
过往那一幕幕重新浮现在脑海里,孟临卿心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今晚,不知又有多少人,注定无眠。
“顾公子,请,这边请。”李桦肥胖的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低头哈腰的在牢房的狭小的通道里引路,生怕怠慢了这位太子跟前的红人。
顾凌遥仿佛没有看到他笑得快僵掉的脸,目光沉静,不发一语。
这牢房阴暗潮湿不说,还散发着一股股怪异的,腐朽的味道,让人多呆一刻都觉得绝望窒息。
也难为这位大人肯半夜三更撇下美娇娘不抱,特意亲自陪他到这里找人。
之前曾听太子殿下说起此人,说李桦虽然为官多年,但并没有多大才华,倒是惯会欺软怕硬,贪图安逸,且为人处世十分世故圆滑,善于敷衍。
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李桦难得来一趟,那些囚犯一见到他,顿时像被黑白无常索命的冤魂一样,大叫着扑到门前,似要直接冲出来,把门拍得呯呯直响,嘴里大喊大叫:“放我出去!大人!小的冤枉啊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啊大人!”
狼哭鬼嚎,不绝于耳。
李桦抹了把头上的冷汗,偷偷观查顾凌遥的脸色,却见他神色难辨,只好讪笑道:“公子不必理会,很快就要到了。”
“嗯。”顾凌遥淡淡地应了一句,沉默着与他一起往阴暗深处走去,只是越往里走,心里越是隐隐觉得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详的预感令他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李桦落在他后面,走得气喘吁吁,却不敢有半句怨言,直到身后有人提醒他:“大人,到了。”
李桦这才敢开口叫住顾凌遥,两人一起在其中一间牢房前面站定,李桦听到里面传来隐隐声响,喑道不妙,扭头语气不善地冲着旁边两名随侍的狱卒嚷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门打开。”
不一会儿,那扇挡住他们大部份视线的木门终于被缓缓打开。
从方才就不断在耳畔响起的微弱的,充满绝望不甘的哭声也随之变得愈加清楚明了。
这哭声也不是很大,但听在顾凌遥耳边,简直如同战场上的号角那样洪亮骇人。
李桦脸色骤然变得极其难看,满头冷汗涔涔而落,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却是站在一旁,不敢进去了。
顾凌遥眼神如刀,狠狠剜了他一眼,脚下生风,闪身而入。
阴暗的牢房里,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丑陋男人正将一名瘦弱男子压在一个角里,一双双不安份的手在他身上不断摸索,揉捏,做着这世界上最丑恶,最不堪的事情!
男子在不断挣扎,但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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