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五睃他一眼,“这说明我天赋异禀。”
李沉舟终于笑了一下,看着那小肉撅随着柳五手上的态势,在那内裤里起劲地拐扭身子,张舞毛发,呼之欲出;如果那小东西有口有眼,此刻必然发出嬉笑,在外人面前颠着疯痫。李沉舟看了一会儿,突然不容置疑地伸手过去,把那个丑乎乎的小脑袋按伏而下,回复原先头朝下的样子,然后给柳五掖好睡服,被子盖阖上。“这样会着凉,”他说,将碗端给柳五,“吃罢,吃完躺下休息。”
云梯乍然被割断,柳随风似乎有点不忿,眼珠转到最上,瞭着李沉舟。却也没怎么样,一口气喝了汁水,嚼咽了梨,卧倒在床,回归那蚕蛹的形状。
柳五称病的日子里,屋外头也正是细雨沙沙,阴多晴少。每日午膳后,柳五张着嘴等李沉舟喂他最后一口羹汤,门边康劫生就夹着些公文而入,静悄悄立于一旁。柳随风裹着毯子靠在沙发上,也不看他,只待膳后例行的苹果。沙软绵甜的苹果,被李沉舟一勺一勺地刮着,刮满一勺,投喂到他嘴里;牙齿用不上,只舌头一卷,沙甜的肉就消失在唾液中。柳五绝不会让李沉舟知晓,这种吃法他是如何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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