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母亲一起扔到黄浦江里,后来还是我带人去把他们捞上来的。把孩子给葬了,把那女人送去医院,不过也没太久,那个女人就死了。从此,朱顺水就声名鹊起。”
李沉舟清楚地记得梁斗之后的话:“李帮主,我认识你其实一直有我的私人目的,就是想让你跟朱顺水打一次擂台,击败他,击溃他,让他永世不得翻身!我自己就是做父亲的人,每当我想起那个时候那个孩子的父母的感受,我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困难……”
然后,梁斗就转过头去,目光瞬间变得柔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刚学会走路不久的梁襄正趴在地上,高高兴兴地摆弄着一堆士兵大炮,玩着永远不厌的打仗游戏。
“你应该考虑一下,这对你的名声有好处。朱顺水年纪比你大不少,体能精力都不如你,现在你正如日中天,一旦将他击败,你可以取代他进驻上海,政府方面我会给予你协助。”
梁斗的提议很诱人,态度也很诚恳。李沉舟答应考虑一下。考虑的结果是,他不会跟朱顺水打擂台,也无意进驻上海。电话那一头的梁斗听后,久久沉默,然后自嘲一般地道:“也是,我自己厌恶的人,本来就应该我自己来解决,推给别人,实在不是大丈夫之道。”之后便挂了电话。
搁下话筒,李沉舟看看坐在一旁的陶百窗。他的二弟看出他有些烦躁,就轻轻说了句,“大哥,别去上海。”
他知道二弟在关心他,点点头之后,便将此事抛开了。
那个时候,除了梁斗,还有很多人都在期待一时风头无两的君临天下李沉舟跟朱大天王朱顺水的巅峰对决。神拳对铁掌,谁输谁赢?甚至有人拉开了赌局,让大伙来押注结果,好像擂台一触即发,大对决即将上演一般。谁知众人等了又等,起哄了又起哄,造势一波又一波,一度连赵师容都道:“干脆教训一下那个寡廉鲜耻的老东西算了!”
可是他就是按兵不动。上海那边,似乎也一直没有动静,空余大伙儿稽首遥盼,失望而归。
没错,至少在他治下的权力帮跟朱大天王的势力之间,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有几次,朱顺水旁敲侧击地向他伸出橄榄枝,似乎有双方合作的意思,都被他挡了回去。恐怕也是因为这个态度,引发了后来的鸦片举报事件。
天光逐渐大亮,前院传来了扫地的声音。应是屈寒山吧。
李沉舟举步来到院子里,在深秋清晨寒冽的空气中,从朱顺水想到柳随风,再想到赵师容。筋骨的疼痛加上寒气的刺激,不仅没让他感到困扰,反而让他隐隐兴奋起来。在最不适宜轻举妄动的时候,他轻举妄动了;在最应该韬光养晦的节骨眼上,他没有安分守己。一夜之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段年少轻狂的岁月,不按情理出牌,不照规矩办事,带领着一班结伴兄弟,闯荡江湖,所向披靡。如今,他找回了一点当年的感觉,身边却再也没有了陪伴他拥护他的兄弟们。
卧房里,暖意融融。绣着大瓣艳丽牡丹的被单之下,赤/身/裸/体的两个人正互相搂抱着接吻。秦楼月一手托着师弟的脑袋,一手绕到后边,沿着脊梁骨一路摸下去,到了腰/臀相接处,反复摩挲,再慢慢往下,深入臀/缝……
“嗯——”柳横波像一尾出了水的小鱼儿一样惊跳起来,装腔作势地推开师哥,扭着身子不依道:“师哥坏!师哥坏!昨晚才欺负过我,现在又来欺负人!”
眼梢斜翘,削肩纤纤,唇色嫣红,语带娇嗔。说着话的当儿,人又半缩回棉被里,裹着浓艳的牡丹,好似开在花丛中的小雏菊。
秦楼月在床上难得放纵,被师弟一说,脸也隐隐红了起来。他对这个师弟,是从里爱到外,有时都不知拿他怎么办是好。平日里,穿着衣服,他尚可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是一旦到了床上,表面上是柳横波极尽撩拨之能,事实上他才是厚积薄发后来居上的那一个。想起昨晚,经过一连串心情的震荡和起伏,他被情/欲裹挟着,抱着师弟做了又做,做到柳横波声音都变了,带着哭腔,挥着细细的胳膊,边打他边叫:“师哥坏!师哥坏!”他就感到万分歉意。所以今晨醒来后,便极尽温柔地亲吻爱抚师弟,将他瘦弱的身子圈在怀里,却不想还是吓着了他。
“这个……昨儿晚上,我有点失控……下次,我会悠着点儿。”秦楼月磕磕巴巴地辩解,向师弟伸出手。
柳横波抿着嘴偷笑。他越来越觉察出自己在师哥心目中的份量,他稍有不满,秦楼月就如临大敌,给他伏低做小,哄他开心。他娇嫩的心中充满了得意。哼!他什么阵仗没见过,会经不住秦楼月这和风细雨般的冲击?他不过是觉得好玩,做出个柔弱的样子,要么激起秦楼月狂暴的征服欲,要么引发他怜香惜玉的情感。无论哪一种,他都不会吃亏,嘿嘿。
看着秦楼月伸过来的手,柳横波嘴巴撅了撅,还是忍不住,欺身而上,嵌到师哥怀里,在师哥身上咬了几口,留下若干牙印,然后才枕着秦楼月的肩膀躺下来,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
秦楼月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凑过来,轻柔地吻他的额头、脸颊、耳朵、鼻子。柳横波享受着,嘴里哼哼着,以示回应。
“阿柳,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起来了。李爷人就在这里,我们不好赖床的,收拾一下,最好过去请个安。”
“哎哟,对了!”柳横波如梦初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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