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小兆,今晚没什么事,你到我那儿去吃饭罢!”他刚走出门,萧二突然道。他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面上没有过节的欢喜痕迹,“你那份饭还是照常打,完了一块带去,我的菜会好些,大家一起吃……你以前也在南京待过,咱们可以称作半个老乡。”
一刻钟之后,兆秋息就坐在萧二那个宽敞的大屋中,对着桌上的菜,一口口地拨着米饭。靠近他这边的青菜、茄子、肉末雪里红、豆子多而鸡肉少的鸡烧毛豆,是他这个副官的伙食;另一边,姜汁鲜烩、熏火腿、鹌鹑蛋汤和一大块冒热气的滋滋响的烤羊肉,是萧开雁作为师长的年饭。兆秋息不愿意伸筷过去,染指那更肥厚的美味,便埋头嚼着自己的青菜帮,挟着那一粒粒的绿毛豆,找着话题充在两人中间,“我战前就离开南京了,这好些年不回去,不知道那儿都变成了什么样……”
萧开雁拿刀切羊肉,切成小块小块的,跟火腿一起推给兆秋息,“沦陷好几年了吧,如今又有伪政府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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