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扇轻呀,秦楼月走进来,“李帮主,晚上要的馄饨可以下锅了。”他站在更加深黑的幽暗中,幽暗模糊了他的五官,只寥寥地勾勒出一个柔和的轮廓。阴影挥发了时间,谁的轮廓?轮廓像谁?那低眉关切的眼,那无需说一个字便能追随至天边的情神,李沉舟当年对这一切习以为常。是直到后来,直到许多许多年后的今天,才一刻深似一刻地体会到:二弟走了,那至高的忠诚和永恒的温婉不在了。真是,为什么要在呢?……他是一个坏人,他是一个坏人,五弟这么说的,而自己居然也不想去辩驳。
秦楼月没听到他答应,对屋子里看了看,看到床上团乱的被,就手弯腰整理。李沉舟坐在桌后瞧着他,恍惚就是记忆中陶百窗替他整理床铺的模样。百窗总爱那么操劳,事事都替他想着,事事都替他做着,穿衣叠被,吃茶倒水,一边替他拾掇,一边微笑地说他:“大哥还真是不拘小节啊!”那时的自己,则最是无心肺地回道:“我不是有二弟麽!”便望着百窗嘴角的梨涡,深深地往里陷下去。
那时,他很多事都跟百窗商量,很多事他都喜欢听听他二弟的意见,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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