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和曲瑞的友情结束了。
“不过二少爷,你怎么知道曲瑞在房梁上面的,我还以为他躲藏得很好呢,卧槽你该不会是真的有天眼吧!”
陆礼祁有点无语地笑了:“不……不是这样的,方才我其实在门口就好似听见了曲瑞的声音,但是又不是很确定,毕竟我刚才也不知道你俩其实旧识,还以为是我的幻听,不过刚才我进来,看见桌上的茶水之中有了曲瑞在房梁之上的的倒影,我就知道了——曲瑞,你在这里做什么?是来找我的吗?”
“谁找你!”曲瑞又开始傲娇,“是钱岁要我来这里我才来的,不然,哼,你以为谁愿意踏进你们万剑山庄的大门!?”
“恩,你说得对。”陆礼祁苦笑道:“你确实……不应该踏入万剑山庄。”
曲瑞没想到自己适得其反,只能咬着嘴唇愤恨地瞪着陆礼祁,陆礼祁倒是依旧是十分温和地笑着摸了摸曲瑞的脑袋:“曲瑞,咱们好久都没见啦!真的没想到你会来找我。”
“见你个头!”曲瑞愤怒地瞪了一眼陆礼祁,“都说了我不是来找你的,明明是钱岁死活拉着我要来万剑山庄的!”
……卧槽我……
钱岁百口莫辩,但所谓宁毁一桩庙不拆一门亲目前虽还是决定选择性地闭嘴。
“好啦好啦,马上就是钱少主大喜的日子,我们俩的糟心事儿就先放到一边一会儿再说吧——”陆礼祁拍了拍曲瑞的肩膀,“你先看看这些衣服,看看哪件适合他,大哥把这些苦差事都交给我,我又不懂这些,真是难办。”
曲瑞瘪瘪嘴巴,表情怪怪的,但是嘴上依旧不饶人:“你不是刚做新郎倌儿吗,现在不是新婚燕尔吗?难道不应该是应该好好享受愉悦的新婚和温柔的美娇娘吗,怎么还差你做事?陆孝纯也太过分了吧,怎么一点都不体谅新人啊!”
哎哟喂,曲瑞这种傲娇一吃醋起来简直就像是开了妒妇buff,整个人都酸了,钱岁都不忍心看下去了,陆礼祁也不生气,依旧是笑着说道:“我跟天依依不过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庄中大多数人都知道的,曲瑞我不明白,你在生气些什么?”
“我生气?”曲瑞反问道,“我为什么不要生气?当初是谁在苗疆一声不吭地就走了?等我进入中原听见的是什么消息?是天霜城三小姐怀了你的孩子的消息!”
卧槽怎么又扯上了孩子的事情,哦对,好像那个鬼三小姐确实怀了孕。
钱岁在一旁一边喝茶一边嗑瓜子一边看戏,那些个端着喜服的小婢女们个个都吓得两只腿在在颤抖,其实钱岁怪不理解的,不就送个衣服么,至于怕成这样?
“我们在苗疆相处的那几个月难道是假的吗,你还不相信我的为人吗!”陆礼祁也有点激动了,“天依依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我连碰都没碰过她一根毫毛!”
“那她为什么死活赖着你不赖着陆孝纯或者是陆义澄!”
“我怎么知道,曲瑞你不要这么残酷无情无理取闹!”
“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我就算在怎么无情再怎么残酷再怎么无理取闹,也不会比你更无情更残酷更无理取闹!”
……
钱岁叹为观止,他真的非常怀疑这两个逗比是不是晚上没事干就看琼瑶,经典台词尼玛活学活用张嘴就来,简直神一样。
看着他俩还在那里你一句“冷酷无情”我一句“无理取闹”,钱岁索性搬了把椅子坐在他们旁边看着他俩拌嘴。
真是津津有味啊,最喜欢看人家拌嘴了。
但是,冷不防地,钱岁感觉到自己的身后突然有种清凉的感觉,一时间他分辨不出是种身体上的感觉还是鼻端闻到的清凉气息,他正想回头,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看戏的话……是不是很开心?”
钱岁正想说是呀是呀,一回头,冷不防装上陆孝纯那张放大的脸,顿时整个人都差点吓得滚下了座椅。
陆孝纯及时拉住了他,将他拖回到椅子上。
“阿岁,你这样不小心可是不行的。”
“还不都是你吓得我。”钱岁嘟嘟囔囔坐好,陆孝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而且也不敲门,当然钱岁也早就说过了,陆孝纯进来也不会敲门的,因为没有哪个都会进自己卧室还敲门。
见到陆孝纯来,两个还在拌嘴的逗比都停了下来。
“大哥。”陆礼祁小心翼翼地唤道。
“恩,”陆孝纯点点头,又看向曲瑞,笑道:“屈公子我们好久不见了。”
曲瑞“哼”了一声:“干嘛那么虚伪,你都知道我是谁了不是吗?”
陆孝纯又笑了笑:“是啊,想必是你的好表弟告诉你的吧。”
“哼,怎么可能,鱼唇的中原人!”曲瑞露出了非常自信以及轻蔑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了好吗,你这个一肚子黑的家伙!”
钱岁已经不想用言语去表达对曲瑞这种一点都不萌的傲娇模式的厌恶了。
陆孝纯耸耸肩表示并不在乎曲瑞对他的评价,“我知道你并不是阿岁的表哥,但既然你是阿岁的朋友,那么可否赏脸参加在下与阿岁的婚典呢?”
钱岁嘴角一抽,不知道为什么,陆孝纯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正经,陆孝纯一正经钱岁就会有一种他要使坏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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