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和大书桌。
周淙文目光一扫,房间里没人,不过旁边浴室里传来水声,想必乔伊斯在洗澡。
周淙文走过去,想敲敲门给他说两句话,却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喘息声夹杂在水声里朦朦胧胧,更显暧昧情/色。
周淙文一时间面色变得非常怪异,然后转身走了。
心想周弘这个小孩儿,做这种事,既然知道房门隔音效果不好,就先把外面的门关紧吧。
周淙文把门带上了才离开,回自己的卧室里去了。
第二天早上,周冕起床后去后花园湖边散了一阵步,回屋里用饭时乔伊斯才起来,周冕叫他道,“弘,一起用早餐吧。”
乔伊斯应了,和周冕一起坐在桌边用饭。
周冕看乔伊斯似乎精神不好,就关心地问道,“是不是在这里睡不好,我看你精神不大好。”
乔伊斯道,“没有,爸爸,我挺好的。”
周冕怀疑地道,“真的?要是你不习惯住这种屋子,而且身边也没有用惯的人照顾你,你换个房间住也行。要不住前面的楼里去,那里的客房比这里要亮堂一些。”
乔伊斯深深的灰眸望进周冕的眼里,似乎千言万语压抑在里面,却无法说出口,好半天开口道,“爸爸。你是想让我住得离你远点吗?”
周冕惊讶道,“你想哪里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住不习惯。”
乔伊斯道,“没有,我很喜欢住这里。我还看了以前爸爸你看过的书,上面还有你记下的笔记。我昨天晚上只是看书看得太久,以至于没睡够,你觉得我精神不好。”
周冕道,“原来是这样。只是你看的哪本书?能够看这么入神?”
乔伊斯道,“那本《红楼梦》。”
周冕“哦”一声,“这样啊。”便也不好再说乔伊斯。
家里老爷子柳愉生的生辰,在家里接待了客人,却是在外面酒楼里办的酒席。
柳愉生跟了周耀华一辈子,风风雨雨不离不弃走过来已经六十多年了,虽是两个男人在一起,甚至在州法律已经通过同性婚姻法的现在,两人依然没有去结婚,但是,柳愉生已经早被周家承认是周耀华的伴侣,而且受到周家人的尊敬。
柳愉生的生辰只是招待了家人和邀请了一些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生辰这一天,从上午开始,一向冷清安静的周家便开始热闹起来了。
周冕一大早就带着乔伊斯到了东院,两位父亲已经起来了,他带着乔伊斯最先来给过大寿的父亲磕头。
柳愉生穿着大红绣福字唐装,清癯消瘦,慈祥又温和,精神也不错,坐在圈椅上,周耀华坐在他的旁边。
柳愉生道,“讲究这些做什么,都是哪个年代了,还兴磕头这一套,我敢保证再来的小辈们没人会这么干的。”
周冕为了表示喜庆,也穿着大红的福字绣唐装,红色衣裳衬得他皮肤白里透红,于平常的清淡个性上多了些活泼感,他跪下磕了头,“祝爸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之后起身才又说道,“这是咱们祖先定的规矩,怎么能不这么办呢。再说,您永远是我的父亲,这又不会因为年代而改变,给您跪着磕个头算什么?”
柳愉生道,“你这个孩子,我说以前就不该请陈老头给你当老师,看看,把你教成这样,你活得比我们还要古了。”
周冕笑道,“哪里,文维先生都作古好些年了。我就喜欢以前这一套,这和文维先生可没关系。说不定我就不该出生,就该在上辈子还是古人时就做了了结,现在也不必见什么核弹威胁,环境污染,大家都活得像个转个不停的陀螺,看着我就累得慌。每天翻两本书,见几分风月,正适合我。”
柳愉生道,“都长到这把年纪了,还说这些小孩子话。看你儿子不笑话你。”
没想到站在一边的乔伊斯却道,“爸爸这样,我觉得挺好。”
柳愉生就对周耀华笑道,“弘儿长得不像周冕,倒是非常向着他。”
之后乔伊斯甚至学着周冕的样,也给柳愉生磕了三个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谁下跪,不过,站起身看到父亲目光温柔地望着自己,他心里就是暖暖的。
没过多会儿,周淙文带着妻子和儿子也早早过来了,还真没来周冕那一套给老爷子磕头,不过都过来道了贺,说了祝词。
因为周冕一直陪在两位老人身边,乔伊斯便也陪在旁边。
路易斯小姐的大嗓门一直说着些好笑的话逗老人开心,周骞和周致都向乔伊斯问了好,因为是同辈人,便找了他出了正厅去说说话。
乔伊斯同周冕说了一声,这才跟着两位堂弟出了门。
在后面园子里,边走边说。
周骞问乔伊斯道,“乔,好久不见了。听叔叔说你交了男朋友?”
乔伊斯虽然只比他年长一岁,但是这样看着,从相貌上和气度上,给人的错觉,他比周骞年长五六岁不止。
乔伊斯道,“嗯。我交男朋友是很奇怪的事?”
周致笑道,“当然很奇怪啦。你居然会交男朋友,被绑住手脚,不是很奇怪吗?我以为你是不会交固定男友的人。爷爷还说让你把男朋友带来大家认识呢?他们那一辈的人,觉得是在交往了,那么大约就该定得下来要结婚了,已经是家里的一员了。所以,我建议,你千万不要把你男朋友带来,要是带来,恐怕爷爷他们会把他当成家人看的,你以后和他分手的时候,他们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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