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在乎遥远的城堡里我的爱情,我濒死的天鹅,柔弱的公主,被我亲吻之後仍然一脸无辜的父亲,他身似浮云,命若游丝,他现在在哪里。
不管李重晔说得多麽正义,可是儿子谋逆弑杀父亲,便是怎麽也无可饶恕的罪行。
忧患一大人就小了。有时候甚至能感觉被它压得喘不过气。最近我一直失眠,却奇怪地觉得做了很多梦。白日里也像是做梦,常常看到幻觉,慕永河抓著李越江的手咽下最後一口气,李重晔染血的衬衣,锐利的眼,凝重的表情。
人被思绪推著,在记忆的河里上上下下地行进。在我记忆里总有一条河,也许那是来源於幼时听过的童话,从河上漂来的每一只摇篮里,都盛著一个水草里出生的孩子,流到孤儿院中,便被修女们洁白的手拾起。院长嬷嬷总是喜欢以这个故事来应答每一个小孩询问自己生父生母的眼神,那讲述的语调苍老平和,不容置疑,仿佛是非常温柔的守护。尽管从童话陪伴的梦里醒来,第二天又要面临礼堂里早餐食物的残酷争夺。
那时我太小,总共不过三四岁,总是抢不过。修女们面对那些虎豹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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