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沾在嘴唇上的白沫被舔去,克洛林漂亮的眸子里含笑,示意萨雷切提问。
目光从对方的唇转移到冰淇淋吐司再到自己面前的芒果班戟,最后又回到那双眼睛上,萨雷切开口,“贝温·思兰特,这是你原本的名字,你为什么要改名为克洛林·劳伦斯?”
“调查得很清楚啊,公爵大人。那你应该很清楚我被思兰特家族驱逐的事了。那个名字,于家族,于我,都是个耻辱啊。”克洛林的语气转轻,尾调如羽毛般扫过,眼角却微微上挑,笑容中带着讽刺,但很快收起来。“如果普通人的大脑真因为受到足够的刺激而分化出异能神经,您是怎么看待这类‘新狩杀者’的呢?”
“这是一种禁忌,一旦狩杀者能够人为制造,那么社会将陷入混乱。”萨雷切终于在芒果班戟上切下第一刀,“你和阿尔莫·奥塔兹是什么关系?”
“老朋友。”说完后克洛林丢下叉子,对于大病未愈的人来说生冷之物果然不能多吃,他的胃开始隐隐作痛。这个时候如果喝点温水可能会好一些,但想到这样做有些打脸,克洛林决定忍着。
萨雷切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眼神里充满警觉,他示意克洛林不要说话,自己起身走到门边。将自动切为手动,萨雷切把门推开一条缝。关闭上门的包房隔音效果很好,这一道缝让外面的声音漏进来。
大厅里原本是悠扬的小提琴曲,这时却变成了*的舞曲,随着门打开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来,萨雷切的脸色顿时铁青。
克洛林也站了起来,隔远了视线也更开阔,楼下的每个人都赤/身/裸/体,互相交缠着、起伏抖动,仿佛这里不是餐厅,而是忄生爱派对。他自然也闻到了那股味道,应该是某种致幻剂。
但克洛林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莫非是生效速度太慢?但上一次机器人开门距离现在不到两分钟,下面的人已经如此投入,应该不是时间问题。难不成又是这具身体的原因?
不过现在主要问题不是这个,克洛林走到门边将萨雷切往里一扯,再猛地合上门。
“凭你s级的警觉度,应该没吸入多少吧?而且你是个s级,对于这类精神药物的抗拒性也应该很强。”克洛林边说着边打开包房洗手间的门,然后将萨雷切推了进去。
萨雷切拧开水龙头,真庆幸这不是感应式的,他想要将萨雷切的头按到水流之下,对上那双眼睛时却背后一凉。
比克洛林高了小半个头的男人正凝视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深不见底,好像要将他吞噬进去般。
萨雷切反手将克洛林一拉,另一只手收在腰后,两人一起撞在门上,萨雷切抬起他的下巴,冲着正微微张开的唇咬下去。像是野兽对待自己的猎物,粗暴而急切地妄图吞入腹中。少年的唇被咬破,不禁“唔”了一声,萨雷切感觉到粘稠的液体流出,动作逐渐减轻。唇与唇分开后,他不给克洛林作出反应的机会,伸出舌头朝伤口舔去。
接着是一轮扫荡,唇缝被挑开,牙齿被由内到外地扫过,接着是炙热的内壁。萨雷切尝到了香草冰淇淋的味道。
克洛林感觉抵着自己的东西正在变硬,但刚才那一撞右肩上的伤口又开裂了,左手被牢牢禁锢着完全使不上力。克洛林琢磨了一下,猛地曲起膝盖朝萨雷切身下一顶。
但这并没用,警觉的野兽早有预料,将他往前一带、一转,克洛林被抵在了洗手台上。他终于放开了少年的唇,顺着脖子往下亲吻。
克洛林却松了一口气,右肩没被压着,这意味着他能使用右手了。他从纳物戒指中取出一根睡眠针,狠狠地扎进萨雷切的皮肤里。
萨雷切眼睛眨了眨,大概是两种药效在互相斗争,终于被致幻剂勾出的欲/望败给了睡意。
克洛林“啧”了一声,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他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的唇被啃得通红,脖子上也有了红色的印记,伤口裂开后血渗透出纱布,白色衬衫也湿了大片。
“真特么喜庆。”克洛林骂道。
外面全是吸入了致幻剂的人,而且他还不清楚释放致幻剂的人的意图,就这么离开太过冒险,想了想,克洛林拨通阿尔莫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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