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性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艾达尼亚眉间一皱:“请你配合,虽然我对你曾经的身份心知肚明,任何向导要接近现在的陛下,就必须佩戴束扎装置,请你放心,帝国会保护你的安全,我也知道桎梏向导的能力失礼而冒犯,可是杨赫,你现在是‘塔’的成员,新联邦依然在拜纳帝国治下,长官的命令你就要拒绝吗?”
他知道说服杨赫这样的人并不容易,更别提让一个拥有暗示能力的向导把自我束缚住,这无疑是很大的危险。
杨赫就这样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艾达尼亚知道自己不能退却,他重复道:“请你佩戴束扎装置。”
两人对峙之时,病床上的希达维动了动,他慢慢握住杨赫的一只手,轻声道:“艾达尼亚。”
大公见希达维苏醒,声音也带上了一丝欢喜:“陛下?您还好吗?”
希达维微微一点头:“不要让杨赫戴束扎装置,你退下,让他在这里陪着朕就可以了。”
艾达尼亚欠了欠身,听从了希达维的吩咐,就此退出了病房。
等帝国的大公殿下从病房里出来,阿尔菲神色担忧地迎了上去:“殿下,您这样做,陛下不会觉得您擅作主张了吗?您也知道,束扎装置对向导来说就是一种能力的剥夺。”
艾达尼亚叹道:“我也只是为了帝国和陛下,尽可能杜绝一切危险,御医调整过控制的阈值,既能保有杨赫的能力,也不会让他伤害陛下。”
大公似乎想起什么,突然问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杨赫是因为几年前的事情才加入了新联邦的‘塔’,来答谢陛下对他精神力创伤的治疗?”
阿尔菲深知其中的内情:“是,即使杨赫阁下在失忆之后,他的想法和性格还是和失忆前是差不多的,虽然他也在新联邦的向导学院学习过,可对于晋升之类的事情并不热衷,一心却选择了驻守边境的星桥。”
艾达尼亚道:“多么无趣的一个人啊,不过他潜意识里还是想走出这片星域,才顶在了最接近天桁星系的地方。”
阿尔菲对此却表示理解:“虽然失忆了,可是杨赫阁下心里应该还有点隐隐约约的印象,天桁星系的两个公会当年被陛下悉数毁灭,那也是陛下和杨赫阁下决裂的原因,陛下他不能容忍这两股势力盘踞,可是向导公会是杨赫的心血。”
“杨赫或许是绝望了吧,才会选择这样对待陛下。”
希达维度过了狂化状态,眼前的杨赫似乎也受了轻伤,原本被希达维撕坏的制服是不会再穿了,他便换了一套新的作训服。
不过他脖颈间的掐痕还是清清楚楚,杨赫也不是那种无心事的人:“大人,你的部下说我是你失忆的爱人,这件事是真的吗?”
希达维答道:“艾达尼亚太过心急,我打算晚些再告诉你的。”
杨赫见希达维握住他的手,没有挣脱:“晚些时候,是再等三十年?甚至更久?”
希达维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杨赫有点不好意思:“你的秘书阿尔菲请我到这来,而且他说的事情我也不能亲自问,就顺带入侵了阿尔菲的精神领域,那个阿尔菲精神屏障的手法和我很相似,我就读取了一点相关的东西。巧的是,他那时候正好在想我的事情。”
希达维对此并不觉得奇怪:“你能入侵阿尔菲的精神屏障,这没什么奇怪的,他当年就是你教出来的哨兵学生,你帮助他建立了精神屏障,他对你是没有抵抗力的。”
杨赫:“我在向导学院念书的时候,对你们说的那个‘杨赫’从传闻里听过一点,因为我和他的名字一样,容貌却并不像,所以有同学会说我和他同名不同命。而你想告诉我,我和那个‘杨赫’是同一个人?”
希达维闭上眼:“是,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你那时受伤极重,尤其是精神力这块几乎是不可逆的损伤,能救你的就只有基因回溯手术,让你回到了胎儿时期。”
“那次基因手术让你逆生长了,只能保留你沉睡的意识。你的灵魂还是你的,只不过是重新活了这么多年。我所能做的就是不干涉你所有的成长,可我一直都忍不住来见你,我希望你能想起过去的一切。”
☆、第3e计划(五)
在度过了狂化状态最危险的阶段之后,希达维基本上就没有了生命危险,只有几次不太严重的症状小发作,在御医的用药和杨赫的安抚之后,希达维逐渐恢复起来。
这是哨兵向导之间此消彼长的一种过程,刚开始的时候,艾达尼亚大公还会担心希达维暂时虚弱,无法抵抗杨赫的向导力,随后,希达维的精神屏障重新建成,艾达尼亚对此就绝口不提了。
希达维的实力渐长,杨赫出于向导本能里对高级哨兵的忌惮,也开始和他拉开了距离。
皇帝陛下对此觉得十分郁卒。
“这是没有办法的,陛下。”御医对皇帝如此解释,“在陛下您虚弱的时候,向导会觉得您没有什么威胁,他们对您会产生一种同情和关心的情绪,一旦您成为s级哨兵,他们的情感就会转化为恐惧和忌惮,所以高级哨兵和普通向导之间是很不和谐的。”
a级及以上的等级会被划归在高级向导之列,希达维再有本事,可不能违背哨兵向导之间的天性,他所能做的,就是顺应着规则。
既然艾达尼亚从帝国本土赶到了新联邦,希达维也不会白白浪费这样的得力人手,而是把不少事情交待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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