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全身痉挛着后退两步,捂着胃虾子一样弓起身来。
涂阑那一拳似乎打穿了李元正的胃,打得他瞬间就失去了战力。只能看着那个白衣服的恶魔大摇大摆走了进来,然后曲起膝盖,又是狠狠一脚。
李元正最后的印象,是白衣恶魔不可思议般柔软的身体,高高抬起的腿,还有颈部被击中的剧痛,涌上来的黑暗。
轻松摆平李元正,涂阑轻手轻脚闪到楼梯边。
他刚才故意砸破玻璃激怒屋子里的人,就是为了能进到房间里。此刻已经干掉了一个,另外一个未免也太安静了点。
涂阑安静地等了一会,还是没看到另外一个人出现,他犹豫了一下,迅速在一楼看了一圈,轻盈地往楼上走去。
涂阑上楼就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李元安推苏霭进的是二楼的主卧室,就在楼梯的左手边。他也许是太过自信,又或许本来就是想要彻底伤害和打击苏霭,房门都没有关。
涂阑一转头,看到的是嘴上还贴着一块膏药的苏霭双眼发红,骑在一个青年身上,双手用力拉着细细的绳子,对方已经被勒得口吐白沫,指尖脸都泛青了。
涂阑没有立刻冲上前去,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苏霭正处在一个狂暴失去理智的情形中。强行冲上去,可能连他都会被攻击。
涂阑看一眼被苏霭勒得快要窒息的人,看着对方一脸凄惨的样子,涂阑心情好了起来。但看到苏霭发红的眼睛,还有手腕上渐渐渗出的血,涂阑远远地,喊了一句。
“苏爷,没事了。”
苏霭手顿了顿,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涂阑。即使是涂阑,也忍不住紧张了一下。
很快,屋子外响起了人跑动的声音,也许是看到了大开的大门,又或者是看到了被打昏在地的李元正,涂阑听到很多人在说话。
“快快——救护车。”
“人呢?还有人!快!”
涂阑站在楼梯口,感觉到楼板因为人大力跑动的颤动,还有急促的呼吸声,紧接着,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楚唯一为首,苏驰紧随其后冲进小别墅,警察们一窝蜂地进了客厅,在一楼看了一圈,齐齐往二楼跑。然后,跑得晚的人都被堵在楼梯上。
涂阑回头看一眼楚唯一,慢慢侧身,贴在楼梯边:“我刚到。你上吧。”
楚唯一和苏驰看着眼前的一切,苏驰摇头,一脸地不敢置信。楚唯一放轻动作,慢慢蹲下身来,和趴在已经被勒得没了意识的李元安身上苏霭目光平行。
“小霭,我是唯一。”楚唯一跪在地上,微微弯着腰,张开手对着苏霭。
“没事了,你看看我。对不起,把你弄丢了。”楚唯一慢慢跪着,一步一步,小心靠近苏霭。
苏霭嗡嗡作响的脑子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想法,痛,杀了他,唯一。
他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但自己想不起来是谁。然后,一个让他很在意的词语传进了他的脑中。
唯一。
唯一……
苏霭急促地呼吸慢慢平缓下来,回过神来的他看着在自己手里身下,不久前还耀武扬威,此刻犹如死狗一样的人,苏霭抖了下手,想松开手里的绳子。
楚唯一连着跪行几步,扑到苏霭身边,一把将人抱住抱了起来,脚狠狠地往李元安脸上一踢。
苏驰回过神,脸色变了好几下,冲上楼梯,弯腰去探死狗一样的李元安。
涂阑将头扭到一边:“没死呢。”
苏驰手顿了下,弯下的腰也直了起来,一转身,脚后跟蹭了对方后背一下。
涂阑看楚唯一抱着苏霭走下楼,就像抱着自己最珍贵的宝贝,揉了揉自己鼻子。
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苏驰叫上了救护车,楚唯一抱着苏霭一出门,苏霭已经抬手硬生生撕掉贴在自己嘴上的膏药。
看着苏霭脸上嘴唇又红又肿,楚唯一心疼得眼泪直掉,他才开口,苏霭苍白着脸往他身上一靠,痛苦地**起来:“唯一……我肚子好痛……”
楚唯一手差点一抖,跟车来的医生和护士立马接过苏霭,将人放在担架上开始诊治。
救护车“呜哇呜哇”响着,飞快地往医院开。楚唯一抓着苏霭的手,贴在自己嘴边,一边亲吻一边说话:“小霭,醒醒。不要睡。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到医院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放你一个人。我错了,我这辈子再也不放开你了,看看我好吗?”
苏霭侧身躺着,呼吸有些急,他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看眼前的人,一方面,来自身体深处的刺痛,让苏霭有些莫名的惊恐。
他有很多话想说。
比如,唯一别哭。
比如,他今天的绝地反击非常帅。
比如,他想说没关系,他相信他的唯一,不会丢下他。
内心纷乱的思绪,耳边人悲戚的呢喃,到最后,都变成苏霭眼前一圈亮眼的白灯。
“有孩子了?”
“快,换药!”
最后两句话,还有来自灵魂深处的惊喜和后怕涌上苏霭心头,最终,他无力地失去了意识。
轻微的人声,嘴上温热的触感,还有几声小小的争吵。像破晓时刻的一缕阳光,又像早春鸟儿发出的第一声鸣唱,苏霭迷糊地感觉到自己正在醒来,将要醒来。
苏霭努力地睁眼,突然间,他想起记忆深处里,自己温柔的养父,姓谢。
一些无意之间忘记的东西,零零散散被苏霭想了起来。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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