梯间走去。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那么一定是实验室出事了。
那到底出什么事了?!
墨獒死死咬着下唇,抵抗着身体里一拨又一波向他袭来的困倦。紧了紧按着腹部伤口的手,他强打起精神扶着墙壁往负二层走去。
越往下他的视线就越模糊,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失血过多而致的,可后来他发现是空气的原因。白色的烟雾斥满整个空间,可见度极低,而且一股奇怪难闻的味道不断在鼻子周围萦绕,让他感知不到这空间里生命物的气息。
挥了挥面前阻挡着视线的白色烟雾,墨獒凭着记忆朝着实验室走去。
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他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艰难的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是……沈多?
伸手在沈多鼻子前探了探,还有气息,看来没死。直起身越过沈多的身体,墨獒继续往前走去。
越往里走,令他生厌的烟雾密度越高。墨獒捂住口鼻,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水珠顺着他银发的发尾滑下,掉进他后脖子被母狼咬开一条豁口里。墨獒烦躁的甩了甩头发,捋了把发尾的水,他正打算继续去前面看看,却突然听到细微的声响。
他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这声音来自右侧。往右边走了几步,他屏住呼吸静心听了听,发现是人说话的声音,而且,很像是……王晟在说话?
他因紧张和担忧而极速跳动的心脏顿了一下,然后以更快的速度跳了起来。
人还在……没来晚……
一直吊在嗓子口的心放了下来,墨獒揉了揉右耳,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奔了过去。
“咱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儿?”
华丽的欧式大床上,一个黑发男子盘腿坐在床尾一脸严肃的看着靠在床头的栗发青年。
“我家后花园,”任轲懒洋洋的,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你老人家腿上中了一枪,我那会儿正在那儿挖坑,然后就发现你了。”
宁诺丝毫不在乎他的态度,紧接着抛出下一个问题,“我们第一次做/爱的地点在哪里?”
任轲坐直了身体,回味的舔舔嘴唇,他对宁诺抛了个挑逗的媚眼,“酒吧里。那次你可真带劲。”
“咳,”宁诺捞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自己被任轲点起火的下腹处,“严肃点。再下一个问题,我们遇见的第二年是在哪里度过的?”
“嗯……”任轲皱眉回想了一下,“云南?”
宁诺对任轲这种不确定十分不满意,“再具体一点。”
任轲把手插/进栗色头发中抓了抓,一脸纠结,“不太记得了,是个小地方。好像有个水字还是什么的……”苦思冥想了一会儿,任轲不仅没想不起那个地方叫什么,还惹得自己满心烦乱。不耐烦的扔个枕头过去,他胡乱蹬了几下脚,“不记得了!不想了!都给你说了那个他没出来!刚可能是受他影响了才说了老板!你怎么一直追着问个不停啊!”
宁诺接住任轲抛过来的枕头,“那个地方叫建水。”
当时任荆也是才知道任轲这个人格奇怪的需求,在知晓了他们两人上一年的事情后,任荆先是气不过狠狠惩罚了自己一顿,然后才没办法的把他们两人随意送了个地方。本以为会是个偏僻的小山村,却意外的是个漂亮的极有民族风味的地方。
在那儿住的短短几天,他就喜欢上了那个地方,不仅是当地的风景,更多的,却是因为他和任轲伴侣一般的生活,幸福的生活。
“哦!是叫这个名字!”任轲注意到了宁诺脸上的失落,吐了吐舌头,他急忙想办法安抚着宁诺的情绪,“名字难记,地方却漂亮!我记得当时咱们还去吃那什么,哦!马铃薯片来着,是吧?”
宁诺笑了出来,虽然任轲说的对不上号,可他体会到了任轲的心意。
这对他而言就够了。
放下手里抱着的枕头,宁诺半跪着用膝盖走到了任轲身边。直直的看进任轲眼里,宁诺抓起任轲的手放到手心握紧,“小轲,不要嫌我烦。”
宁诺严肃认真的神情让任轲乖巧的点了点头,他反握住宁诺的手,前倾身子在宁诺嘴唇上碰了碰。
任轲的回应让宁诺飘忽忐忑的心安定下来,他轻柔的贴了贴任轲的面颊,“我只是害怕,所以我需要一遍又一遍的确认。你不要嫌我烦,你也不能离开。知道吗?任轲,小轲,你不能离开。”
“知道,”任轲松开握着宁诺的手,把人揽进怀里,他轻轻拍着宁诺肌理分明的后背,说出的话如承诺一般认真,“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他出来了。”
“嗯。”
屋内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微弱的光亮在声势浩大的雨声和铺天盖地的黑暗中就如沧海一粟,渺小的都可忽略不计,可这灯下温情拥抱的人儿却如一支大号水彩笔为这阴灰喧嚣的世界添上了一抹亮色,带着周遭的一切都鲜活起来。
噼里啪啦砸在窗上的雨点也收敛了许多,它们欢呼雀跃的从厚重的云层中落下,然后轻盈的顺着斜吹的微风落在水痕条条的玻璃窗上。趴在玻璃上,它们争先恐后的看着屋内两人仿佛只有彼此的相拥姿态,悄悄的咧开了嘴。
“王哥,时间不多了!快走吧!”
林科恳求着,微微泛蓝的眼睛里满是焦急和不解。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王晟,虽然不知道上面什么情况,但是这里的局势暂时被控制住了。这是他带着王晟走出去的大好时机,可他不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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