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愿意要,也不能肯定就是他的,凭什麽替别人养儿子啊。但是他这人孝顺,亲爹开了口,那就得要了。再者说估计这王梅也是有苦衷的,先前不把孩子送过来,现在往外送必是有难言之隐。
王思果这人心粗,但是心眼好,并且那心跟海洋似的,无比宽广且愿意接受一切,有那麽点认命的意思。後来这王东东做了自己的儿子,自己也就没有再想过这儿子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就当亲生的养起来了。
白得一个大胖儿子,自己赚了!
王思果此时心游天外,就回顾了一遍自己往年那颇没有兴味的情史,回顾来回顾去,也没有觉得自己讨得多少女人喜欢。除却王梅这麽一个彪悍的女人,其他似乎还有两个,一个早早嫁了人养了一双女儿,另一个就有点羞於启齿了,因为那女孩前两年因为失恋跳楼了,当然,那失恋的对象不是王思果。
遥想当年,王思果还愤愤不平:“和我分手你哭了一宿就好了,和那混蛋小白脸分手,你就跳楼!合著我在你心里就蚂蚁似的分量啊?这不公平嘛。”
看这说的,那是人话吗?怪道王思果不讨人喜欢。
王思果又对自己做了一个检讨,觉得自己毒舌这毛病啊,得改。
他叹了一口气,咳嗽两声给自己壮胆,发现自己的手还攥在邢斐然的手里,抽了两下又没抽出来,只得装作不在意的说:“你这个哈,得治──”然後美嘻嘻的舔著脸问了一句:“我有这麽让你喜欢?”
邢斐然瞬间就乐开了花,觉得王思果这人浑身透著傻气,偏还傻的冒泡的可爱,不怪自己从小就喜欢他,还喜欢了这麽多年。
他便也笑嘻嘻的,把玩著王思果的手,揉揉捏捏活像是在和面团。
王思果的手,又大又粗,绝对是一双男人的手。而且以前是摸过枪的,甚至还有茧子,摸起来一点也不丝柔顺滑。连王思果也不知道邢斐然发哪门子疯,这麽喜欢捏他的手玩,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嘛。
王思果见对方没有答话,就甩甩手厚脸皮的又问一句:“喜欢我,是谋财还是害命啊?”
“那也得你有财啊。”
王思果作为一个穷人,对钱财二字很是敏感,此时便蹙起眉毛瞪了他一眼:“那你是害命!”
“你的命有什麽好祸害的。”邢斐然顺口就溜出一句,只把王思果气的够呛。
王思果用另一只手给他竖了个中指,觉得这厮比自己还毒舌,同时还是不要脸的始祖,把什麽叫做厚脸皮做到极致。
“我的命没什麽好祸害的,那你还他妈不滚。”
“你的命没有,可你的身子有啊。”
王思果气血上涌,大骂:“滚你妈的蛋!”
邢斐然镇定悠闲,回嘴:“我妈没有蛋。”
“你他妈的趁早回炉重练,别在现世丢人现眼成不成,怪道这空气越来越差,原来是你这厮在尽情污染!”王思果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便想在嘴上多逞逞能。
“那你想办法把我塞回去吧,咱俩一块回去,嘿。”邢斐然想到一个奇妙的场景,自己先乐出来。
王思果抿了唇不说话了,眯上眼睛,不搭理他了。
☆、第十七章
邢斐然见王思果不理自个儿了,便也专心致志的捏捏他的手掌,摸摸他的脸,还把手伸进被子里,摸索著放在他的肚子上,摸了一把,同时“嘿”的笑了一声。
王思果被他弄得烦不胜烦,骨碌的翻了个身子,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把肚子翻了过去。
“我要吃糖醋鱼。”王思果嘟著嘴巴含含糊糊的念叨。
“我去做。”邢斐然摸上了他的腰,接连摩挲几下。
“放你娘的屁,你还会做饭?”
“会呀。”邢斐然蹭到他的大腿上,拍了两下,像是在拍猪腿肉。
“滚蛋。”
邢斐然嘿嘿的笑,智商像是被拉回了五岁以前,看起来傻里傻气的。正当两人一边拌嘴一边酝酿气氛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大脑袋钻了进来,手里提著一条鱼:“嘿,我看见东东带同学回来了,你的鱼我也带回来了,你不烧……了吧?”
黄元愣愣的看著屋子里的两个人,眼尖的看到陌生人的一只手还伸在王思果的被子里,另一只手捏著王思果的手,怎麽看怎麽觉得奇怪,末了,他怪笑了两声,把整个身子都放进了屋子里,咧著嘴做了介绍:“我叫黄元,他的老同学。”
邢斐然点头,自报家门:“邢斐然。”然後顿了一顿,不怀好意的露出一口大白牙:“他的──老相好?”
王思果猛然转过了身子,死死地盯住邢斐然。黄元眼睛一眯,上下打量邢斐然。两人张大嘴巴,一起“啊?”了一声。
黄元先反应过来,不过他的反应略带猥琐。只见他“哈”的笑了一声,两步上前深深地躬下身子,语气无比真诚:“感谢您为国为民收了这不要脸的东西,您真是个大公无私的好人。今天中午糖醋鱼,好好请您一顿。”说完,脚底抹油,一溜烟的溜了。
王思果听黄元说的没谱,大骂一声:“黄元宝,你立刻马上瞬时给我滚!”他说了句废话,因为黄元已然不见了影子。
王思果气的够呛,哼哧哼哧的喘气,然後盯著邢斐然,气哼哼的不说话,最後往被子里一出溜,又钻进去了。
邢斐然笑的贼眉鼠眼的,也不废话,继续他未完成的摸人事业,那叫一个不亦乐乎,摸的王思果受不了,给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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