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懂的低沈和释然。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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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回家的那条路上,附近的居民又再见到那银色的越野自行车,两个轮胎滚得是稳稳当当,两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少年和早上来时一模一样的姿势,有改变的也就是前座的帅小夥的服装,还有他明目张胆地叼著的香烟。
不需要用手的,李慎就这样边骑车边享受烟给他的滋味,猛吸一口後从鼻子吁出荼毒他人的白雾,小红光随著他的吐纳蚀耗著裹有纸的烟草,缓慢地将它烧成白灰,岌岌可危的吊在李慎的嘴前。
“哥,烟抽起来有那麽好吗?”留心到李慎抽烟很凶,林睿俯下眼看那没什麽特别的条状物,如斯问道。
李慎没傻到开口说话,他点点头代替回答,长长的一截烟灰也因此断落,散在他的球裤。
“哦,这样啊……”喃喃地自语,林睿静止了几秒,突然探过去抽走了李慎嘴上的东西,引来他不爽的斥问:“你玩什麽飞机?”
“我试一下味道怎麽样。”
“喂!少爷不要搞,别害我背上带坏你的罪名!”李慎一个急刹,连忙转过上身想要回那烟,不过林睿动作比他还快,已经咬住了,还模仿他吸一口吐出来,再吸一口再吐出来,这样做几次,他一脸凝重地啧啧舌,舔舔唇,盯著烟没反应。
他古怪的样子让李慎懵了,不禁问道:“…是怎样?…”
林睿对他一笑,很认真很肯定地说:“有点甜。”
“有病!”反射性地嗤道,李慎斜睨他一下又继续充当车夫,一边蹬一边念著:“天底下就你抽烟抽出这味道。”
对他的话不反驳,林睿保持他和善的笑,在烟头熄灭後把它收进口袋,那举措说多自然就多自然,一气呵成。
一辆自行车承载著两个人,伴著他们的前进,这俩兄弟的对话飘浮在夏季的空中,随风在荡呀荡呀,不知不觉亲近了许多。
“哥,你的理想是足球?”
“理想?足球?”李慎一听便是摇头,否认地说:“我的理想是职业拳击手,站在擂台上的拳击手。”语调之中充满了骄傲,以及他对拳击的憧憬。
职业拳击手?林睿俊秀的眉几乎要皱紧,又强忍著,还是刚刚一般的口吻:“那怎麽练得那麽勤?”
“那是因为要比赛。”
“噢,我还以为是为了顺利升学呢。”分不清是真蠢还是假傻,林睿是这样对李慎说的。
“……”被戳到痛脚的人沈默了。
有人还未接收到煞气,还问:“是真的为了升学啊?”
“……”有些窝火的李慎,龇牙咧嘴地忍他。
“不过也是,只要进了前三名,学校在升学问题上肯定不会找你麻烦……”
“李延睿,你再出声老子就把你扔出去给车压成肉饼!!”
林睿没被他恐吓到,反倒是手臂把李慎搂得更严实,在对方不予以挣扎的默许下,双眸是倍具灵动的神采,感受著专属於李慎的气息,林睿发自内心的灿烂笑颜令他,真的犹如天使,叫人失神。
这场兄弟情谊之交流,以李慎忍无可忍的爆吼和林睿的愉悦为句点。
21
繁华的闹市中心,高档次的商业街,赤热的阳光照在平坦的马路上刺得人眼睛发疼,一幢幢高屹不倒的现代化建筑在光影的反射下更显巍峨,大楼的外层展示著巨幅的广告,人们在开满了大大小小商家的街道穿梭,一些店面的门口站著身穿制服的员工,在烈日的暴晒下发著传单,偶有几个路人会伸手接过,草草一看,随手就扔。
与极快的生活节奏响呼应的,是高速运转的经济。
西装革履的男士腋下夹著公文包,神色匆匆在路上加快脚步;衣著时髦的女郎戴著个墨镜,手肘悬著皮制手袋,她漫无目的的在闲逛,经过服装店时会在橱窗前伫步,打量几秒,推门踏入,店员堆满笑脸的迎上她。
越是蓬勃发展,市场竞争越激烈,对手就越多。
这个城市的商业大厦,充斥满各式各样的人,有的每天为前途奔波,有的为一份安稳的工作打滚,为一张订单点头哈腰,为一个月几千块钱工资忍气吞声,还时时要提防被社会所淘汰,巨大的生活压力扛在他们的头顶,造成他们拥有同一张面具。
擦肩而过的人,那清一色的冷漠面孔,就是他们的面具。
在一间咖啡厅的二楼,李慎靠在窗边坐著,透过落地玻璃墙观看外面的大街,车来车往,发热的引擎蒸得空气更灼,人来人往,黑压压的就跟流动的蚂蚁大军一样。
不过也是,活的像蚂蚁的大有人在。
与室外受日晒之苦的人不同,李慎在这里吹著空调,桌上摆著杯冻柠檬,高脚杯中浮沈几颗冰块,杯边嵌著片柠檬,他拿起杯子啜了口,接著又放下,右手敲著桌面等待那个约了他却迟到的人──江世孝。
他也不懂是怎麽回事,在期末考结束後的第四日,世孝便失了踪,一连就是十多天,怎麽找也找不到人,他上过世孝家,可被他们家的门卫挡住,并被告知他们二少爷最近有事,到不了学校。这情况是前所未有。
关於世孝的家庭,李慎清楚得不是很多,只知道他家非常有钱,而且他爸有三个老婆,全都住在那个大宅子里,世孝的妈妈是二太太,一个很美的女人。
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三条明文规定禁止重婚,世孝的父亲也聪明,三个女人都是有实无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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