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机造反,勾结洱海王族,举兵突袭都城江陵。杨聿书举家死守,以敌寡悬殊的兵力,硬生生撑过十天。到最后虽然熬到了萧奕大军回来,却是一门忠烈尽灭。萧谅的母亲杨惠妃是杨家唯一的血脉,是以多年来哪怕不十分受宠却屡受萧奕厚待。
扬天府便是昔日杨家的宅院,现在萧奕将之改建成□□赐给萧谅,用意自然十分明白。
萧谅见徐公公半响无言,心里越发觉得不妥,如若自己外祖父当真像传闻一般忠勇,何以母妃从来不欲提起。现在徐公公又这样吞吞吐吐,其中必定是有古怪。
徐公公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心知说了必定唯有死路一条,便忐忑不已。哪怕萧谅不降罪,萧奕知道自己吐露实情也绝绕不过他。
萧谅平日里很是和善,但眼下却颇有些严厉,他心知自己软性子惯了,下人便不怕他责罚。只是上次父皇杖毙了三哥宫里之人后,现在谁也不敢小看他。但徐公公毕竟是自小服侍惠妃,看着他长大的,非常了解他的性子,根本不担心他会忍心责罚自己。
今天务必要知道真相如何,萧谅想到这里,把心一横,冷下脸来说道:“徐公公,不管如何,你都是一个下人。若不服本王的性命,本王可不会手软,你这么大一把年纪,应该受不得杖刑之苦,还是坦白说了吧。”
徐公公听了,微微一笑,叹道:“七皇子,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惠妃娘娘去后,您就是老奴的主子。您若有命,老奴如何不从,只是此事您当真不必知道的好,否则难免心中难过。”
“徐公公,你都这么说了,本王务必要听个明白。”萧谅越发好奇。
“事已至此,也罢了,这是惠妃娘娘交托老奴的书信,殿下请看。”徐公公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了萧谅。
“凤眠吾儿:
近日来,母妃心有不安,是以写下此信,交托给徐公公,嘱他待你封王大婚之时,再行献上。此事横在母妃心中多年,还望你观后切勿让你三皇兄知晓,否则他定要胡来。你外祖父杨聿书是你父皇之心腹,当日你父皇与宁王争位,是他设下毒局,引得宁王误饮癫狂之毒,错杀安阳郡主。先帝大怒,怒斥宁王之余,遂立你父皇为太子。而后你父皇见宁王势力颇大,仍得崇信,便蠢蠢欲动,便与你外祖父合谋。二人假意不和,再让杨大人献出先帝出行图与江陵城内布防图,方得宁王信任。而后宁王与滇国勾结,兵分两路,一路阻截先帝,一路突袭江陵。
先帝当时刚灭西凉,正收拾残军回师京城,顿受重创。此战中,你的两位皇伯父都护驾而亡。你父皇当时身在都城江陵,听闻此讯随即赶往军前,在先帝病榻前取了兵权。滇国趁你父皇离开之际,便率军突袭之,你外祖父早有伏兵相助,不想宁王却早已识破你父皇之计,倾尽兵力。两厢厮杀,眼看江陵失守,你父皇排在外的兵马方才杀入,斩杀宁王,一举歼灭滇国大军,顾大将军更是领兵直捣洱海王城。此战过后,杨家一门尽在战中死去,你外祖父伤重不治身亡。而后杨家旧仆方伯才在临终前设法写信于我,原来杨家本可存有一线生机,不想你父皇大军却趁乱将杨家满灭屠尽。
母妃彼时已有身孕,见你父皇借此机会屠我杨家,一时受惊便滑胎了。之后,你父皇却称杨家为护江陵而亡,一门忠烈,使得母亲百口莫辩,只得如此。你父皇并不知母妃已知真相,尤为厚待,这才有了你三皇兄和你。帝王血路,骨肉相煎,弑父杀兄,不过寻常。在所谓的仁义明君眼中,忠臣良将,国之栋梁,不过是铺路废石。母妃此生,只求你们兄弟做个富贵王爷,不要贪图大位,泯灭天良。
杨家孤女绝笔。”
萧谅反反复复看了三次,不由得呆了,难道母妃早知自己命不久矣?如此说来,母妃仓促而死,定有蹊跷。母妃写信时定料不到,三哥会忽然失踪,而自己也提早封王。如果母妃之死有所不妥,那么三哥的失踪只怕也有问题。萧谅越想越是诧异,心口又疼痛起来,看得一旁的林公公大急,连忙喊道:“快来人,宣太医。”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见萧谅连连摆手:“不必宣太医,本王没事,你们先下去吧。”他实在不知平日一向慈爱的父皇,竟为了皇位,做出此等事来。
萧谅坐在那里,不由得慢慢回想这一阵子发生的事情,母妃猝死,三哥失踪,四哥蒙冤,二哥下狱,大哥遇刺,桩桩件件,看着好像毫无关联,然而却又环环相扣。
他回想起那日自己站在门外喂着血鸦,遇到了六哥,只是谈了短短几句,没多久三哥宫里的人都被杖毙了。虽然那都是父皇的旨意,然而事情当真都如此凑巧简单吗?
这个皇宫越发恐怖了,他有些惊了,想要早些离了这里。之前还想着时时去看望淮月宫和三哥宫里,可以凭吊母兄,但最近早有传闻,说着淮月宫很快就会有新的妃子住进来,那么他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呢?他忽然想要出宫去看看,想要去杨天府一探,便嚷道:“本王要去杨天府走一趟,看看□□建得如何,你们都不必跟着了,就让林公公和我一起出去吧。”
忽然有一侍卫,从外走进来,说道:“殿下,按照宫规,林公公是太监,不可出宫,不如让我等陪您出去。”
萧谅看到这人,便知他是那日当街杀死寇鹏的侍卫,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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