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信说道:“你们这是……”
云昭递给他一些伤药和银两,小心的引他出去,这才回头来找季澜。
季澜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说道:“是凤眠让你来的吗?”
云昭说道:“他知道你想放秦信走,也知道我有这个心思,便假装喝醉,一个人闷在帐内呢。”
季澜说道:“凤眠……”
云昭说道:“好了,你别磨蹭,赶快去见他。今夜我离你们大帐远得很,有什么动静我也不会听到的。”
季澜感激的作了个揖,这才走出营帐而去。他本想着事后去请罪,没想到萧谅早就猜到他的心思,心中不由得忐忑起来。
萧谅正在自斟自饮,喝了许多,满地都是空瓶,吓得季澜顿时抢夺他的酒杯,扶着他到了床边躺下。
季澜生怕他有什么不妥,尤其是天仙醉的毒过后,就不敢让他沾酒,没想到他竟然喝了许多。
萧谅见到他,迟迟笑了起来,一个跟头就摔到他的怀里,扯着他的衣领说道:“鲸波,你怎么来了?和你师兄聊完了?”
季澜见他脸上潮红,知道是喝得太多的缘故,连忙唤人去煮醒酒茶。他想要起身,又被萧谅紧紧抱住,颇为无奈。
“你从小到大,为谁屈膝下跪过吗?”
“除了祖父,爹娘,还有行君臣之礼外,并不曾为谁下跪过。”
“那你猜我有没有为谁下跪求情过。”
季澜不知萧谅话中之意,颇为不解的看着他,无奈怀里之人一直乱动,使得他不得不紧紧抱住。
萧谅不等他说话,自顾自的说道:“那时候我生病,母妃忽然去了,我想下跪求神拜佛,也没力气起身。后来三哥失踪,我日日跪在母妃寝宫的佛像前,祈祷三哥平安,可是父皇却对天下人宣布三哥已死。再然后遇到舅舅,我可开心了,那几天几乎做梦都在笑。”
他的声音带着哽咽,听得季澜十分不忍,又知道这些事憋在他心里太久,不发泄出来着实不好。
“你们都担心我的毒,其实我一点都不怕的。我想着,有舅舅,有表哥,还有你在身边,我怕什么,死了还能见到母妃和三哥呢。可是舅舅出事了,我被父皇宣见宫,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我一句话都不能多说,连跪在父皇面前求情都不行,我是堂堂皇子,怎么可以为盗母妃陵墓的贼人求情!我想跪都跪不了,哈哈哈……”
他笑得狂放,若不是被季澜抱得紧,只怕整个人都要跌到床下去了。
“凤眠,你想哭就哭吧……”
“谁说我要哭了,我才没有哭。”萧谅把头埋在季澜的肩上,湿了他一大片衣襟,却是无声之泪,惹得季澜心痛不已。
许久之后,季澜见他累了,便抱他躺下,正要离开,却被萧谅拉进被窝。
“凤眠,如今是在军中,只怕于礼不合。”
“鲸鱼和凤凰窝在一个被子里,你担心成烤鱼?”
“我不怕成烤鱼,却怕你的火燃烧殆尽。凤眠,现在还太早了……”
萧谅不答,只是紧紧环抱住季澜,问道:“你说,扎合那么傲气的人,为了塔尔下跪求情,是不是动了真心?”
“他对塔尔的情意,早已在眼神中暴露无遗。”
“那你看着我的眼睛,猜一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凤眠,你喝醉了,好好睡吧。”
“听说父皇总喜欢赐年长些的宫女给皇兄,说是教导那些事,将来纳妃不至于成笑话。母妃本来也有意将司月许到三哥身边,若不是我身体不好,只怕也会有那么几个人在房里。”
季澜无奈,轻轻搂着萧谅,吻了吻他的眼睛,说道:“不要说你,连我都遇到这种事过,姑母塞过来的人,好在被祖父推掉了。”
“你说,将来的季夫人,秦王妃,是不是太可怜了?好好的女子,注定一生凄凉?”
“凤眠,你想说什么?”
“我想今晚做你的季夫人,你做我的秦王妃。你说这样好不好?”
季澜没有说话,他慢慢的移入被窝之内,轻轻解开萧谅的衣带,轻巧灵活的舌头很快就找到了那里。他的动作很是轻微,小心翼翼的去感受身下之人的一切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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