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着灯,轻敲了两声门。
“谁?”
关慈良没出声,又敲了敲门,梅轻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开了门,看到外面的人点头轻笑,让开了身。
关慈良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身材依旧挺拔,犹如还在军中一般,方正的面相更是十足的从军之人。
“关副将。”
关慈良抱拳行了礼道“王妃,关某已经是一介平民,当不起副将这个称呼了。”
梅轻寒笑着斟了茶“轻寒虽然年少,但是当年副将的名号还是听过的,从军之人生死都离不开军魂,即便是归了田,也还是军中人,关副将说是吗。”
“哈哈,王妃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我在外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名号。”
关慈良和梅轻寒一起坐下用茶,看梅轻寒举手投足之间随意儒雅,到颇有皇家的风范“王爷出征,这谋划之事倒是全然落到了王妃身上。”
“又何止是轻寒一人,轻寒只是中间人罢了,尽一份绵薄之力。”
梅轻寒看关慈良也倒是一脸的正派,这也是梅轻寒相中关慈良的原因,梅轻寒找的两个人都是以前平南王旧部中比较正直,心系懿献的人。
“汤掌柜信中已经将事情尽数说与关某听了,关某刚刚从文王府过来,也就不和王妃拐弯,王妃所谋之事,关某愿意帮忙,成与不成,关某只能尽力而为。”
梅轻寒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另一个还空着的茶杯道“如此涉险,没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副将一人去冒险。”
关慈良看了一眼门口“哦,看来关某今天要见到老朋友了。”
梅轻寒笑着不说话,没一会儿,薛云便在外小声道“公子,人带到了。”
梅轻寒起身打开门,门外正是杨於和薛云。关慈良看着外面的杨於,只觉得口中苦涩,一别十年,人物已非。
“杨大哥……”
杨於走进门,张开双臂和关慈良互相抱着拍了拍对方的肩。梅轻寒示意薛云将门关上,将空着的茶杯斟上茶,默默站在一旁看两人叙旧。
“一别十年,关老弟还是如当年一般,没有变。”
杨於比起关慈良年岁大上很多,头上已经夹杂了银丝,身材也发了福,关慈良上下倒是不如当年了,以前每日督促我们练武,看来自己这些年倒是荒废了,该罚”
“哈哈哈,这些年身居深山,岁月仿佛静止,人也懒了,要是罚我扎马步跑校场恐怕是不行了。”
军中是人都是生死相托,关慈良和杨於又算是死里逃生,顶着叛军的名头十年不见,话说几天几夜也说不完。
梅轻寒不忍心打断,但是时辰已经不早,只好柔声道“轻寒不想打扰两位将军叙旧,只是这文王可还等着呢,不如先聊正事。”
杨於笑了笑道“是,是,先聊正事,今日夜里关老弟可要和我大醉一场。”
“哈哈哈……”两人相视而笑,梅轻寒却不知原来军中人也有如此啰嗦的。
“杨将军,关副将,请坐”
杨於和关慈良坐在,梅轻寒也在他们对面坐下,对薛云道“薛大哥,坐吧,跑了一晚上了”说着又起身给薛云斟了一杯茶。
“多谢公子。”
杨於以前见梅轻寒时,梅轻寒还是个九岁的小孩子,虽说清秀,和现在儒雅清艳的样子倒是全然不像“当年见你时,还是个这么高的孩子,现在却也是挑起梁子的王妃了。”
梅轻寒看杨於比的高度,埋怨道“杨将军,我那时候哪有那么矮。”
“有的,那时候还不到我腰杆,整天跟在南烨身后,四处作怪。”
梅轻寒看杨於当着关慈良和薛云揭自己的短,忙到“诶诶,说正事。”
“哈哈哈,好,好,说正事。”
梅轻寒端正面色道“两位将军,轻寒是小辈,安排两位做事还望两位不要介意,实在是懿献如今的局势,不得不为。”
“你写的锦囊我看了,你所说的事情我也安排好了,其余的事情,你还得说明了,我们才能着手。”
梅轻寒倒不忙说接下来的安排,笑了笑道“想必事情的大概两位是知道的,贸然请两位出山也实属无奈,如今王爷身在碧口,朝中郑故当道,若是局势不改,王爷此战九死一生,所以,轻寒必须要改变朝中的局势。”
“关某已经去见过文王,自然明白。”
“那文王的身份两位应该已经知道,两位对此有什么想法。”
杨於和关慈良沉默了片刻,梅轻寒又道“王家之事,有些时候,谁又说得好,是是非非,不过是载入史册的一笔墨,淹没在岁月之中,真正为国为民的帝王,有多少是双手沾着血坐上皇位的,两位说是吗?”
杨於放下茶杯,心中开始审视这个自己只见过数面的孩子,计划尚未阐明倒是先试探起忠心,看了看对面薛云腰间的长剑,想想这些年懿献战神的称好,不免后悔答应寂悟来摊这滩浑水。
“王妃指的是当年平南王之乱的事情。”
梅轻寒身体还没完全好,这时感觉有些冷,将热茶抱在怀中取暖,薛云看他这样,起身让门外的眉兰端了火盆进来。
“两位是平南王的心腹,对当年事情的始末了如指掌,如今懿献的局势,轻寒愿意做那个被历史抹黑的人。”
关慈良想起当年平南王决定谋反时将一干心腹叫到书房,滴血为盟,生死不计,所有人都是怀着烈火雄心,想要干一番大事,却以失败收场。
“王妃,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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