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的灾银按计划,第三日下午便送到了季山,监督知府亲自买了赈灾的物资,随后便快速往回赶,与赵闵碰头。
路程走了近七成,果然受到了伏击。薛云带人抵挡,赵闵趁机冲出重围,快马将银票送到了季山,只是带去的兵力折损了大半。
祁澈看了两人的奏报,满意的点点头,梅轻寒也放下心道“折损的兵力,等他们回来再上报兵部”
“嗯,他们督促赈灾,还有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郑故看着密报,直接将手上的信纸砸到了邹柏身上“你不是说,赵闵的现银没有在懿京换成银票吗?”
邹柏细长的眼睛皱成了一条缝“确实,懿京几家大的银楼我都去了,确实没有”
郑故咬着牙道“小的银楼你没去?你不知道懿京有吴家的银楼吗,废物。”然后又愤怒的对一旁的手下道“赵闵运了有封条的箱子出城,你们就认为是灾银,废物。”
包括邹柏在内的人齐声道“丞相恕罪。”
灾银已经送到季山,郑故只能恨自己不查,也暗叹梅轻寒果然狡猾,赈灾的旨意上,居然没把薛云写在内。
郑故心想自己最近自己一直忙于其他事情,看来是时候回头亲自处理朝中的事情了。
严昀和祁浔成亲的典礼没有大办,祁浔不用说,严昀在老家也只剩下几个叔父,早就没有联系。
由于祁渊亲自去了,朝中还是有很多大臣忙着攀上这个新封的王爷。梅轻寒一早便到了王府帮忙准备,乐呵呵的到处打点。
眉兰带人过来收拾,文王府虽然有很多地方没有修整,还算是能见人。梅轻寒看着四处红绸和床上鸳鸯玉莲的被子,想到自己嫁给祁澈时,情景和这差不多,那时却也没有紧张,只是偷吃居然被祁澈发现。
“清寒,你脸红什么,帮我把玉簪插上啊。”
“啊,哦。”
严昀捂着嘴笑起来“看来是想起和王爷成亲的时候了。”
梅轻寒帮严昀将簪子插上,看了看境子里的严昀,满意的点点头“你就笑话我吧,看你晚上脸红不红。”
“呵呵,我干嘛脸红。”
“哦,是吗?你知道我贺礼送了什么吗?”
这倒是让严昀好奇,梅轻寒会送什么东西“难道还是见不得人的。”
“王爷让人准备的自然是见的人的,我让人准备的嘛,就难说了。”
说到这份儿上,严昀已经猜到他送了什么,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今年二十又六,你觉得我还像你这个二十不到的孩子。”
梅轻寒不满“谁说我是孩子的,我和你说,王爷答应我了,他今晚一定会把祁浔灌醉的。”
说完高高兴兴的去给房里点红烛,严昀摇了摇头,心中丝毫不担心。
两人拜了天地,祁浔轮桌敬酒,第一桌自然是首席的祁澈和祁渊,梅轻寒坐在祁澈旁边,暗中使劲的拉他的衣摆,谁知道祁澈和祁渊只喝了他敬的一杯酒,就放他离开了。梅轻寒瞬间失了兴趣,哀怨的看着祁澈。
祁浔自己推开房门的时候,严昀了然的笑了笑,示意跟进来的喜娘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你就真不怕我被灌醉了?”
“王爷自然不会由着清寒胡闹。”
祁浔摇摇头,倒了酒端过去,两人喝了交杯酒。
因为严昀腿不好,祈福的仪式也只是意思了一下。
梅轻寒一路都恹恹的,不和祁澈说话,心里想难道不是亲兄弟的原因,祁浔没有祁渊和祁澈的恶劣性情。
“还想?严昀身体不好,你还想捉弄他。”
梅轻寒还是闷着不说话,祁澈从身后搂着他,轻声道“你想体验一下你送严昀的东西,待会回去我陪你玩。”
梅轻寒瞪了他一眼,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心里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郁闷一会儿,也想着,马上就是小年,祭祀,年礼等等,礼部事情多,确实不应该捉弄严昀。
“之前祁浔送信给工部说祭台有问题的事情,我问过严昀,他说祁浔查宁华樵时,手下暗中听到他们在说祭台。”
“嗯,这几日大雪,祭台被迫停工,不过已经差不多,石阶再做一些修整便可竣工了。”
梅轻寒手指轻轻在祁澈手背上敲击,几下之后停了下来“我还是觉得有古怪,比往年多派一些兵力守在周围,完工后再检查一遍。”
“这些我自然会,别操心。”
这两日都没在下雪,梅轻寒掀开车窗,街上黑漆漆的,人影也没有一个,商铺也都关了门,十分凄清。
自成亲以来,祁澈每日都很忙,不忙时,又是大雪,梅轻寒更愿意待在府里,这两日雪停了,但想必年前还有一场。
“你明日有安排吗?”
祁澈明日本来要去军营,听他这么问,便道“你有事要做?”
自吕庭出殡那天,梅轻寒一直没时间进宫,先是严昀上任,他趁机到礼部将历年官员的例礼查了一遍,这是每年年三十,下发到各府的年礼,去年却有好几家没有收到,吕府就是一家。
例礼的问题倒是无妨,今年严昀上任,有严昀坐镇,礼部的日常不会有问题,但户部肯定是要为难的。
梅轻寒又去了一趟户部,打着年关替祁澈和祁渊在各部视察的名头,见了邹柏,明里暗里提了例礼的事情,邹柏恭敬的表示会按祁渊所赏赐的下发,梅轻寒喝了会儿茶便离开了。
接着,宁华樵在牢中咬舌自杀,梅轻寒和祁澈又忙了两天,宁华樵确实是咬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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