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宝贝同行的!”
穆世暗暗运力想要坐起来,可是身体酸软,实在是没有这个力量。半躺着怒视了楚泽绍,他自己都觉着眼神不足:“你给我滚下去!”
楚泽绍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态度倒是温和的:“怎么着?上次你打了我一顿狠的,我不和你计较,你倒还来劲儿了?”
穆世近距离的与楚泽绍共处了,心中的那种烦躁痛苦真是无可言语,恨不能呕出一口血来:“滚!我不要看到你!”
楚泽绍审视着穆世的气色,半晌不说话,后来才吁了一口气:“我是很有诚意和你修好的,所以你今天可以尽量的骂,我不往心里去!”
穆世气急败坏的抬起手——忽然发现自己还攥着楚泽绍的手指。
慌忙松开了手,他随即恨恨的一捶座位,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声:“滚下去!混蛋!”
楚泽绍不是受不得委屈的人,他既然在心里做好了盘算,那就可以承受一切;何况来自穆世的谩骂是那样的贫乏简单,简直让人恼不起来。
他既然坚定的不肯滚,而司机看前方车辆已经陆续开动,便也发动了汽车。
哭诉
人在身体弱的时候,虚火反是烧得更旺。
穆世以手撑了座位,一点一点的向前直起腰。身上的毯子滑落到大腿上,这时才显出他的衣衫不整来。
他目前是没法子再衣冠楚楚了,刀口就划在那肚脐周围,他简直都不敢系紧腰带。
千辛万苦的坐稳了,他的腰却是终究没能直起来。
楚泽绍一直无言的凝视着他,这时才出言问道:“你这是……受了重伤?”
穆世已经不会说人话了,穷凶极恶的张口就是一个字:“滚!!”
楚泽绍用眼睛溜着他的腰腹:“到底是哪儿伤着了?什么伤?”
穆世向车门处瑟缩了一下,那姿势是夹紧双腿弯了腰,还满怀的抱着毯子:“滚!”
楚泽绍忽然笑了:“你让人给阉了?”
穆世愤怒之极,头脑中一阵阵的眩晕,声音也随之轻了几分:“你,马上滚下去!”
“既然不是那个伤,那你把腿夹那么紧干什么?像个娘们儿似的!”
穆世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神情痛苦的仿佛要落下泪来:“滚吧……”他的语气因为极度的忍无可忍,所以反而类似哀求:“楚泽绍,我们的恩怨已经两清了,劳驾你给我滚下去吧!”
楚泽绍舔了一下嘴唇:“你让我滚我就滚?我是你养的?我的卢比,我现在可是真心和你好的,你别抱着先前那些烂事儿犯傻!”
说完这话,他忽然扭身出手,把穆世按倒在座位上,随即就掀起了他的衬衫下摆。穆世愣了一下,就觉着腹部一凉,却是那处伤口已经见了天日。
在万分的恐惧中,他濒死似的惨叫起来。
司机的手抖了一下,让汽车在柏油路上打了个s形。
“恕我直言。”楚泽绍坐回座位上,把手抬到鼻端嗅了嗅:“我看你现在精神状况不大稳定,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穆世还半躺着,腹部已经用毯子重新盖好。其实自从见到楚泽绍之后,他也觉着自己好像随时都要发疯。
楚泽绍不敢再碰他了,只问:“哎!你那个宝贝小白脸儿呢?”
穆世看了他一眼:“谁?”
“普嘉啊!”
穆世把目光收回来:“他成家了。”
楚泽绍哈哈大笑:“我的老天!那小子当时和你好的要死要活,怎么这就把你给甩了?怎么?嫌你没有大姑娘新鲜?”
汽车在公路上高速行驶着,司机是个没有灵魂的驾驶机器。
对于野狗、水蛇、癞蛤蟆一样的楚泽绍,穆世现在是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先前他还强忍着不失态,如今听了这最后一句话,他心中的愤恨终于抵达了一个顶峰!
他在狂怒之下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涕泪横流、彻底崩溃。
他被楚泽绍气哭了。
若是放在平时,他当然不会这样脆弱;不过在近两个月的养伤生涯中,他服用了相当量的特效药,而那药的副作用之一便是使人激动易怒。挣扎着再一次起身弯下腰,他心里迷迷糊糊的,把脸埋进毯子里又泣又诉:“楚泽绍……你气死我了,你怎么就追着我不放呢?你给我滚到地狱里去吧……你说这么多年了……难道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
说到这里,他无力的回过手去掀了衬衫后襟:“你还给我留了这么个记号……我会被你这种混蛋做个一辈子的记号……你让我以后……”
他把话说的断断续续,显见是思维十分混乱。把脸在毯子上蹭了蹭,他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真是个命苦的人。小时候结巴,十几岁时喜欢男人,二十多岁了弟弟造反,后来又遇到了你这个魔鬼……连扎尔贡的儿子都能捅我一刀……我怎么这么惨……”
楚泽绍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大腿上,一边斜着眼睛盯住穆世,一边咬紧牙关,极力遏制了脸上的笑容。
要不是怕穆世鬼哭狼嚎,他真想将这个泪流满面苦大仇深的家伙一把拎起来搂进怀里。
穆世语无伦次的哭诉了片刻,因把该说的也说尽了,又见楚泽绍厚着脸皮端坐在一旁,摆明是没有滚去地狱的打算,便用毯子蒙了头脸,疲惫不堪的倒回了座位上。
他方才一时急火攻心,的确是有点神经质了。短暂的哭泣耗尽了他仅有的一点微薄力气。在朦胧的黑暗中闭上眼睛,他昏迷似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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