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保护弟弟妹妹,可当时有谁保护他呢?
瑞泽高中那样的权贵学校,恐怕欺凌更为严重。
“洛洛,你是不是周四要去医院拆线啊?”徐行突然问道。
周予安回过神,徐行喊他小名,一般要么是心虚,要么是有求于他,他眯了眯眼睛,道:“是啊,怎么了?”
“周四我开车送你过去吧,你生病手术是我的错,不补偿你我心里还真过不去。”
徐行说的特诚恳,周予安却总觉得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y-in谋。
“行吧,就让你当一天我的专属司机。” 周予安最后还是答应了。
之后他出去采购了一些生活用品,在某个家居商店里,他看到了一个皮卡丘台灯,打开时尾巴还会缓缓摇动,他心想当做送给新邻居的礼物不错,便买了下来。
回到家里后,看着依旧乱糟糟的房子,他决定花一天的时间把新房给好好整理一下,然后正式的邀请钟弗初过来,庆祝他的“乔迁之喜”。
然而收了半个小时他就累趴下了,干脆在一个家政平台请了钟点工。
钟点工一个小时后就到了,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老阿姨,有些佝偻,脸上布满褐色的斑点,粗糙j-i,ng瘦的手里拿着清洁用具,笑容和蔼的打了声招呼。
周予安看着她半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良心有些不安,忙将人礼貌的迎了进来,打算之后多给点小费。
“阿姨,您就帮忙把这间房子打扫一下,别的不用怎么收,这个箱子里的东西也不需要动,我去帮您倒一杯水。”
钟点工一边点头答应,一边道:“您不用这么客气,我姓张,您若不嫌弃,可以叫我张姨。”
“好,辛苦张姨了。” 周予安还是去给她倒了杯水,大热天的这么大年纪还要打工,有点让人于心不忍。
张姨虽然看起来很苍老,但是干活很麻利,周予安在一旁偶尔帮点忙,都被她制止了。
“您不用管我,在沙发上坐着就好。”
“唉,好的。” 周予安只好坐下来。
他打开手机又翻看了一遍徐行给的资料,盯着钟弗初那张小时候的照片发呆,这时他的卧室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响,他忙起身走了过去。
张姨在打扫时把卧室的立式台灯撞倒了,见他进来慌乱道:“抱歉,我没注意到这个灯。”
“没事没事,这个灯本来就挺多余的。”周予安见人没事,松了口气,走过去将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弯腰帮忙把灯扶起来。
张姨一直在道歉,周予安最怕这种情况,总有种自己在故意为难人的感觉,又说了好几遍“没事”,赶紧起身往外走。
“哎,您的手机还没拿。” 张姨喊住他。
周予安忙转过身,张姨将床头柜上的手机拿了起来,在准备递给他时,目光无意的扫过手机屏幕,却顿时身体僵住,她紧紧盯着手机,整个人脸色都变了,粗糙的手微微发颤。
周予安皱了皱眉,他不太喜欢自己的手机被人窥探,问道:“怎么了?”
张姨这才慌张的回过神,忙将手机递给了他,犹豫了一会,道:“实在抱歉,我看到您手机里照片上的这个人,有点儿像以前隔壁家的孩子,所以有些激动,对不起。”
周予安愣了愣,想起钟弗初的孤儿身份,忙走近了些问道:“那您再看看,是不是您隔壁家的孩子?” 他把手机递给张姨,想着如果能帮钟弗初找到家人的信息也不错。
张姨又看了一会,眼睛却越来越红,她伸手按了按眼角,哑声问道:“这个孩子您认识吗?”
周予安有些奇怪她的反应,不禁警惕起来,只说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张姨又追问道:“那他现在过得好吗?” 她的声音都在颤抖,仿佛在急于寻求答案。
周予安越来越奇怪,并未回答,而是问道:“您隔壁家的孩子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张姨犹豫了一阵,才说道:“他……小时候走丢了,没找回来。” 她说完,又盯着周予安,满目热切的恳求,再次颤声问道:“您能不能告诉我,这个孩子他过得好不好?”
周予安惊讶于她眼中的哀切,愣了愣,点头道:“他现在很好,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张姨重重喘了口气,仿佛从什么重担之下解脱出来,她抚了抚胸口,说道:“我认错了,我认错了,抱歉,这不是那个孩子。”
周予安心中疑窦丛生,再次问道:“您确定?要不您给我留一个联系方式?” 他怀疑这个张姨如此激动,肯定有所隐情。
张姨答应了,两人交换了手机号,她还说:“您千万不要对您的朋友说起这件事。”
周予安自然不会说,不确定的事何必说了让人空欢喜一场。
张姨又开始打扫卫生,周予安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乱,他干脆也开始收拾箱子,里面都是些自己的小东西,居然还有一张他小时候过生日的合照,有他的父母和一些发小,估计徐行是为了嘲笑他照片里夸张的王子打扮,才给他收过来。
整理到一半的时候,徐行又打电话过来,他走到书房里接电话。
他没看到张姨在整理客厅时,发现那张合照后,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上。
徐行约他晚上出去喝酒,被他以“钟医生不允许”为由拒绝了,他和徐行瞎扯了十几分钟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发现张姨已经收好了所有清洁用具,正站在门口,问他:
“您看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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