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译心里叫苦不迭,好不容易把车停到了一个停车场的位置上,看看周围除了车没有人,清了清喉咙,硬著头皮说:“你能不能别这麽看著我?”
他说得欲哭无泪,庄严明是不明白自己那张脸现在是有多严肃,他本来就是一个气势非常严峻的人,现在带著怒气,那样子就像个蓄势待发的杀手,就等著曹译说个名字他就出去把那人给终结了。
曹译对庄严明要为他出头的行为是很感动不错,但是,可实在不想老友在这些事没发生之前自己就先被他给瞪死了……
“说吧,给我说说你这几年到底干了些什麽事……”庄严明非常不满了起来,他离国需要一个新环境之前,曹译就说一切他都会好好的,他确实相信曹译这个人能把一切都处理得井然有条,根本不需要他担心。
可是,事情本身不是这样,那这几年每次电话电脑上的那些交流,他怎麽就不知道他根本一点也过得不好?这说明这几年曹译说他过得好好的其实是一直在骗他,事实上他根本就是活在流言蜚语的正中央……
庄严明觉得自己此时相当的愤怒,就像看著自家孩子被别人欺负了还要哭不哭地说不痛,他此时真是心酸又暴怒,直想去找罪魁祸首算帐。
曹译一脸哑然,他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事实上他不想再去回忆他跟闻皆的那些往事,尽管有时候因他与周泉悦的事有些不太舒服,但大都时间了,他们相处的真是很愉快,以至於後来他们的相处如左手和右手般自然而然般舒服自在,床上也一直都没有丧失过热情时──曹译还以为慢慢地他们就会往更好的方向发展而去。
也许事情真的往更好的方向而去了,闻皆不适合自己,所以他们分手了。
曹译一想释然了,他对庄严明认真地说:“我跟他的事,大体上谢采告诉你的那些,她最擅长把我的劣境讲给你听,让你也能帮我……至於名声的事,这真的有好有坏,严明,你知道话语权一直是掌握在谁手里的,人们喜欢在以绕著在一段关系里地位最高的那个人展开话题,他喜欢的人就是正确的标向风,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口中逗笑的人,而我只是倒霉地成了那个不被人喜欢的,等过几年我与闻皆的事冷了下来,有了新话题,名声自然就消失……而且,你知道我不会找一个会看重那些所谓名声的人当那个过一辈子日子的人的。”
他说完,见庄严明要开口,立刻补充道:“我说了一大堆,解释完毕,我们还是跟以前一样,你解决你的问题,我解决我的问题……然後我还跟你保证,以後诚实向你汇报我的感情生活,绝不轻描淡写。”
庄严明被他堵得无语,刀子一般的眼睛瞥了一眼曹译,见下了车曹译笑容满面地看著他,最後,冷著一张脸下了车,跟在了曹译身边。
他们走了几步,庄严明执起了曹译的手紧紧拉著,用严肃又绝对认真的表情说:“你工作完了之後,来美国跟我结婚,等他们那些人不会再缠著你时,到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曹译闻言啼笑皆非,“闻皆与我真的没有关系了……”
“你听我的。”而庄严明只是强硬地硬邦邦地蹦出这句话。
“你这是在跟我求婚吗?亲爱的……”曹译真是被他搞得再次无奈了。
闻皆一张一张照片翻看著,里面的曹译被人一路牵著手,每张照片的脸上的笑容即有捉狭又愉悦得很,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多了几分孩子气。
闻皆老半天才想出了这个与曹译平时形象完全不符的形容,照片看多了,他有些头疼,也就不再看下去了,问站在面前的手下,“他们买了戒指?”
“是,买了。”那人如实汇报,把他们买戒指的照片给翻了出来手到了闻皆手边。
闻皆瞥了一眼,转了转手中的腕表,沈思了半会,叫人出了去,然後他打了顾长历的电话。
电话那边传来严谨的应声时,闻皆淡淡地说,“你看上的人要结婚了……”
“我知道。”
“那……”
“你是怎麽想的?”
闻皆笑了,他是怎麽想的?他其实本来就不想再在曹译身上浪费一秒锺了,可是,他现在有些不舒服,不,是很不舒服得很,尤如最心爱的人被人抢了去不算,那人还在那心爱的人的脸上印下一些不属於他的痕迹。
这一切真是让他觉得刺眼得很。
“他是我的……”说完之後,闻皆挂断了电话,又想了一会,打了电话给卫星宇,让他安排周泉悦这几天去澳大利亚休息的事。
“您告诉他了?”卫星宇听到话後默了一下,最终多嘴地问。
“嗯?”闻皆听到他的管家的问话笑了,随即说:“等一会就告诉他,不过你既然问了,你告诉他也一样。”
卫星宇在那边听得呼吸一窒,想著既然多问了,那不如再多问一句,他硬著头皮再说:“您打算放弃他了?”
“这次,你就问得太过了……”闻皆淡淡地说完,挂了电话,又叫了助理进来,想好好问问,曹译在私底下跟他们那些谈笑风生到底是什麽性质的。
他以前以为,曹译与他们关系良好不过是为的自己罢了……现在看来,一切都得重新定义了一翻了,不是吗?
他现在对他来说有些过於出於意表了,闻皆一点发现新状况的惊喜也无,相反,他相当不喜欢这种情况。
相当的,不喜欢。
闻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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