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有些诧异的看了看他。
吴邪仰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什么是拜拜破?小邪不记得。”
营业员有些不敢置信。“百日咳、白喉、破伤风三合一三联疫苗,小孩出生3个月就开始接种,只要没禁忌症不过敏,都是必须接种的。你怎么当爸的,连孩子种没种过疫苗都不知道,还去问孩子。”
“.....”张起灵真的不知道这些,营业员还误会了什么。
“医生阿姨,不是爸爸。”吴邪赶紧摆手解释,表情很着急。
营业员忽然变得严肃,从柜台开口处走出来,站到吴邪面前,按着吴邪的头就把吴邪往自己身边揽,还伸出胳膊做出“阻止”的动作,在他跟吴邪都没反应过来时,用充满戒备的口气道:“你们什么关系,你是这孩子什么人?”
“.....”张起灵知道是这位营业员彻底误会了,自己不是她想的那种坏人,但竟然会语塞,是吴邪什么人?这种情况好像说不清楚:“我是....”
吴邪晃晃脑袋,挣脱出她手掌,神情慌张的跑回来又扑住他大腿,藏到腿后面,跟在机场被吓到回答瞎子的问题时一样,露出半张小脸说:“医生阿姨,不是爸爸是树…苏……叔叔,是新认识的张叔叔。”
果然是越说越说不清。
虽然知道对方也是好心,热心肠,但面对她的一脸狐疑,张起灵还是觉得头有点大,很烦,如果不是药还没买,就拉着吴邪走了。他闭了闭眼,跟吴三省生意上的关系说出来更复杂,也没有说服力,他也不想大动干戈的打电话把吴三省找过来。于是耐下心来编故事,口气尽量保持诚恳的道:“这是我朋友的孩子,父母今天出差,家人不在这座城市,便托给我照顾两天,刚我带他在旁边饭店吃饭不小心割破手,出来买药。”说着,他想到什么,掏出钱包,拿出他们的拍立得合影给她看:“今天去机场送他父母时拍的。”然后他顿了顿,用略微不满的口气道:“现在可以给我们拿药了么?”张起灵摸了摸吴邪的头:“孩子手还破着。”
营业员看了看那张照片,想了想,侧头问躲在他腿后的吴邪:“小朋友,是这样吗?”
张起灵感到有些紧张,毕竟这不是真相,吴邪好像不喜欢撒谎,他为尿裤子事件而编的善意谎话,都让吴邪对他妈妈感到愧疚自责,更何况他这个“故事”的用意,吴邪这么小应该不会理解,肯定现在觉得茫然。
吴邪手指扣着他的裤线,仰头看了看他,眨眨眼,又看向营业员道:“爸爸妈妈忙,赚钱很辛苦,照片是用二叔送给小邪的相机拍的,小邪也有一张,把张叔叔拍得可漂亮了。”说完想了想,“张叔叔对小邪很好。”
营业员又看了看那张照片,忽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张起灵说:“那小伙子...真是抱歉了,你看,我这人就是直脾气,最近老在网上看到丢孩子的事,和一些打拐的消息,有点紧张,是我误会了,也是,怎么会有你这么j-i,ng神的人贩子,还这么紧张来买药,哈哈你要买什么?我马上去拿。”
吴邪没直接向营业员回答是,或者不是,不喜欢撒谎就避过了虚假内容,只陈述出真实部分,竟然还有四两拨千斤的效果。人这么小就这么机灵,果然是吴家人,张起灵相当刮目相看,不禁想起瞎子今天说吴邪虽然姓吴却跟吴三省性格差太多,憨了吧叽没心没肺。应该让他来感受一下,关键时刻,吴邪挺靠谱的。
他回了营业员一句:“没事,你给拿碘酒、纱布、胶带、棉签就好。”
营业员点点头。
张起灵拍了拍吴邪的头,朝他笑笑,领他去拿药。
本来想买完就走,但又觉得药店环境相比外面要干净一些,张起灵决定在这里弄完再回去。他把吴邪抱着坐到柜台上,借着药店明亮的光线,他又确认了下伤口里没有残留的碎玻璃和脏东西,才上药消毒。抹碘酒的时候,吴邪没哭没叫,只是咧着嘴表情很纠结。全程没有任何话,就乖乖的任他“摆弄”,但手指裹完纱布后,吴邪有点不满意了,举着自己的中指,瘪着小嘴小声嘀咕一句:“纱布不好看,小邪有看到过小花贴好看的创口贴。”
张起灵把药品收进口袋,故作严肃的说:“创口贴不好,纱布透气。”
吴邪没反驳,但却嘟着嘴,歪头斜眼的盯着柜台看,张起灵顺着扫了一眼,那片区域摆着几盒创口贴,其中一盒是维尼熊包装的。他把装着药的小口袋系好,套到吴邪的左手手腕上,招来营业员指着那盒说:“拿个这个。”
吴邪立刻睁大眼,想笑又忍着说:“叔叔!是要给小邪买吗?那多不好意思。”
把营业员阿姨逗笑了,连张起灵都很好奇,这些类似大人口吻的话他是从哪里学来的。
拿到维尼熊创口贴的吴邪,举着右手中指欣喜问道:“是可以不要纱布换创口贴吗?”
只是看他喜欢才买的,压根没有要替代的意思。
张起灵收好钱包摇摇头。
吴邪愣了下,瞬间像没了电的机器娃娃,手和脑袋都耷拉了下去,“那叔叔为什么买。”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重复解释道:“创口贴没有纱布透气。”
吴邪瘪瘪嘴,终于忍不住顶嘴了:“纱布没有创口贴好看。”
营业员看了看张起灵,乐出了声音。
而吴邪蔫头耷脑的小样,让张起灵也无奈的朝营业员摇摇头。
他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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