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阿宁今天忙得这个没空管我们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公司不是没有毁尸灭迹的措施,估计现在正在争分夺秒,八成是一个不眠之夜。以我的推测来看,他们是要在这个时间段内伪造出一份维修替换的说明报告,应该是之前就计划好的。
不知道他们计划中,我们三个应该是怎么一个收场?
我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最坏的可能性我也想过,现在下定论太早,一切都得看明早的发展,当务之急,我得揪着三叔或者潘子。
“不至于。”想到这一层我道,“上船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三叔还在这里,不会那么快出事。退一万步讲,真要东窗事发了,咱们一口咬定是被逼无奈误入歧途,把错都推给公司。”
没吃过猪r_ou_也见过猪跑,这些躲擦边球的说法我还是知道不少的,网络犯罪这领域的条条款款本来就极为不健全,空子很多。如果珊瑚要和我们黑吃黑,我二叔未必就摆不平。
胖子似乎看出了我的所想,打击我道:“要是没有你三叔和你,我和小哥这么干是可以。现在知道了你身为吴家人,却不是那个无限,就真不好说了。”
“你说的这个无限,到底是什么?”我问。这一路上都是这个问题,折磨死我了。
胖子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他看了一眼闷油瓶,后者正在放空,胖子只好十分头疼地继续道:“今年银行系统瘫痪那事情,你记不记得?”
我就点头,全国的gs银行瘫了半天,不管是取款机还是柜台的系统,统统访问失败,后来说是服务器调试故障,说是没有造成大宗损失,傻子才信。
“你是说……那是个团伙?”我有些明白了,这样的事件如果是人为,靠个人恐怕是不行的,但也说不定,这个行业没有什么绝对。
胖子果然道:“单人还是团伙胖爷不知道,恐怕也没有人真的清楚,我只知道相应的信息炒得非常贵,有人花大价钱在收。这级别的事情有很多件,你既然也算半个圈里人,关注的应该不少。无限搀和的案子太多,被发现的只有‘它’愿意被人知道的,线索就是那个符号……怎么读来着,非礼你弟?”
我恍然大悟,英菲尼迪,infinity,无限。怪不得之前我没有对上号!之前确实在黑盟看过有人讨论这个,但很快就帖子就被永久删除了,连同id一起不见。黑盟本身也不算特别光明正大的地方,但听说上头有人罩着,删帖子的现象非常少见,这似乎是一个比较禁忌的话题。
胖子啧了啧,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语道:“还是有事情胖爷理不通,出去后得列个表好好看看……往黑市送用户信息的不是你,难道是你三叔?”
我道:“别瞎扯淡了。敢情路上跟你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往脑子里记啊?我家是被对头陷害了。我以为三叔来这边查线索,现在看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都这个时候了,人影都找不见一个,明天我一定要问清楚。”
这个大系统竟然是如此规模的连锁工程,珊瑚公司这一出玩的,三叔肯定也撇不开关系。不过从阿宁对我的态度看,我们两家显然不是什么革命友军……三叔一个文盲老流氓,非在这样的敏感时期专程跑过来,肯定有不为人知的原因。
难道他和裘德考有什么j,i,an情?
我脑补了一下三叔和裘德考的年龄差,被自己给恶心了一身j-i皮疙瘩。
胖子往我旁边一坐,道:“小吴,我说句话,你别激动。我觉得你没有机会问清楚了,也别休息了,咱们赶紧离开这个岛,越快越好。”
“现在?”我看了一眼表,从我们进招待所的门,到胖子理完他那一堆顺手牵来的东西,才不过是两个小时,晚饭兼宵夜都没消化完,外面正是最安静的时候。
如果不是胖子的语气特别诚恳,加上他一滴酒也没喝,我一定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就去看闷油瓶,那家伙却不知道在神游什么,一脸凝重地看着窗外。
胖子拍我道:“要相信前辈的话,你以为我这么多次都是怎么逃过去的?提前量很重要,等到人家堵到你门口,什么都晚了。”
我这才想起来胖子好像是个通缉犯,他的面相实在是很不像,迟疑道:“真有这么严重?”
胖子道:“现在不是珊瑚和你家愿不愿意保你,而是能不能保你。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了,这是天字头的工程,以前都是老九门的生意,现在换了个纯外企做海南这部分,真是摸不透上头的意思。总之一句话,君要臣妾死,臣妾不得不死。你家如果被陷害还找不到对头,自己多掂量掂量。”
关于这级别的消息我知道的确实太少了,胖子拿名头来吓唬我,我还真是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
“小哥你怎么看?”我们三个虽然在一条船上,但各自身份目的都不同,闷油瓶来头显然更不一般,他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着急,或许有别的办法。
胖子已经把我的外套丢过来,道:“小哥一直就没离开过咱们两个超过十米,他什么意思你还用问?三把钥匙三间房,你以为我们是特别怕寂寞才过来陪你床吗?”
我被噎了,我以为他们俩是过来照顾我这个病号的,刚才还感动了一小下。
“那咱们怎么走?搭便船?”我认真起来,脑子里过了一遍整个岛的地形。时间不是问题,关键是交通工具,飞机是不用想了,永兴岛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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