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喊了他几声,闷油瓶才道:“吴邪,它的功能已经被损坏了大部分,刚刚的启动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和它对话的机会了。我不知道需要‘等待’多久才会到达下一个时间节点。”
闷油瓶说的是下一个节点是“32人”,光看见这个词是让人一头雾水的,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看来只有到了一定情况才能懂这些游戏攻略一样的指示。
这系统的数据收集是怎么做到的?整个地下建筑都黑乎乎的,难道在我没注意的地方都有红外摄像头吗?
奇怪,闷油瓶不是说这里早就被废弃了,怎么可能会有这十年里才普及起来的摄像头?
我发现自己看见闷油瓶就会满脑子都是关于终极的问题,恨不得一气全部倒出来,可闷油瓶的表情很怪,心思并不在我关心的方面。
“小哥,你好像十分信任这个系统的给出的结果。”我想了想道,闷油瓶略略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为什么。
我继续道:“既然‘等待’是最优解,我们等就是了,就算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是我们能接受的时间范围……”说到这我突然顿住了。
阿宁只给我们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却是一个外来的因素,计算最优解的时候,那台机器不可能考虑进去这样小的因素。
我心中恍然,也许它并不是故意给出“等待”这么模糊的动词,而是它也计算不出要“等待”多久,只能指出下一个变化的节点是“32人”。
古潼京外围是几千米无人区,肯定在入口暗布了检测装置,想要知道有多人进入应该是不难的。
假设这三十二个人是援军,如果我们要“等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半小时,而是两天、三天呢?
我一下就冷汗直冒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阿宁会开始审问我,如果闷油瓶什么都不告诉我,她会对我用很不友好的手段——原来这句话并不是要敲打我,而是在用“我”威胁闷油瓶。
难怪他们既不给问题表也不搜身,闷油瓶当然知道阿宁他们想要什么情报,外面人特意送来的这一支针,肯定也代表了什么特殊的意思。
他们两方一直在打哑谜,交流的信息量比字面上的这几句多了去了,亏我一直傻听着,愣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大概我是太依赖闷油瓶的能力了,之前坚信他进来审问室是另有后招,才对阿宁不把我当人看的态度一点感觉都没有。眼下闷油瓶脸色这么难看,是担心一个半小时后我会受苦?
既然是这样的局面,我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受点皮r_ou_之苦,我对自己的忍耐能力还是很没自信,如果闷油瓶真告诉了我点什么,保不准我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硬抗,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想到阿宁的冷笑,我心里有点毛,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顺手把眼前的箱子盖上踢到角落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对闷油瓶道:“小哥,你不用为难,也不要打针,也许咱们等不了一个半小时就有转机了。”说实话,这句话我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但一路受了闷油瓶的照顾,要是遇到这么点危险就怂包,也太不是男人。
闷油瓶身上背负着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既然他之前不愿意说出来,现在为了让我少受点罪就说,我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虽然我不相信那机器能算得多么准,可我不介意再相信一次闷油瓶的判断力。
闷油瓶却摇头道:“是我牵扯你进来,应该对你负责任。他们既然动用了这里,你是抗不住的。”说着竟然是看向落地窗帘的方向。
我心中一动,站起来把垂地的厚实窗帘都扯开,如我所想,窗帘遮着一扇一人高的落地窗户。
窗户上没有任何把手,也不能推动,用银白色的金属框架非常牢固地封住了。
奇怪的是,窗帘和窗户都非常新,几乎没有什么灰尘,阿宁的手下刚刚碰都没碰这窗户,显然是之前的还有别人打理。
古潼京的地下当年是官方的建筑,闷油瓶说早就废弃了,可这里明显还有人使用过。
他说的废弃难道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废弃?是说官方废弃了后有私人接手?
问题,怎么又是问题!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问题,反正也不打算再问闷油瓶,想了只会更难受,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好奇心是个很折磨人的东西。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落地窗对面,那是一个没有亮灯的房间,灰蒙蒙得也看不清楚中间放着什么,好像是一个四方形的大架子。
我努力辨认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高到房顶的巨大铁笼子,里面有团烂木奉槌一样的条形物,好像是一张奇形怪状的躺椅,右侧扶手上带了台子。
什么情况,给狗拔牙用的吗?狗它也不会坐躺椅啊。
我咽了咽口水,还想凑上去仔细看,手刚一贴上窗户的金属护栏,那间房子里的灯就唰得亮了。
我不由大为惊奇,是从这边的房间控制灯光的吗?
瓦数不高的黄灯照出笼子旁边的地上七零八落的y-in影,似乎还散放着些小玻璃柜,有点像市场上冰海鲜的那种,但又不太一样,柜子里塞满了东西,几乎要溢出来。
在黄灯下,东西的颜色也映s,he得很怪异,我蹲下去看脚边最近的一个,像是什么泡烂了的棉絮,褐黄色的液体看着有点恶心。
我刚要换个角度看,闷油瓶迅速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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