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一顿,对我说了声谢谢。
“怎样,追到了吗?”我很好奇闷油瓶这种正派人士是怎么追踪的,索性坐到他旁边去。
闷油瓶已经调出了最有可能的地址,挑了最短路线去追,我读了两行,发现他用的方法,竟然和我自学的套路非常相似。
再傻我也不会看错看家本领,这妥妥儿的是黑客技术。
怎么会这样?
我愣着神,闷油瓶已经找到了那人,正在连接,看架势是要远程显示对方的桌面。
我终于看不下去:懂得攻击防火墙可以解释为触类旁通知己知彼,那这直接黑到对方私人电脑去的架势是怎么回事?用我家的服务器黑一个个人账户,是想连累five坐牢吗?
“哈哈,小哥你这是……要不咱们记下他的位置,报警?”我打着哈哈,做到这程度实在出格了,被人反咬一口,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闷油瓶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准备获取对方c,ao作系统的管理员权限。我一看现在拦也拦不住了,心里直叫苦,他却又是一套我没见过的强攻方法丢上去,十分强硬地把对方的电脑屏幕显示了出来。
果不其然,那贼是在看数据库,可一直停在外围的页面上,死活不继续往下走。
我的好奇心此刻也是被勾了起来。心道,死就死了,犯了事有法人顶着呢,这贼到底在干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从抽屉里掏出耳机c-h-a在了主机上,还递了一个给我。
我明白他想干什么,阻止他的手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闷油瓶却不回答,另只手c,ao作不停,调了对方驱动的信息出来,准备无声无息开启对方的麦克风,偷听。
音量调高,却一直没有声音传过来,控制麦克风失败了?我心急,忙抢过键盘检查闷油瓶的方法,可他的思路没有任何问题。
闷油瓶也是十分疑惑,皱起了眉头。我干脆死马当活马医,慢慢调节,把音效开到了最大。
“听。”闷油瓶突然道。
渐渐增大的背景声里,竟然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声音。
第五章 怪声
我们两人各戴了一个耳机,不能很好的听清楚,那声音忽高忽低,有种莫名其妙的节奏感,每一次重复的末尾还会带上一个非常轻的“磕”的声音。
“这是什么?”我轻声问。
闷油瓶眉头皱得更紧,没有回答,手上却又开始调别的驱动项目,我知道他是想开对方的摄像头一探究竟,那可就比开麦克风难上更多了。
闷油瓶忙着c,ao作,我着急也帮不上忙,只恨键盘只有一个没办法多上两只手,只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个声音上。不想那怪声突然停了一下,又换了个调子,竟然越来越大起来。
我听到这新一轮的动静心里突然一明,这声音我听到过……可是,这实在不应该是这时候出现的声音。
无奈,实在是越听越像,我终于鼓起勇气道:“小哥,你觉不觉得,这声音挺熟悉的……”
闷油瓶手上动作不停,侧头看了我一眼。
我继续道:“你听,这像不像人打呼噜的声音?”
闷油瓶的破解动作立刻停了下来,没有说话,似乎也在努力辨别。我屏息凝视又仔细听了两秒,闷油瓶却还是没表态。
我心想,难道老子总听王盟打呼噜已经听出心理y-in影了?听错了?
想问问闷油瓶听半天了到底有什么看法,我转过头去刚要张嘴,就见这小子竟然是在笑。
我愣了一下,恼火地用肩膀撞闷油瓶:“靠!这么说还真是打呼噜声啊!这是个白痴吗?这都能睡着?”
闷油瓶马上恢复成一张扑克脸,沉思了一会对我道:“等等再说。”
我想有道理,万一对面是个心理战的高手,那这典型是欲擒故纵的招数,我们要是轻举妄动,搞不好正好被对方抓到破绽。
我和闷油瓶大气都不敢出地等了五分钟,耳机中呼噜声依旧——电脑那头的那位,绝对睡熟了。
我十分无奈:此时我们在用公司的电脑,一举一动都有c,ao作记录在,这么长时间的不务正业,明天被审计的人发现的概率很大。这小哥既然是他们外聘里头新来的,出了事估计顶不了大梁,到时候还得赖我。
不行,哪有那么多时间这么等?
“小哥,没有那么多时间了,让我试试。”我自告奋勇,通过有限的线索推测对方的意图和习惯我还是比较擅长的。
我的“工作”平时需要“收集”很多用户的信息,又没有那么多时间深入入侵,自己总结有一套可以迅速走马观花对方系统的办法。
因为公司的linux和那贼的核心不一样,我无法立刻鼠标控制那贼的界面,但可以用别的方式观察他是怎么侵入到公司来的。
一查他的进程列表,我也苦笑起来,本以为是个高手,不想却是那贼用了个现成的黑客软件。
混在圈里时间不短了,本来觉得自己常用的工具就算没有用过,也能知道大概,眼前这个,却又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玩意。
今晚上发生的事情总是超出我的知识范围,先是闷油瓶那攻势凌厉的套路,后是这黑客程序,看来我以后得虚心点,不然出了笑话都不知道别人怎么笑死的。
我也不好在闷油瓶眼皮底下表现出对那东西的好奇心,编了个借口道:“这东西弄回来当证据吧!”随后把那东西下载了回来,准备回头再来解封装看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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