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正无聊地在屋里翻弄,回答我道:“这多亏你那个发小的神经质,顶楼两层防得比银行保险柜还严实,没有他的指纹和虹膜,没人能进来。”
也不用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了,肯定是闷油瓶把楼下的电子锁都咔嚓了。
胖子掏了掏兜,手里把玩起那个扣子来,我还是觉得不妥,道:“这是定位的芯片?张海客是算好了要跟踪我,咱们在这没问题吗?”
胖子看了眼闷油瓶,见他不接话只好自己跟我道:“是,也不是。知道我们怎么找到这的吗?根本不是你那个警报。新月饭店光主楼就有20多层,在天安门的地界你也懂的,不是一会时间能搞得到规划图。小哥追着信号来,以为这是那帮汪汪叫的爪牙之一,毕竟解家和霍家都被渗透的很厉害了。”
胖子又指了指头上,画了个圈。
天?
“明白了点没有?我在海南就跟你说过了,这系统可不简单,能用的人也是大大的不简单,你小子就更不简单。”胖子道。
“能用的人?你是说张海客有使用权?那跟芯片有什么关系?”我还是不太明白。
胖子道:“哎哟掉书袋老子不在行,照胖爷的理解,这芯片不是追踪定位用的,它是个白金卡,对应的人拿着就能爆发小宇宙,用的时候人家自然要记下他在哪个分店用的,干了点什么。都说无限是个团伙,这传言你还记得吧?每个成员都有这么个东西,全国各地干了什么坏事全有总的记录,我当年经手过一个有这种记录的退休硬盘,结果惹了一身的s_ao,现在还没除完——我以前说的那都不是开玩笑!”
我一直觉得胖子的胡吹得摘一摘丢掉一半,如果他的过去并不是我想的那么大水分,这个人就确实非常不简单了。
天字头的政府工程,从海南的信号转发到吴家乃至霍家,这是一个完整的工程,硬件和软件都是全国范围的,只是它太过庞大,我一直没有办法真正联系起来。
吴家在内,霍家也在内,张家自不用说,小花自己在说明解家一样有份,那其他几家也就不能说没有关系了。老九门的老财团都在改革开放后投资了it产业,原来不是他们眼界有多高,而是一个响应上头号召的举动,就为了构建这样一个巨大的体系。
我心中一动:“可是系统的使用者是‘犯罪’团伙……不对,张海客到底什么来头?”
胖子做了个嘘的动作道:“屁可以乱放,话不能乱说,有些事情嘛,你就不要多想。胖爷我压根不关心上头这些人到底是图什么斗什么,只想趁早擦屁股走人,现在真是干啥都不痛快。”
我心道,这个工程的耗费和历时都如此惊人,各方势力的混杂和权力斗争,也许早就不是什么正邪与公私的问题,国家机器我是看不透的。
闷油瓶忽然脸色一变,我立刻全身戒备,问他出了什么事,他无声地指了一下自己的电脑屏幕。
不知道他怎么打开了走廊外面的红外监控,正是我们外面的这一条路,门口有一个亮亮的影子。
糟了!我和胖子对视一眼就准备抄家伙,可还没冲过去门就被推开了。
一个“雪白”的老太太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是雪白,实在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却梳理得一丝不乱,皮肤白的特别惊人,几乎有种玉石的通透感,能想象出来当年一定是个美人,身材几乎没有什么走形,还穿着纯白色的旗袍,最难得的是,腰杆居然是挺着的。
“果然是吴老狗的孙子,长得和他一模一样。”老太太道,声音里却没有什么温度,“你在我这里折腾得挺厉害啊。”
我心中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她是谁了,赶紧上去想扶她:“您就是霍n_ain_ai?”小花和秀秀似乎都是这么叫的。
“我可没有福气做你的n_ain_ai。”老太太马上皱了眉头,甩开了我的手。
我给她这句话说得一愣,只能陪笑:“是,我n_ain_ai没您这么漂亮,霍婆婆。”
妈的,爷爷和她有一腿的事八成是真的。
老太太继续看着我,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落到了你这一辈人头上,你爷爷和解九的设局,看来并没有成功。这里被你们弄得乱七八糟,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我立即跟上,却发现闷油瓶和胖子都没有动。
“怎么?你们觉得这里可以坐?还是都不打算听我说话?”霍老太太倒也没有特别的不客气,但这个语气却让人觉得非常不舒服。
“张家的,你就不想听听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张启山哪个孙子——或者儿子?”霍老太太又把眼光投向了闷油瓶。
闷油瓶还坐在位子上没有动,我觉得有点不妥,虽然说这老太太也不需要我们让座,这架势怎么就这么不对味呢?
“我是张起灵。”闷油瓶道,“我不需要你告诉我当年出了什么事。”
老太太一听这句话脸色就变得有点难看,语气一下缓和了很多道:“原来是你,按辈分你是不需要给我什么礼……张家的变故我们也很遗憾,二十年前的事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能还的,我们已经还了,你何必还来自找麻烦?吴邪的问题只关系到老九门的烂帐,还希望你能高抬贵手。”
我看气氛很不对,打圆场道:“霍婆婆,这位张小哥虽然不是九门的人,但他是我的朋友。”
老太太冷笑道:“朋友?这个朋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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