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我已经发过去了那封留言的手打版,心思都在数五分钟还剩多少上了,没真把胖子的话听进心里去。
卡着倒计时最后三十秒,闷油瓶的邮件到了:
最后一件事,出去再使用一次你的最高权限。
我赶紧问:
我怎么用啊?干什么用?
这一条没能够发出去,一提交就收到了发送失败的提示。我查了一下网络设置和内网的i什么都是请求超时。
我苦恼不已,话还没有说完,闷油瓶既然能用内网和我联络,有可能他就在不远的地方,先会合才是正理啊!他在搞什么呢?
胖子按住我的胳膊,道:“我听着底下动静不对,咱们先撤!”
我不死心,暗暗把内网的所有配置数据默背下来,打算出去用外网再来找一遍闷油瓶。
“楼上有人吗?”一个人在底下问道,语气不是很和蔼。
我心里一惊,这声音也太他妈近了,人都在楼里了!潘子怎么这么不靠谱了?
刚想招呼胖子找个别的地方出去,胖子却大声道:“是有人啊!在三楼呢!”
我不可思议地瞪着胖子,他平时挺j-i,ng明的,这是突然要干什么,这你妈被人当成小偷我们怎么办。
胖子给我使了个眼色,拖着我继续下楼,一边嘴里道:“哎!马上下去了!”
还没到二楼,说话的人已经走上来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地方不让随便进的!”来人道。
这人可能是有点残疾,肩膀看起来是塌着的,头发也脏兮兮的。
胖子陪着笑道:“啊,我们是这学校的物业,新线路有点问题,回来看看这边的设置。”
塌肩膀怀疑道:“不对吧,没接到通知啊?”说完盯着我们两个不住打量。
胖子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又上前几步,对着那人小声说了几句话,一边背后给我打手势,指挥我赶紧回机房。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往那边走,刚刚太着急,连机器都没关,正好去清一下痕迹。
随后那人就跟着胖子过来了,脸上已经没有那种戒备的表情,看我在关机器,就道:“直接拔电源,你还准备再用?”
胖子马上骂道:“就是啊,你动作麻利点,人家这还等着收拾地方呢!”
然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塌肩膀毫不犹豫地搬了一台地上的机箱,胖子翻翻拣拣也扛了一台,两个人径直往楼下走,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愣着干什么!你拿那台!”胖子回头冲我挤眼睛。
我心里疑惑,还是照做了。
老式的横式主机挺重的,我搬得非常吃力,一下就被他们两个给落下了,塌肩膀看起来虽然像个残疾,腿脚却很利索,一看就是长期从事体力劳动。
路上拆迁的工人回来了两个,看见我们抱着机箱居然神色如常,都不带多看一眼的。
很快回到了我们进来的那个缝隙,胖子把两台主机先塞过去,再憋了口气,开始塞自己。
那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塌肩膀,确认胖子出去之后,斜了我一眼,那意思是,你怎么还不快点。
我想了想,这形势好像有点像团队盗窃啊?
我只好抱着机箱也过去了,胖子接过我手里的东西,又对着缝隙伸脑袋说:“谢谢啊!”
那人应了一句什么。
胖子一人抱着两个,我们走出好远,我才道:“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他怎么让咱们就这么走了?”
胖子也累了,放下机器道:“倒卖啊,建筑工地满是捡漏的。”
我回想起来,塌肩膀确实穿的不是工地制服,就是一身很普通的旧衣服,是有点像残废版的犀利哥。
“可这地方……这也能行?”
“就说你阅历太浅,这种事不新鲜。收破烂那都得圈地盘的,这一片都归他收。我跟他说咱们是专门收硅的,知道这有个机房,看没人管就溜进来看看。”胖子道。
“这是学校财产啊!”我不可思议道。
“那怎么了。这是旧校区,油水比新校区还大,他跟这边包工头和学校都熟了,肯定属于比较有权力的小破烂王。你还大学生呢,这点猫腻都不知道,学校的废品王还有小卖部之王的权力斗争都是年度大戏,一年入几十万的有的是,没点关系根本上不了位……”
我看他越扯越离谱了,打断道:“你给了多少钱?”
“电脑本来就不好卖,除了主板别的都没什么用。我跟他说我厂子着急交货,按正常价两倍给,先拿几台回去看看氧化程度,他立马松口了,说剩下的都留给我。”
我还是觉得有点懵,胖子却摸着肚子心疼道:“妈的,要真卖硅老子可就亏大了,三台机器咱们抬回去,你给收拾一下里面,我去卖二手。”
“你们没事吧?”潘子急急过来道,看见我们手边的机器,问我,“这就是小哥让你们找的东西?”
我道:“不是。你刚刚去哪了?不是给我们望风吗!人上楼了我们都不知道!”
潘子骂了一句道:“这地方有古怪,手机根本没有信号!”
我一看他的手机,还真是,连一格都没有,我们可是开了台信号车过来,这根本不可能,难道那台信号车是个假冒伪劣?
胖子看出苗头不对,道:“咱们还是先撤。”
回到藏车的地方,因为没信号,皮包也联系不上了,换成潘子开车。
我问他们皮包找不着我们可怎么办,胖子就道:“找个借口甩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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