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惊人,但确实是好东西。不过闷油瓶给我看的,只是一个雏形罢了。
我心说也是,谁会把源代码这么大方的公布到黑盟,黑盟是哪啊,游走在边缘的高玩分分钟互相坑的地方,血雨腥风不忍多说。成品代码包括某些让杀软公司头疼的最新型病毒,都是要走“市场”,正正经经拍卖的。
我道:“厉害。有成品没有?叫什么名字?”
这么牛逼的东西,不做出来简直是暴殄天物,不过,就是做出来也是暴殄天物啊,能动用企业级别服务器的人,何必用这程序呢?
“刀。”闷油瓶道。
我一时顿住,一般这种东西不该取个英文名字吗?不过想想,这个汉字还真是挺形象的,用英文,反而失去了气势。
刀,找到机会割裂,一发就力图直捣黄龙,拼强度的同时也要拼c,ao作者的速度,成功,那便一波带走,十步杀一人……不,机。
“好名字啊!”我由衷地说,这比我那自嘲为狗鼻子的sniffer听起来上档次多了。
闷油瓶理都不理我,回头继续他的工作去了,我倒有些习惯他这样子,也凑过去。
“小哥,既然也是混黑圈的……什么名号?”既然是道上的,知道我的名字“无限”并不奇怪,我是个生意人,多少也是要自我宣传的。只是闷油瓶什么来头我却更看不透了。
刚刚光顾着看内容,没注意发帖人的名字,闷油瓶不吭声,我就自顾自地翻了回去,一看又差点吐血,他的id是一串我连读都不知道怎么读的英文字母。
得,看来是人家随便注册的,乱码吗,又好像不太像?害我以为遇到亲人了,又是白高兴一场。
“你先忙。”我悻悻然准备闪人,心里想到一个说法。
传说道上深藏不露的大神很多,他们一般就是在黑盟以解闷的形式写写东西帮帮忙,其中不乏正派大牛,专业水准都很高,偶尔来看看热闹,遇到真正“大事”的时候,他们也会披个马甲才一起和野路子们上阵。
闷油瓶估计就是这一种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和我这个以倒卖破解软件的j,i,an商大不相同。
遛到门口我才反应过来,外面有监控啊,我这么大摇大摆出门去,潘子之前跟我折腾的不就白费劲了么!只好就又站住,十分尴尬地晃了回来。
我不知道潘子的联系方式,但常驻安全系数这么高的九楼,闷油瓶肯定是和保安认识的。
可是闷油瓶此刻手上打字飞快,人跟自带屏蔽一样完全无视了我的询问。
我问了两遍没有回应,也就不再问了,只能在一边看着闷油瓶干活,看了一会我就觉得十分别扭:我自己原创的东西,交给一个外人用,虽然用法也对,但就是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本来赏心悦目的代码,被闷油瓶修剪之后,怎么说呢,变得光秃秃的。
“我来吧。”我第三次看到他把我最喜欢的参数用极度j-i,ng简的一个字母代替指向后,实在忍不了了。这简直是对可读性的一种毁灭性打击,这世界上除了闷油瓶自己,还有人类能看懂他在写什么吗?哦,还有我能看懂。
我接手之后,闷油瓶没走,就在旁边换了个端和我轮换进行作业,偶尔提醒我一下该如何和他配合。
大概四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做完了。
我往转椅上一靠,感觉自己死了一半,脑袋发昏,突然发现后方视野里多了个人:潘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
他看我一脸j-i,ng疲力尽,马上给我倒了杯水,却对闷油瓶很有戒心似的,没什么动作。
我心想这真是有意思,按理说,我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怎么看潘子的反应倒是闷油瓶不该在这呆呢?
不过我手都要累断了,嗓子渴得冒烟,哪想的了那么多,喝完水顺手就把杯子给了闷油瓶,没让潘子的这种失礼表现得太明显。
编程这个活干起来,兴起了就废寝忘食,闷油瓶也跟我一样一直没休息,此时正仰头看着天花板,休息颈椎。
潘子靠近过来,跟我交代了一下过会出去的路线,还告诉我要小心防备那几个方向的监控摄像头。
我点着头,一边觉得刺激,一边又有些无奈。
小时候我跑five找三叔要钱买东西,全公司上下没有一个敢拦我的,现在我兢兢业业给five干活,反倒还得跟做贼一样。
这时候,闷油瓶突然问了一句话。我因为在脑内跑马有点恍惚,竟然没有听清楚。
好像是……去个球的公司?闷油瓶这小子,竟然会骂人?
我正觉得天雷滚滚,在一边的潘子却神色非常平静地答道:“是。”
什么情况,潘子也跟着骂five公司去个球了吗?潘子不是三叔死忠么,这是要叛变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在思索是不是也该跟着骂一句,潘子却又道:“三爷去,不过是铺个路子。后面还要靠小哥你过去后多费心了。”
我完全跟不上他们的节奏,只好问道:“你要去哪?”
潘子立刻回答:“没什么,小哥的合约到这周就终止了,下一周开始,他要去给另一个公司做维护了。”
“去个球的公司?”我脱口而出刚刚听来的名字,这公司真有个性。
潘子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光看着我,缓缓道:“去裘德考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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