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念头,乔旭尧的身影就会蛮横地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几乎要透不过气了。那些年相濡以沫的陪伴、出入的同生共死甚至还有肌肤相贴的灼热温度,都像烙印一般刻在了他脑中挥之不去。
“嗯,反正也没什么事。”
“宁哥……”朱怀昌的脸色突然变得怪异起来,嘴巴张了几次都没说出口。
“有什么就说,我这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我、我想说,a市……”
宁凯脸色微变。
“我没别的意思啊,我是说a市你是不打算回去了,咱俩公司也在这里,没准就在锦新定下了,所以你也该考虑考虑找个人了,庄姐那你最近去了没?”
听他这么一说宁凯还真想起来好久没去庄姐那了,今天下班就去看看她跟涛涛吧。
庄洁是他的房东,比他大一岁,他和朱怀昌刚来这里的时候受了她很多照顾,宁凯跟她还有她儿子庄涛的关系都很好,平时没事就带着吃的上她们家串门去,涛涛跟他特别亲,朱怀昌看他这样几次都想撮合他跟庄洁,可是宁凯自己并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他对庄洁的亲近来源于一个不可说的秘密。
下班后,他跑着步回了家,在小区附近的蛋糕店里买了一个6寸的小蛋糕还有几样小零食就拎着去了跟自己住所相邻的一幢楼。
他停在4楼按了按门铃,打开后,一个穿着浅色牛仔背带裤的小男孩就冲了出来,抱着他的腿就洪亮清脆地喊了一声:“宁叔叔!你可算来了!我想死你了!”
“你是馋这个了吧。”宁凯捏了捏他柔嫩的小脸蛋,指了指手中的蛋糕盒。
“嘿嘿,才没有呢,我只是顺便想了想蛋糕,主要还是想你。”
这时从厨房走出来一个挽着发的年轻女子,一看这情况就无奈地笑了笑说:“都说让你别破费了,你每次来我也就招待你吃顿饭,你倒好,每次都让这小馋猫吃撑了肚皮。”说着还刮了一下儿子秀气的小鼻子。
她的眉目清秀,透着一股书卷气。庄洁长得并不是十分美,光论外貌的话,还比不上俊朗阳光的宁凯,可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温柔淡雅,如春风般和煦轻柔,让不由自主地生出亲近的念头。
宁凯刚来a市的时候,涛涛还不到两周岁,一晃四年过去了,那个刚过他膝盖的小孩都长到他腰那了。
这几年来,他和庄洁的关系一直很好,他觉得她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于是在生活上就多帮衬着点,什么换煤气修家电,反正他能帮得上忙的就全包了。庄洁对他心存感激,于是经常给他这个懒得做饭的单身男人送点吃食。
很多人都猜这俩早在一起了,可宁凯知道,自己对庄洁是有好感,但那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庄洁对他,似乎也只有朋友之谊。
晚饭是丰盛的四菜一汤,对于他们三个人来说多了一些。庄洁不上班,她在锦新市有多处房产,其中还包括“昌宁”所在的那幢写字楼,她和涛涛就靠租金过日子,俨然是富婆一个。所以打她们娘俩主意的人不少,现在有了宁凯这个假桃花,倒是帮她挡掉了不少烂桃花。
都是他和涛涛爱吃的菜,宁凯吃得很舒服,吃完又陪孩子玩了会,一看时间已经快8点了,涛涛也快要睡觉了,就起身跟庄洁道了别。
“又要回去陪你的小徒弟?”送他出门时,庄洁调侃他。
宁凯身边最亲近的人都知道他在游戏里有一个跟屁虫徒弟,每天见不着师父的人就会闹别扭。
“可不是,哎,自己找的麻烦,现在甩都甩不掉了。”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宁凯十分贪恋这种被人记挂的感觉,那会让他觉得在这世上他并不是孤独一人,也有人会天天想着他。
他一人出了楼,回头往上看,还能看见庄洁房里温暖的灯光。
他对庄洁的感情是十分复杂的,只因为在两年前,他陪她们娘俩过元宵节,那天呆得晚了些,再加上两人都喝了些酒,所以话匣子就打开了。
也就是在那一次,庄洁提到了涛涛的父亲,而宁凯,知道了一件让他的心久久无法平静的事。
“宁凯,你知道吗,4年前,我自杀过。”
宁凯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惊呆了的表情,可是对方接下来的话对他来说更是惊涛骇浪般的震撼!
“当时我踩在凳子上,眼看就把脖子挂到吊着的绳子里了,可就在这时候,从窗户里吹进来一张纸,飞了几下后就贴在了我脸上。”
“我原以为是哪里吹来的废纸,可是借着灯光,我就被上面的东西吸引住了,居然是一张彩票。我那时候脑子里一片混乱,但觉得这张东西来得太巧了,也许是老天爷给我的警示,于是那晚就没死成。”
“很多人都说我这么富有是因为继承了一笔遗产,其实不然,是因为我自杀的第二天,我拿着那张彩票中了头奖,整整两亿。”
宁凯那时候的嘴简张得直都能塞进一颗鸡蛋了。
“后来,我又被查出怀了孩子,两个多月了,就是涛涛。虽然他的父亲是个混蛋,但是我想要这个孩子,就我们娘俩,换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现在我们过的很好,完全是得益于那张彩票,所以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谢谢那个丢了这张彩票的人,没有他就没有我,也就没有涛涛。”
宁凯当时的酒全醒了,脑子里跟被人劈开了一样嗡嗡作响。
庄洁——居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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