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愿意踏进这个正厅。
因为有人伺候不说,居然还会喊,“两位少爷,请用茶。”又不是资本主义家庭,满家的古板老规矩也该是时候更新换代了。
繁琐的仪式结束后,满新辰昏昏欲睡,被满振架着往外走去,“辰辰,醒醒吃午饭。”中午对年轻人来讲没有热闹,只是吃饭喂饱肚子,他们的嘉年华在晚上。
夜是真正的未央夜。
却充满苦涩惆怅!
饭庄门外贴着一对大红喜字,鞭炮声连成片足足放了半个小时。玫瑰花瓣从天而降,铺遍整个大理石砌成的台阶。
夕阳如火,诉尽傍晚的华美乐章。
排场的奢侈程度让人咂舌,将人家整个饭店包下来,摆上五十桌。
满振挨着满新辰坐在头一桌,边缘的一个角落。
林如新被满家三姐拉着也在这桌坐下,正好与满新辰面对面。
新人敬酒是从朋友那边开始的。当他们转到这最后一桌,也是所谓主桌上来的时候,已经只剩残羹剩饭了。但是酒还是要敬的。
最小的两个妹妹将吉祥话说得天花乱坠,该说不该说的都说尽了,一眼就看得出是受电视剧涂毒的,引起哄然大笑。
林如新也说了许多漂亮的话。
满振张了张口,欲言又止。他实在叫不出“大嫂。”自顾端起酒杯,一口饮尽,气氛由此沉闷下去。
满新辰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然后端着杯站起身,勉强扯出一个和善的笑容,“二哥是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伴娘为他添满酒,继续说,“先让小弟敬大嫂一杯。”
满陆为自己的妻子介绍,“我三叔家的小弟新辰。”
新娘递过来一个红包。封面烫金的喜字极其刺眼,满新辰一瞬间迟疑,不知要不要接。
众人起哄叫好,让人的耳朵嗡嗡直响。
后一秒,惊呼声响起,满振推开椅子站起身挥手打落新娘手中的红包。
世界刹那变得安静。
新娘子被吓愣在当场。满陆脸色难看的想要上手去拽满振,被满新辰拉住,“大哥,二哥是太激动。”
“小弟,你……”
“辰辰,你别说了。”满振抬头平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神色黯然,他说,“阿陆,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知道我喜欢你。
“滴答!”泪水滴入酒杯晶莹四溅,激起内心的疼痛。
满振努力抑制眼泪再次滴落,唇被他自己咬破,偿到血腥味。
“我明天就回美国,阿陆放心好了。”
满陆注视他离去的身影,心中苦涩。他们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们不应该是最亲的兄弟吗?
“阿振。”呼唤声若不可闻。
满新辰皱着眉追出去,“二哥!”车流不息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哪里还有满振的身影。“对不起,你所拨叫的电话已关机…”不论打去多少遍,都在重复同一句话。
是开门声,满新辰从床上猛地坐起来,冲出房间。满振跌坐在客厅的地板上,醉气醺醺。“二哥。”
“辰辰,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的语气轻盈,在寂静的深夜仍显得格外响亮。世界仿佛都要崩溃,没有了对未来的憧憬。那样活着还有意义吗?
“爱上一个人真的错了吗?”果然,如他想的一样,可是二哥你爱上了一位不该爱的人。
满振看到他的表情似乎是明白,“辰辰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我只不过爱上一个人,难道还有错吗?
“可那个人是你的亲哥哥!”满新辰哑着嗓着喊了出来。
“三更半夜的你们在吵什么?”满妈妈起来去卫生间,黑乎乎的客厅有两个影子吓了一跳,细瞧才发现是老二和自家的儿子。“呦,阿振怎么喝成这样了?”
满振从地上起身,本来想扯个笑容,无奈怎么都像是要哭。“婶子,没事。”
r.6兄弟情(03)
转天清晨,满振告别三叔一家,回到自己家中。坐在阔别五年的家里,如同一个陌生人,没有找到以往的温馨。
满振的父母,最近把所有的心力都投给了大儿子,甚至忘记满振从异国他乡回家,将他忽略。好不易满陆的事情都忙完,二儿子回来,以为可以好好团聚,却想都没想过,儿子中午即将离开的消息。
满振的母亲伤心欲绝,“振儿,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要走啊?”
“妈,我在美国有自己的事业,必须回去。”满振坐在自己母亲的身边,用衣袖擦去她眼角的泪,也可以看到细细的皱纹纵横交错。父母上了年纪,但有阿陆在旁边尽孝也已足够,至于自己,自生自灭吧。
作为母亲,她紧紧拉住儿子的衣袖,泣不成声,“即使要走,好歹也多呆几天!”见儿子不语,她又对满振父亲说,“老头子,你到是说两句话啊!”
一家之主幽幽叹气,“儿子长大了,不再需要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翱翔了,他有属于自己的天空。去吧,爸爸支持你。”
“谢谢爸妈。您二老要注意身体。”
满振回到自己曾经的卧室,诧异屋内摆设与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丝毫未发生改变,他以为五年足够可以面目全非。可现在有一种回到从前的感觉。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一个上了锁的旧本子,看着发黄的纸张,原来时间真的过去了很久很久。
将本子装进旅行箱,他退出来关好房门。刚好敲响上午11点的钟声,“咚,咚,咚——”
“我走了。”
满振父亲对着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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