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早上那些锅碗瓢盆都被我收拾干净了,也乐得清闲,把买的两份中式快餐摊开,随意吃了点就钻书房了,我食不知味的嚼了两口,忽然听到院子外边有动静。
过了会就有人来敲门,我嚼着嘴里的牛肉,坐在饭桌上一动不动,梁培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朋友。
可事情往往不会按常理出牌,门外那人有钥匙,自己把门开开了。
我赶忙放下筷子躺沙发上装嗑睡,免得让人知道我是故意不开的。
“今天不是约好到西德尔会馆去的吗?我还以为你加班,去你公司没找到你。”来人直奔二楼楼梯口说道。
“改天吧,这几天有亲戚过来。”
“哦,可以顺带着一起去逛逛的。”
“不了,你可以和约翰李去,他不是很乐意和你交往吗?”
“得了,别给我提他,话说回来你那亲戚在哪,我得去打个招呼。”
……
“你好,我是卫砚,小碚的好朋友。”
“哦,你好。”我挤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心道这家伙不就是那个奥迪男本人,他这人怎么这般没眼色,不知道我在休息吗!
卫砚还想说些什么,见我爱搭不理,只得讪讪道:“不好意思,冒昧了。”
“没事。”我挥了挥手,继续躺下补眠,待到梁培把他送出门,才慢悠悠的爬起来。
“你不想和他去玩,为什么要拿我当挡箭牌?”我拿起筷子又夹了块土豆塞嘴里。
“如果少了块肉,可以多吃点补回来。”梁培径直上楼,我憋着口气,朝他喊道:“你过来,我有正事和你说。”
梁培耐着性子走下楼,坐我对面。
☆、异国生活(二)
“我呢,前两个月结婚了。”
“哦,恭喜!”
“还有件事你听了可别激动,你妈在云南考察时,遇上了泥石流。”我看着梁培,他陷入迷惘状态。
我迂着口气,紧接着说道:“她肯定不希望你太伤心。”
梁培没说话,就两道清泪沿着鼻梁刮下来,过了会他浑身颤抖的站起来,我连忙把他拉着,劝慰道:“你爸没和你说,就是不想让你回去,现在国内一团糟。”
“滚!”梁培眼带寒光,回身就给我来了个大耳光巴子。
我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这还真没人敢这样打我,见他不要命似的往外冲,我跟着无奈使了套六级擒拿术,把他打包成一团扔在了他床上。
“你冲我发什么火,我知道时说不准你妈都化成灰了。”我坐床边,梁培趴在床上一声不吭,我心想着要不要把她妈曾经出轨的事讲给他听,可能那样他就不会这么难过了,反正我有点这个意向,所以我就把录像的事情隐晦的表达了一番。
“你滚,你他妈滚!”
“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也没多久了,等风声过去我立马就走。”我搬了套杂志放腿边看,过上半小时就探下他的脉搏,还好,一切如常。
待到梁培哭累了,熟睡过去后我把他扳正,见他脸上跟小花猫一样,顺道拿热毛巾给他擦了擦。
秦放天派过来的人是昨天到的,手脚倒是利索,几个小时内就把我那套宅子收拾干净了,跟着过来的还有我的儿子,这事情说起来还得拉扯到今天二月份,周玥拨我的专线,我正好在打嗑睡,被梅春接到了。
事情说起来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秦放天居然瞒着我把周玥送到了国外养胎,而整件事情我还是今天才知道。
相对于梁培他妈的事情,我觉得我倒像个受害者,因为我的人生当中就这么突然冒出来了个儿子,要知道我还有个没见过两面的正牌妻子,现在我是个罪人,我违背了道德伦常。
洗漱时我满眼红血丝,来到这处新居时梁培还在睡,估计他醒过来并不想看见我,我只派了两名勤务兵暗中观察他的日常。
话说回来,他如今就算有护照也回不了国,秦放天跟海关那边打过招呼了。临进新家,我抖了抖身子,眉梢上还挂着寒气,保姆已经把浴缸放好了热水,待我全身心的放松下来,让人领着去观望我那才出生没多久的儿子。
这就一团肉球,小孩几乎都长这德性,跟白切鸡生的狗崽并没有太大区别,就是不停的打盹,醒来就要奶喝。至于周玥,梅春说她把孩子生下来,半条命都快没了,现在还在那边修养,我估摸着秦放天的意思,是并不想她再出现,当然,我并不强求,对于老头子来说传宗接代是比天还大的事。
“他叫什么名字?”我捏了捏那小手,问保姆。
“梅先生喊他‘童童’。”
“真俗,大名给老头子取,小名就叫‘毛球儿’吧。”我打着哈欠,回房间补了个眠。
梅春请的厨子手艺非常好,特别是煮的蛋羹,入口即化,也没添味精啥的,我用勺子挖了两个大坑,跟吃果冻似的,没两下就见底了。
奶妈把毛球儿抱出来时见我吃的正欢,有些疑惑地看着我面前的空碗,我挑了块红烧牛扒塞嘴里,要知道前几天我总是处于半饥饿状态,现下要大补特补一番才行。
“您把给小公子准备的食物吃掉了?”奶妈有些局促地看着我,我问:“他这么小能吃东西?”
“有三个月了,还是可以吃点流食的。”奶妈抱着毛球又回了房间,自己跑厨房说去了,我混了个酒足饭饱,毛球儿应该是饿了,躺床上扯嗓子在哭,我摸了摸肚子,这不老子吃饱儿子饿着有点良心过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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