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可现在人烟稀少,只能途步。赵寒夫说他以前每年都会跟他妈过来祭拜我祖上一番,好像当年我爷爷奶奶年轻时已经认了他妈当女儿的,只可惜我爷爷奶奶两人都上过洋学堂,回来全心向上却没碰上好时候,最后一个死一个瘫,不然我爸也不会小小年纪就逃到外面避难,恰好西南那边管得松,遇上了我妈。
赵寒夫见我听的有趣,解释道我家祖坟之所以位置好还是秦放天高升后迁的坟,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年该洗清的罪名都用硫酸泡着了。
我摸鼻子笑了笑,看见眼前大片明清风格的古建筑群,这不我俩说着说着就到了。
赵寒夫领着我走到其中一处宅院,把钥匙递给我,“小灿,这是你家,你开吧。”
我接到手掂量掂量,打趣道:“这东西还是块古董了,得亏没人识货。”
“是有些年头了,但物以稀为贵,这方圆十里都是这种锁。”赵寒夫无不感慨道:“那时候东西质量真好,用三个世纪都不在话下。”
“得,我是没见过啥大世面,以后有时间可以过来玩玩。”我进到堂厅内,倒真是江南古色古香的风味,桌上居然还没积什么灰,赵寒夫见我疑惑,把我带到卧房,他笑了笑,“我妈来过。”
“早说,那我们还背这么多东西做什么?累死我了。”我见那张床上铺着厚厚的被褥,扔了包,在床上躺了会,赵寒夫把我拉起来,让我上后院看看。
打眼望去有口老井,这种东西我就在电视上看过,而且还是那种随时都会冒出个女鬼的那种,赵寒夫走过去把井盖搬开,木桶丢进去,让我把水摇上来,等把水缸接满,我有些疑惑,这阵战是准备长期待下去吗?
“再过两天我们要雇人把墓地规划处种满香樟,孙家那边暂且不用顾着。”赵寒夫跑到库房劈柴生火,在铁锅上烧上了热水,我蹲旁边烤火,他跟变戏法似的扔了两个地瓜进火堆附近。
“这墓地得给我留块,免得以后我还得找其他人买。”我抿了抿嘴,赵寒夫道:“你爸留了你们全家的。”
“这怎么感觉有些别扭,虽然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想到迟早有天会变成一撮黄土竟觉得生下来也有些多余。”我喝了口冷水,赵寒夫拨了两颗板栗递给我道:“要人人这样想,社会就不用发展了。”
“让我和孙二他们一样为非作歹我只怕比他们更有天赋,这不老子不让,内心羁绊,我还是我,三好公民。”我挑眉看着赵寒夫,他带着点宠溺似的目光回望着我,不知怎地我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挑了根干柴火拨弄了两下那半熟不熟的地瓜。
初八这天街上人多了起来,商铺也都开门了,赵寒夫和我把镇长拉出来吃了顿饭,顺便让他帮找两百个劳动力,工资日结,四百一天,镇长站车边用牙签剔了剔牙,赵寒夫送了两大盒鱼翅,镇长忙换上了笑脸,满口答应。
回去的路上,我想到从小到大还只有人想方设法的送东西给我们家,这还是打头一次求人办事,竟然感觉有些不习惯,不过到这边来相当于隐姓埋名,原来我要不是秦放天的儿子我就什么也不是。
“他表兄就是搞园艺的,这不垄断全进的他们家树苗,小地方更腐败,那点树苗竟然卖三百块一棵。”赵寒夫回到院子里,开口就这句话。
“正常,你不让他占点便宜,他肯定处处为难。”我吃饱了掏手机出来瞅了两眼,一条简讯都没有,我记得出门的时候有交待梁培每天给我发条汇报情况,他居然充耳未闻!
赵寒夫收拾了一身换洗衣服出来,问道:“今天澡堂开门了,你要去洗下吗?”
我正给梁培拨电话,都响了七下还是没人接,见赵寒夫等着,我气闷的把电话塞抽屉里了。
洗完澡回来我跟要脱皮似的,那堂子里热气腾腾,把我蒸得人昏昏,赵寒夫这几天因着被褥就一床跟我挤着,我望着头顶的帘帐,赵寒夫估计也有些热,把胳膊露了点出来,明明前些年刚见面时他还黑不拉叽的,这几年反正是把我比下去了,我那时候在队里面,范冲听老头子的话,让我接连几天都站太阳底下晒成了黑狗,照镜子都感觉人在反光,范冲在宿舍里面吃巧克力时扔了吴慎刘京一人一块,舍不得给我,硬说怕我吃的时候咬到了自己的手指头,现在想起来都特想拿把ak47灭了他。
我见赵寒夫睁着眼睛发呆,喊道:“赵哥。”
“嗯?”他那双黑眼珠子转过来,我推了推他的肩膀,突然想到先前追他的那个女生,“之前不有好多女生喜欢你吗?人呢?”
“要那么多喜欢干什么,当时只想着弄出一番作为来,实在是没心思理会那些有得没得。”赵寒夫说的云淡风清,我干笑道:“挺有趣的,要知道我儿子都十几斤了,论猪肉卖还能卖百十来块呢。”
“你爸想让我过完年进院里面办事去。”赵寒夫话锋一转,侧头看着我,“你看,我分了套房子,却不愿意搬出去。”
“有这个能力就进去试试水也不错,再说了大家住一起不挺好的吗?等你以后结婚了再搬吧。”我挤了个哈欠,向里外侧着身子开始龟息,赵寒夫隐约叹了口气,我睡我的,互不干涉。
事情办稳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原本老头子是让我赶回去过十五的,可不知怎的上面让我十三的就到西北报到去,这时候让我过去简直是为难我,春天还没来临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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