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考到白头的不在少数。榜上三百人,有五十个人未婚就算烧了高香,其中还要包括十多个眼界高,非要考……考……考!考到三四十还没成婚的“准老女婿”。
这届恩科却有一百二十三个未婚,年龄太大的一个没有……这不仅是恩科,更是皇帝给广大未婚少女发的福利啊。
许多外地的大户人家,带足强壮家仆,随举子赶考一起进了天京城,大家都为等放榜这一天,个个饿狼一样的跟在了看中的目标人物之后。
抓不抓从来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和看中同一个目标的那几家竞争并胜出?
沐慈对王之瑞挑眉:“瑞表哥,你再不说,你看中的人被抓走,我可无能为力。”
王之瑞:“……”他好想哭。
他的确是因为自己没人手,没把握抓住心仪人选,才大胆“算计”沐慈的,可他实在觉得不好意思,一直没敢说。不过沐慈问到这份上了,王之瑞才深吸口气,豁出去般道:“我的确想求您帮我抓一个人。”他看看左右都是人,不敢说得太细。
沐慈挑眉,不着痕迹和抱臂站在窗口的牟渔对视一眼。其中深含的意味……让方如远脊背有些发寒。王之瑞这会儿羞愧得很,脑袋都快埋进了桌面,没看见两人互动。方如远很机智地站起来看一眼窗外,演技很浮夸地“激动”道:“哎呀,我见到一个许久不见的友人,我……先告辞了。”只等沐慈点个头,飞快溜走了。
沐慈道:“好了,都是自己人,你说吧!”
王之瑞才期期艾艾道:“我……是帮小侬来的。”然后赶紧解释,“不是小侬的主意,是我自己自作主张,我……”
小侬是王廷蕴的小名。
沐慈并不是迂腐之人,问:“不用解释,你只说小表妹看上了哪个?”
王之瑞一咬牙,实诚道:“我大哥在国子监有个要好的同窗叫苏悯人。两年前到我家拜访,他很有才学。你知道小侬……性子有些……坐不住,常穿男装和大哥一块参加诗会。大哥不太会作诗,小妹和苏悯人两人就常在一起谈论诗文,一块儿解《天璇图》。之后苏悯人单独约见小妹,小妹没有赴约,坦言女儿身。苏悯人不再私下邀约,但两人时有书信往来,都有……那个意思。”
“两情相悦,这是好事啊。”沐慈点赞。
王之瑞脸红红道:“他们真没私下做什么的,就是……就是……这次大哥和苏悯人都参加了恩科,听说已经有十来家盯上了苏悯人,妹妹……妹妹怕喜欢的人被别人抢去,又不能做什么,这几天都躲被窝里哭,我实在是心疼……”
“苏悯人?”沐慈问。
乐恕和戚焱都随侍在侧,两人都熟知京城关系网。台面上的人乐恕门清,立时提醒:“爷,清河王世子第一次过来,您见过的,就是苏岷。字悯人,是御史大夫苏砚仅剩幼子。”
“对对对,是他。”王之瑞点头如捣,又期期艾艾道,“清河王世子带着大哥,苏悯人和小妹去拜访过你。”
嗯,沐慈记得。
在英烈祠一事闹得文臣抗议之时,沐蕴歌作为文人代表,第一次到楚王府拜访,就带着王家老大王之宏当做敲门砖。
那一次王家小妹王廷蕴也扮男装跟着去了。沐蕴歌得了建圣贤殿的主意,飞快回家了。沐慈开口留了王家大表哥和已经看出身份的小表妹留下用饭。苏岷为保护王廷蕴,也留下了的。
当时沐慈就看出两人相互有意,不过并没有管这种私事。
沐慈道:“既然是苏御台的幼子,门当户对,你们就没让姨父和苏御台谈谈?想必以姨父的家风,苏御台会欣然应允的,用不着抢。”
“小侬对母亲提过,母亲本来挺高兴的,可父亲不答应。”王之瑞叹气,“父亲从没那么严厉过,让小侬不要再想,她的婚事已经定下了的。可定了哪家,父亲又不说……更奇怪是一贯最疼小侬的母亲也站在父亲那边,劝小侬死心。小侬为此都哭了好几回,这次知道苏悯人参加恩科,可能会被抓去定亲,父亲还不松口,小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沐慈:“……”
他都对这个姨父无语了,只怕还真留着王廷蕴要给他做王妃那。沐慈表示,自家小表妹,不论从遗传学还是从感情,他都下不去手。
而且……性别也不对啊!
沐慈和牟渔再次对视一眼,交换一下意见,然后沐慈拍板:“行,既然小表妹喜欢那苏悯人,我帮你抓他 。”扬声吩咐,“燎原,点齐人马,这任务交给你啦,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把人直接绑去姨父家中。”
戚焱信心满满道:“是!”
说起这位王府右长吏戚焱,今年三十六岁,身材高健,长相周正。因幼年父母双亡,寄养在大伯家,也就是在堂兄戚风家生活。戚风之母为人虽不坏,但有些小心眼。戚焱十五岁后就自谋生路,什么苦头都尝过,护院保镖,码头扛包,后来给赌场做打手,因他头脑灵活拳脚利落又习得一手好赌术,被天京城内的忠义会某坛主赏识,收为义子。后来年纪轻轻就成了忠义会的一个分坛主,控制好几个赌场、红楼及戏班之类。
因他性子暴烈,嫉恶如仇,江湖人称火狼。
不过戚焱做事还是有底线的,手下的场子也干净,也因此常与忠义会其他人意见相左,关系紧张。在沐慈一举扑灭忠义会时,戚焱戴罪立功,把忠义会及天京城内其他逼良为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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