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瞒着。
水莲心确认最难缠,爱偷听的小表妹出门了,才轻轻唤了一声“姨父”,王又伦拧眉,刚要说教,水莲心便小声道:“周围无人,姨父……我祖父找到我了。”
这话惊得王又伦差点跳起来,拉着他就进了书房,一路见到帮佣的人,还故意对水莲心道:“‘探花’名单可是有讲究的……”然后吩咐不要人打扰,就关了书房的门。
一关门,王又伦便追问:“你说的是简老庄主?”
“是的,他前几日找到了我,实在是……姨父教训得对,我太莽撞了,不该上京应考的。”水莲心一脸懊恼。
因他长得委实英俊华丽,王又伦也不怎么能下狠心怪他,只是叹气:“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他找你,说了什么,又想做什么?”
水莲心就把他在宫里对德光帝说的事情经过,也有所隐瞒地说了,道:“被锦衣卫击杀的简漓,是我外祖交给祖父的那个男孩。正是他把我抓了去,许是得了叮嘱……我到底是祖父的骨血,他倒没真伤了我,而是以我为要挟,引了雁奴过去,然后趁锦衣卫疏忽的时候,便抓了他……”
说的王又伦一脸刷白,抓着水莲心的手问:“殿下可伤着了?”
水莲心一脸苦楚:“受伤了……好在锦衣卫能干,把他救了出来。可是……简漓虽被击杀,祖父他却还外逃……他功夫深不可测,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我担心……担心他再对雁奴不利。”
门外,谢望也白着一张脸,推门进来,好悬手里捧着的点心与茶没有摔了引起家人注意。王又伦过去,赶紧接了她手里的茶,将她带到椅子上让她坐下。
谢望双目已经通红,定定盯着水莲心,问:“雁奴……真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我不是很清楚,锦衣卫没让我接近,但看着……性命是无碍的。”
谢婉的眼泪就掉下来了,悲伤欲绝道:“那孩子,怎么这么命苦呢?上一辈的事,与他有什么相干,他是最无辜的啊。”
王又伦赶紧安慰。
水莲心走过来,单膝跪下,跪在谢望脚边,抓着她的手,十分诚恳道:“姨母,我也说雁奴是无辜的,可祖父太固执了,还一是迁怒,毕竟他是先帝与母亲之子。姨母……当年的事,您知道多少,都告诉我好吗?我也好想想办法劝劝祖父,让祖父能放下怨恨,以免下回锦衣卫再有疏忽,雁奴就危险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啊。”
谢望是真知道一些内情的,却十分踌躇。
“姨母,母亲的事,我也是有权知道的啊。”水莲心目光诚恳。
谢望才叹口气,道:“当年,都是我父糊涂才造的孽。他害了你父亲,把你抓去要挟六娘,六娘不得不入宫去。哪知道简络并没有死,被人救了,只是落水时碰了头忘记了许多事。等过了好几年才想起来,但那时候六娘已经在宫里,受封宸妃。那时候恰好你姨父入京为官,简络先是找到了我,让我想法子联系六娘。我借机入宫见过六娘,与她说起过,六娘那时候很高兴。但当时……先帝对六娘可谓情真意切,她又已经是上了玉碟的皇妃,是根本不可能离宫的。六娘为了让简络死心,也为了不让他再遭杀身之祸,便让我故意……故意对简络说……是她变了心,贪慕权势……”
水莲心拧眉。
“这一步却是走错了的,其实若能在当时把事情摊开来说,简络虽有不甘,可也会顾念六娘的难处,念在往日情分上不会让六娘为难。”谢望又是深深叹气,擦了擦眼泪道,“简络不甘心,便想尽办法入宫,却不想正中他人奸计,被先帝给抓住,然后杀死了……六娘也……”
水莲心等了一会儿,见谢望不打算往下说,便追问道:“姨母,还有呢?为什么雁奴明明是先皇的子嗣,母亲她……她却什么都不肯说,宁愿让雁奴在冷宫里……”
“说句大不敬的话,只是有人多疑寡恩而已。你这孩子,问这么多干嘛?”谢望明显不打算再说。
水莲心握紧谢望的手,认真看着她,传递过去自己的决心和诚意,道:“请姨母告诉我!求姨母了……这很重要!”
谢望还是不肯说。
水莲心诚挚道:“姨母,我想保护雁奴,我得护着雁奴啊……我亲眼看着雁奴受伤……他……”说完,眼圈儿全红了,却强忍着不流下泪来。
这个年轻人虽然更像父亲,但谢望还是能在他漂亮的脸上找到几丝妹妹的影子,倔强忍泪的样子更相似了。
谢望心头一软,便叮嘱道:“我能理解你的心,只是……我答应六娘,这些话谁都不说的,特别是对雁奴……我们都没脸告诉他。”
“是什么事,姨母?”水莲心恳切问。
“当年,六娘病重弥留的时候,先帝接过我入宫,希望我能劝一劝六娘,也多少唤回一点她的生志。”谢望想到这里,就又是一阵眼泪滴落,哽咽难言,大家静静等她恢复了一点情绪,才听她继续道,“六娘那时候病糊涂了,一直说对不起大宝……大宝是你的小名。又说对不起雁奴……后来,回光返照的时候……”
“姨母……”
“阿望……”王又伦十分担忧。
谢望决定说出压在心里十多年的话,擦擦眼泪平复情绪,才嗓音暗哑道:“六娘清醒了一会儿,便对我说,简络入宫时想带她走的,但她不能走,谢家还在,简家的天水山庄也没有被牵连,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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