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本书卷,手指晶莹如玉。
他只是静静坐着,就散发出一种智慧从容又宽和博大的气场。
最特别是他那一双幽黑如夜空的美丽眼睛,闪动智慧的星华,似有无尽吸引力,让人不知不觉坠入那一片温柔的神秘空间。
极致的黑,如水洗过的黑曜石,这是一个血统多么纯正高贵的华夏人啊!
华夏天使见到她,却没有她见惯的高傲,偶尔抬头凝视自家儿子的眼神,也满是温柔的爱意。
至少这个高贵的人,是真心爱着自己的儿子的。
梅容的劝说并不顺利,索菲并不愿意从梅家那个大宅院跳出来,又进入另一个更大的院子里。而且她知道自家儿子也是寄居,并没有正式的名分……当然她不是为了去争名分,而是不想增加儿子的负担,被人指摘。
沐慈放下书,只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勉强您,但我的护卫会守在这里,请您不管去哪里,不要觉得麻烦。同时我很抱歉,因为我们的事给您造成了许多困扰。”沐慈一手抓住索菲柔软的手,一手与梅容相握,十分诚恳,“也请不要担心,我会用生命保护您的孩子,保护西斯的。”
西斯是梅容的弥赛亚名字。
索菲虽然第一次见到沐慈,却十分相信他,微笑着点头:“十分感谢您。”
“不客气,另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您不要一口拒绝,认真考虑之后给我答复。”沐慈很郑重。
索菲也严肃了神色:“请您直说。”
“我计划在明理学院修建一座外文馆,我觉得您很适合在外文馆工作,想特聘您为顾问。”
这比刚开始还让索菲震惊,梅容就是惊喜了,忙问:“真的可以吗?”
“可以,您是个很伟大的女性。”沐慈其实也是很惊喜的,在见到索菲的手稿后。他发现索菲精通至少十个国家的语言,这些手稿都是翻译文字,索菲把华夏的书籍翻译成弥赛亚文,不过她翻译地最多的还是各种她能拿到的外语书籍,都翻译成了华夏文。
看上去这个工作她做了许多年,梅容赚了那么多钱,可她家中金银没有,满满都是这些书籍与手稿,这些智慧的结晶,比金银更加珍贵。
沐慈对索菲油然而生出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这个胡人女子需要极大的勇气与锲而不舍的精神,才能在三十年无人喝彩的寂寞中一直坚持这项工作。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华夏人对自己的文明十分自傲,从未动念去翻译其他种族的文字,不屑于看这些东西的。
这些东西的价值,也许要等到索菲死去,甚至几百年后才能被正视,被肯定和尊重,前提是——如果这些手稿能保住的话。
所以说,不论什么年代,天才永远是寂寞的。
沐慈由此十分敬佩索菲——这是一个文明的先驱者,因为是个女性,所以她更是一名勇者。
她应该拥有更大的舞台。
沐慈温声说:“我是诚心相邀,希望您能接受,我会保护您的安全,至于外人的评论请您更不用介意,那都是一时的。您所做的,对整个大幸,甚至人类文明历史来说,都有这十分重要的意义。”
索菲这才露出一个,舒展的笑容:“我会认真考虑。”
索菲真的很喜欢这个温柔宽容,目光澄澈的漂亮孩子。他爱书,爱知识,并能心平气和对待两个种族不同的文化差异,而非简单粗暴的排斥。
真是一个优雅高贵,仁善友爱的贤王,最主要……他懂得什么叫做尊重。
尊重女性,尊重知识,尊重不同的文明与信仰。
……
因临近年底,三省六部的工作都要收尾,各处官员回京述职,又有西凉和谈的事,高蕃重开边贸的事,朝廷本来就忙的要死。西北凉州又来报发生大地动,震坏了两个大镇,死伤人数比较多。南部崖海的海岸又遇到龙卷风,也有一些伤亡,朝廷忙着请义商参与赈济。
德光帝焦头烂额,没空出宫来找沐慈“谈心”。连着宣召沐慈进宫好几次,沐慈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公事上,沐慈打算彻底放手,不再多管政务。私事上,沐慈自己心里有数,没空听人啰嗦。
德光帝没法,宫里也找不到长辈去劝说,正头痛就见到在他面前晃荡的济恩方丈和正一天师,一僧一道是皇宫的供奉,因楚王不太信鬼神,连带德光帝对他们也没依赖,两个老人家只好拼命找机会往皇帝跟前凑,刷刷存在感。
他们知道德光帝最近烦恼什么,但两人都明智地不敢一口答应劝说楚王,只说去楚王府看看情况。
然后,正一天师带着小弟子空禅衣,济恩方丈也带着自己的小弟子智圆小和尚。一起求见楚王。
沐慈很爽快见了他们两个。
沐慈最近和空禅衣走得近,主要是为了解道教现状,配合他做的调查,来决定怎么处理宗教信仰。
不论是华国历史,还是大幸之前的历史,都有许多利用宗教信仰发生的动乱。有许多骗财骗色骗自焚的邪教。还有一些披着和尚道士皮的骗子,什么风水驱鬼之术,骗骗钱倒罢了,更有一些有正式度牒的和尚道士,明知无用,为了骗钱让无知的人吃符纸、香灰,耽误治病而害了不少人命。女子道观尼庵里,更有qíng_sè交易。
沐慈把调查到的这些宗教不法事,交给一僧一道阅览。
可怜两个老人家,居然看得冷汗涔涔,几乎要跪了。他们知道有这些黑幕,只怕惹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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