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一个小小的卜丁,整天要为了他们这些人的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得天天背负着不知道多少秘密。
范禹自被夏侯乙提出了天天上他家里去跟他一道吃晚饭后起,他也发现了几件异样的事。就是其一,夏侯乙自那时起,非常关注他吃饭的量,总是关照他多吃一些、再多吃一些。其二,每天饭后,夏侯乙也不再跟他两个人一路走回他山上家里了,而是与他还有卜丁三人共剩一辆夏侯府上的马车、一路这样回去。
范禹觉得:多吃少动,这样的日子似乎过得有些不大健康。
于是他就跟夏侯乙提出说每天吃了饭后能不能走回去,被驳回了。他之后有一次跟夏侯乙说他好像胖了些,夏侯乙视若无睹,答:“胖点好。”
这天他到了夏侯乙家里后,是直接去的花厅,因夏侯乙如今通常这会儿都在花厅里等他,等他到了后就差不多是时候传饭进来了。
他吃饭的时候跟夏侯乙说不几日便要去伯甲城一趟,到时候会有好几天不能来他这儿吃饭了。夏侯乙则问他是什么时候定下的事,他就答是昨天晚上跟祖辛定下的,说这趟主要是去买新鞋子的,他跟祖辛都要买。
夏侯乙则说既然祖辛去,那他就不跟着他们去了,就让他家中上回与他一起回伯甲城中别邸的那几个身手好的仆从跟着他们去一趟也就是了。
范禹就是知道夏侯乙体谅人,要是他也非要跟着去,那么祖辛一路上都能不痛快,好好的一段行程也就给毁了。他让夏侯乙关照那几个跟着去的别说是夏侯府上的人,只说是他雇下来的人也就是了。夏侯乙则说他知道的。
而卜丁那时正挟着一块鱼肚子往嘴巴里送,一边还要听着他们说的这些瞒神弄鬼的话,就眉头更加地皱了起来。这卜丁也不傻,只是看着有些愣,其实聪悟得很,虽说不能完全明白眼前这事,可也知道一定又是些什么瞒神弄鬼的、不能公开了对人人都说得的、尤其是不能对祖辛说的事情。
他心里可“苦”了,觉得天天都要背着这样多的秘密活着,真是有些辛苦的。
于是他就因为这苦,而皱着眉头,挟了那筷子鱼肚子往嘴里送去,决定眼不见为净,不要管他们这些事情了,只管自己吃鱼。
哪知他这样子被范禹一转头时瞥见了,忙摁住了他的筷子,问:“怎么眉头皱成了那样,是不是鱼肚子里的刺没挑干净?怎么回事,知道有刺还往嘴里送?”他还想着,不该有刺的,明明之前已经给他把这块鱼肚子的刺挑了一遍了,见没有了刺才搛到他碗里去的。于是他又把那鱼肚子拿回来再挑了一遍刺,发现没有,就问:“卜丁,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吃鱼?”他还想着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卜丁的眉头先前皱成了那样,活像是能生生夹死一只苍蝇似的。
卜丁摇摇头,盯着那一块鱼肚子,心里想着范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肯把那块鱼肚子还给他。
还是夏侯乙看不下去了,把还摆在范禹碗里的那块鱼肚子往卜丁碗里挟了去,关照说:“趁热吃了它。”
还跟范禹说:“他不喜欢吃就不会往嘴巴里送,你光知道在那里挑刺,都挑了几遍了?好好的鱼肚子由热的被你挑刺都快变成是凉的了。你管你吃饭,一天到晚只知道长个,长了半天肉也不知道长到哪里去了。”
范禹不认同:“我哪里管得了这个,它自己在长着,我哪里管得了它是长个儿还是长肉的。况且最近真是好像肥了些。”
夏侯乙则说:“你不要一天到晚地到处瞎跑,准能长些肉上去的。”
他这一会儿说的话,竟好像是有一丝夹枪带棍的意味在里面,似乎是并不能完全不介意范禹要带那个祖辛到伯甲城去买鞋的这件事。
范禹一听这话,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就略微抬头,问:“你……?”夏侯乙挟了一块牛腩到范禹碗中,说:“快吃,这一回我让五个人跟着你们去。你带那个惯会惹事生非的祖辛去,一路上不知道又能生出多少事来。”
范禹一听,果然是在不满意这件事。他本想说祖辛也不是什么惹事生非的人,可话在嘴边了,又咽下去了。
这趟本是要将卜丁放在家里由婆婆照管着的,可是卜丁知道范禹这回是出远门,也不像是之前他下山去时将他放在宅中让婆婆或是祖辛代为照管一日半日那样,于是卜丁死活不肯留下来,非要跟着范禹一起去。
范禹也有些为难,因路上带一个这样的小小孩,也是麻烦的。且他本也不想去太长时间,只想着速去速回,买了鞋就快些回来鱼女城这边的。
最后还是祖辛说的:“他实在要去你就把他带上吧,也不碍事,我不是也能看着他呢吗?”
于是这一行就是他们三个一起去,临行前还给婆婆量了脚长脚宽,准备到时候给婆婆也带两双圆头的鞋子回来。婆婆都穿了一辈子尖头的鞋子了,现在竟然要像年纪轻的人一样去学穿些别的城邑里面时行的东西,不觉还有些不好意思。大抵也是因为这不好意思,就在范禹他们说要帮她也带两双回来时略坑着头嗤嗤地笑了几声,不过也没有推拒他们的这个提议。
这一趟去伯甲城,范禹还是去的翁难鞋铺,自己买了三双,给卜丁也买了三双。而那个祖辛以他的脚都不怎么长的为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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