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咱们住的多近,开车3小时就到了,随便都能看到对方,你之前在西海岸上学,离得更远也没见你哭成这样啊”
她还是停不住的掉眼泪:“那哪儿能一样啊,之前你和他又没结婚,我还有理由过来找你,现在你们结婚了,什么都变了。”
“什么都没变,我还是你哥”
“但你也是他老公了…总之就是不一样了”
米妈妈走之前也搂着米律师不停抹眼泪,拿着手绢擦了又擦,最后紧紧拥抱了她的小儿子,在米爸爸的搀扶下哭啼啼的坐车走了。明明婚礼应该是件值得庆祝的高兴事,却又多愁善感,很多人笑着过来,哭着离开。
晚宴结束,宾客们离开,亲属们聚在门口送行,目送我跟米律师坐上轿车离开。美国结婚后有很多传统,其中一个是新婚之夜,新郎要抱着新婚的妻子跨过门槛。
拿着大包小包,坐着临时叫来的加长林肯回家后,米律师站在门前,张开手臂,一副“宝贝儿来吧我承受得住,go me”的期待表情,我抱着奶油默默退后几步,心想:你受的住,我可受不住啊。就叔这体重,这身板,不压死我就不错了。
“不要,咱俩都是男的,这招我们不需要。我才不要你抱”
米律师一脸娇羞:“那亲爱的你是要抱我吗?”
我:……
也得抱的起来啊大哥!
他看我不说话,凑过来作势要弯腰,我连连后退,指着他控诉:“你要干嘛?你别过来!这不公平!你比我重30多公斤!我还没吃饭!怎么可能抱得起来的你!哎,米歇尔你干嘛!……卧槽手表搁着我腰了,疼……”
结实如牛的米律师单手把我托起来,另一只手提着八大盒食物,一脚踢开门,轻松走进去。
“你也就比奶油重不了几斤,这细胳膊细腿儿的”。
在美国婚礼上,蛋糕第一层是不切开的。叔将那层蛋糕打包装盒,带回家放入冰箱冷冻柜里冷藏。
我眼巴巴的瞅着,问:“干吗要冷藏?味道都不好了,咱这两天吃了呗。我酒席上都没吃饱”
他给我科普知识,“这层蛋糕要留着等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再吃,这是传统。将婚礼上第一层蛋糕冰冻起来,等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时那天再吃,这对情侣就会被保佑,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我撇撇嘴:“所以一年后的今天我还要和你一起吃那块冻得硬梆梆,过期一年的破蛋糕?”
米大律师:……
他哭兮兮的又开始撒娇,“你不想和我在长长久久的在一起吗?”
“长长久久就一定要吃过期一年的蛋糕吗?你好歹给我吃点别的啊,饿死我了…”
一听我喊饿,米律师快速拿出其他几个盒子,一一打开:“你不是没吃饱吗?过来,有很多剩饭”
拿叉子一下下戳着鸡排,嘴上抱怨着:“没天理啊,结婚前你好歹还会出去给我买新鲜的,现在可好,下午刚宣完誓,晚上就让我吃剩饭?!”
他把另一个盒子推过来,里面装着一大份热气腾腾的牛排和烤土豆。
“这是你的”
又把我面前的盒子拿走,“我吃剩饭,你吃这个”
我盯着盒子里冒气的牛排咽口水:“你什么时候买的?是三分熟的吗?”
“我提早托人出去买的,你胃不好,不能老吃剩饭。”
他眼神温柔的看着我吃饭,一遍遍的重复着,“从今天起,r zh就是我的丈夫了,我的丈夫是r…”
一句话翻来覆去念个没完,我听烦了,打断他,“行了行了,知道了,我们今天结婚了!”
“是啊,我们今天结婚了,我最开心的是,以后和别人介绍你,我可以理直气壮的说,这位是我的丈夫,r”
“我的丈夫,米歇尔…怎么听怎么奇怪啊”
“……”
其实那天晚上我兴奋得一晚上没睡着,当然,这事儿肯定不会告诉他。
婚礼后第三天,把奶油托付给老板一家。小奶猫可怜巴巴的趴在我身上,怎么都不肯松手,漂亮的大眼睛转啊转,水汪汪的十分委屈。
我摸着他的小毛绒脑袋一哄再哄:“我们会再回来接你的,我保证,保证,奶油乖,快松手,把爪爪松开,爸爸要走了”。
“喵喵喵!!喵喵喵!”
“乖,奶油乖,爸爸和爹绝对会回来接你的,我们就是出去度个蜜月”
“喵呜!喵呜~~喵呜呜”
在奶油凄惨又不舍的喵喵喵声中,我和叔硬着头皮坐上了出租车去机场,开始了为期一个月的蜜月旅行。蜜月路线很长,是米爸爸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从荷兰,意大利,罗马等欧洲国家一路玩到阿拉斯加。
2016年11月5号,我们在阿拉斯加州的安克拉奇城市着陆,那里已经下了好几场大雪,四周一片雪白,树梢上挂着透亮的结晶,宁静怡人,特别漂亮。
提前报好了旅行团,团很小,不到十人。一路从fk,经过北极圈。开车的司机经验很足,看着天说,“明天可能是个极夜,你们也许得后天以后才能回去了”。
两人在只有25人的最北小镇上度过了完全黑夜的33小时,米大律师缩在床上抱怨,“真是太倒霉了,本来还想好好过个周年纪念日,都被搅和了”。小镇的人载我们去看森林里流星雨,众人在黑夜中靠着车灯摸索,开到一间小木屋附近。司机停好车,下去生火,火花飞窜,点点星光在一片漆黑中特别明显。小木屋的设备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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