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宵衣昏得好好的,没准正在做与此情此景毫不相关的美梦,结果就这样生生被踹醒了。
更无耻的是踹人者还装傻:“我刚想叫你,你就醒了,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裴宵衣忽略屁股上仍残留的异样痛处,低声问道:“这是哪里?”
看着同样被捆成粽子的裴宵衣,春谨然叹口气:“我还想问这个问题呢。”
挣了挣身上的绳索,毫无松动迹象,裴宵衣皱眉:“杭三干的?”他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杭明哲的卧房,很难不怀疑对方。
春谨然沉吟片刻,道:“被迷晕的时候,我看见了他的表情,那错愕不像是装出来的。”
裴宵衣不再说话,一个鲤鱼打挺,便站立起来,只可惜浑身上下仍没有自由的地方,只能蹦。
于是春谨然正羡慕同是五花大绑怎么自己就只能躺着人家却能顶天立地的时候,只觉头顶一黑,裴宵衣生生从他身上蹦过去了。
春谨然黑线,刚想骂,已跳到他后面的男人忽然又躺了下来,上嘴就咬他背后的绳结。
春谨然心头一热,想说话,可又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抿紧嘴唇。
绳结打得很牢,裴宵衣咬了很长时间才将之松开。松绑后的春谨然连忙转身,正看见男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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