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大战再次爆发。”
顾临开始陷入回忆,他把玩着手中的瓷杯,一语不发地盯着杯沿,良久后,他才说道:“后来,不知道兽族使用了什么手段,他们发现我和河泽之间的往来,那时候的河泽还没有激发上古血脉。他被我亲手送进了狼窝,再没出来。”
“就这样被兽族弄死了?”魏之禾心想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河泽每天看着都十分慵懒,但是他j-i,ng明着,而且,他受人欺负,顾临难道还会袖手旁观?
“没有,他们兽族巫师有激发凶兽血脉的传承,河泽的血脉被他们激发,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战无不胜,凶残可怕,也冷血无情,成了兽族攻打其他种族的工具。”说到这儿,顾临双目微微泛红,他撇开头望向胡闻,他化成原形和黑木耳苏梓玩闹,玩得不亦乐乎。
魏之禾皱眉,河泽中了兽族的y-in谋?
“兽族依靠河泽的力量战无不胜?消灭其他种族?”
“他们有了河泽这一大战力,确实是打败当时的神梦族,河泽是我养大的,看到族人一个个被他吞噬我也不好受,我当时还是个主帅,不过因河泽的事我被撤职了。”顾临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苦涩,也不知他从哪儿变出一壶清酒,把手中瓷杯满上,一口焖下。
眼睁睁看着顾临喝酒,魏之禾当然没有阻止,他也在思考,河泽最后的结果应该是被各大种族联手杀害,然后化的躯体化成五滴j-i,ng血,被人族收着悄悄带走,不知去向。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顾临的作用怎么就减弱了,作为河泽的守护神,他没有挺身而出抢夺j-i,ng血吗?那把匕首的作用有可能还不仅仅是送给了河泽那么简单。否则,顾临现在喝什么酒,现在伤感有什么用,当初干什么去了?
上古时期的事情谁也说不好,一朝一夕的感情不是随意可以改变的,但是如果这中间发生了些什么不可抗拒,不可避免的事情,那又是另说。
顾临还有很多细节没说清楚,他还是向自己隐瞒了,魏之禾也有丁点儿失落。
河泽的一生似乎就在顾临几句话中结束,但事实上,还远远不止这一点。
河泽再怎么说也活了几百上千年,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换作是自己,即便被控制他也会挣脱出来,即便死也不会死在自己厌恶之人的手中。他相信,河泽也是这么想的,既然顾临不愿意再多说,那他就只能继续寻找其他j-i,ng血,他要知道关于河泽的所有记忆,反正j-i,ng血融合在他的身上,摆脱不了,还不如安安心心享受记忆带给他的梦境盛宴,就当作是看一场万年前的网络剧,按照一季一季播出。
魏之禾推测,那把匕首应该有秘密,他本来是不想参与警方的事情,但是既然顾临提到,他的注意力被吸引到匕首上,心痒想一步步解开河泽的秘密,实在是令人好奇。
这时候,两人都保持安静。
心里都压着事,但谁也不再开口。
魏之禾忽然起身:“我先回去了,答应爷爷今晚给他打电话的。”
顾临又喝下一杯酒,说:“去吧。”
魏之禾直接离开顾家。
邬柏杉见他回来,很是诧异:“老板,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周末才空回来吗?”
“今天在外面遇到作妖的兔子,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哦,好的,早点休息。”
魏之禾确实是给魏近林打电话,不过却不是事先沟通好的,而是临时想到一件事。
他父母的死有没有可能和挖出来的j-i,ng血有关系?
这件事,他可以先问一问爷爷,他也向自己隐瞒了当年的真相。
电话拨通时,魏近林周围没有杂音,魏之禾猜测他今天可能没有出去浪。
魏近林心情不错,还有心情调侃魏之禾:“宝贝儿,怎么给我电话,作为大学生怎么不去谈恋爱,约会看电影?”
魏之禾不接他的茬:“爷爷,我周末去了一趟祈连镇。”
魏近林心里咯噔一跳:“……什么祈连镇。”他记得自己可从未向他提过大儿子和儿媳的事儿。
魏之禾:“我爸妈去逝的原因,我知道了。”
魏近林:“你可别听别人瞎说,你爸妈他们……”
魏之禾声音平缓,却有几分冰冷:“他们是因为找到几滴上古凶兽的j-i,ng血才死的,对吗?”
既然孙子能查到这一步,魏近林也只能叹气,也不好再顾左右而言他:“是。”
魏之禾肯定自己的猜测:“他们不是出车祸死的。”
坐在门口大树下乘凉的魏近林按按太阳x,ue:“是。”
魏之禾:“是人干的还是妖干的。”
魏近林:“有时候我还真希望有些事情按照我的想法去发展,但那都是我的臆想,我希望是妖做的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可是事实上,却是人类干的。”
魏之禾:“他们还活着吗?”
魏近林:“都死了,你没机会复仇。”
魏之禾:“难怪你要带着我回老家。”
魏近林:“小小年纪,心思别这么重,你爸妈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该做的我都做过了。”
魏之禾:“爷爷,我有个猜想,特别想和你商量。”
魏近林心跳加速:“胡思乱想,我不想听。”
魏之禾:“从小到大,在我心里都有一个疑惑,我在想,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魏近林说:“你是我孙子,亲孙子。”
临挂电话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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