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陆罔年说的好,这个人能躲就躲,不能躲也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当年陆远在中国和陆罔年去观赏长城的时候遇见过这个人,当时他一身大号的中国汗衫,拿着一把北京老胡同里买的扇子,一副二缺傻逼的样子和陆罔年打招呼,因为他的眼睛是灰色的,那种颜色神秘而显得有点不详,在北京巷子口的阳光渲染之下仿佛没有瞳孔一样让人心里发毛,所以陆远记住了这种眼睛的颜色。
“沃尔夫先生。”陆远记得当初陆罔年是这么叫他的。
灰眼睛的男人笑起来的样子有点风度翩翩仪表堂堂,他尖锐的五官就像刀削出来一样棱角分明,也并不介意陆远的不满,再次拉上他左拐右拐拐到了厕所里。
“听着孩子,你记得我真是太好了,沃尔夫叔叔很开心。”沃尔夫眯起眼,“现在我跟你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要认真听着,不然你爸爸会回去打你屁股的,懂了吗?”
那言语很是轻佻,让陆远皱了皱眉头,但是没有发作。
“好了,待会儿我会从这里走出去,在我离开五分钟之后你再出去,你有手表吗?哦,手机也成,”他继续在陆远头上摸了一把,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记住,五分钟,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现在,这是我的名片,你回去之后可以给你家那个还没死的老不死的老头子。”
陆远一路上压根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回接过了对方的名片感觉一阵无力的幻灭,但到底还是顶尖高贵的习以为常,一副“这种被强吻被拐到卫生间来然后拐我的人给了我一张名片说认识我爷爷的事情根本很正常在我身上经常发生”的表情……对此他很是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依旧没有说一句话。
陆远的细胳膊细腿压根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并且眼前这个灰色眼睛的男人没有什么恶意只是言语下流了一点而已。
男人漂亮的灰色眼睛眯起来,云淡风轻的表情瞬间变得高深莫测,他俯下身子,带着陆远旋了一个圈,将他死死的抵在卫生间的门板上面,手还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腕,更加贴近,脸和脸相对,呼吸清晰可闻。
“我真喜欢你这幅装模作样的样子,和你爸爸真是一个样子印出来的,”他把陆远抵在门板上面,眼眸深邃的看着他,那瞬间他灰色的眼睛优雅极了,就像是那种大雪浓郁被狂风搅得不再纯粹的颜色,他用手扒了扒陆远柔软的刘海,抚摸他光洁的额头,“我真忍不住想在这里要了你孩子……哦,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忍不住的……”
声音低哑下去,但是奇怪的是陆远并不是很害怕,他难得保持了他自己的平静,陆远对于沃尔夫先生的害怕在第一次见面的半路上就夭折了,在他看来对方的就是个很无耻下流的神经病,而这个神经病的声音很好听,近乎耳语的英文发音在陆远的耳边带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力。
他们靠得极其接近,陆远再次被他压制得腰腹相贴,这回不但是腰上的硬物,陆远还感受到对方胯-下的硬度和热度……
陆远手里还揪着名片,觉得这个人是个疯子。正思索着要不要一脚踢过去,对方松开了他。
“记住,五分钟,回去之后替我向你爸爸问好,就说来自完美玫瑰情人沃尔夫的问候,他会知道我想要说什么的。”他低下头又在陆远嘴巴上面啃了一口,低笑着拉开了门,快速消失在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no.13
陆远是一个挺听话的人,这一点在他很听话的在沃尔夫离去之后五分钟准时离开了厕所之后可以看出来。
在变态离开十分钟后,陆远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他挂了个电话给刚刚告别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司机,说了方位。
他在街道附近没有找到买水的铺子,所以只好有点焦躁的沿着街走。
街道外有不少小巧的商店漆着鲜红的色调,橱窗里面有插着三色小国旗的纪念品,蓝眼睛的店主在整理着货架上的货物,有些懒散的坐在店里喝着咖啡,半天翻动一下手里的报纸。更多的是一些游客,中间有几个中国女孩盯着陆远看。陆远习惯了一些注视,没怎么在意,他转身走进一家卖糖果的小店子。
店里有一些小饰品和女生用的镜子梳子,但其实那是糖,长得奇形怪状看起来就不像可以吃的东西。但更多的是五颜六色的巧克力豆,放在鸭绒的垫子里面,浮夸到了极点,就有种顶级精致的感触。
这种东西的食用价值不大,不过很适合用来做礼物,那种扭曲的奇葩糖果总会吸引人的眼球。
陆远快速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了正站在商店一面镜子前的店主——是金头发的女人,看起来有些消瘦,突出的腭骨有一种冷清的拒人千里,不过那双蓝色的眼睛很好看。陆远看人喜欢认眼睛,他有点轻微的脸盲。
“您好,来点儿什么?”店主说。
“我买点礼物。”
“可以随便看看,”金发女人微笑了一下。
陆远乖乖的点头,有点心不在焉。他拨弄了一下放在货架上面的一块做成一只哥斯拉的软糖,觉得有点意外的萌。
“你是中国人吧。”店主问。
陆远继续点头。
“我曾经去中国旅游,觉得那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了,你去过云南吗?就是在你们国家的南方,我当时去的时候还是冬天,那里却已经开花了。”陆远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冷的店主对他很温柔。大多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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