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泽揉了揉被打到发红的手,无语道:“你已经静了三个时辰了。”
凤长歌眼珠动了动,终于把视线对准了他,眼神依旧是麻木的,就像一双呆滞的死鱼眼。
龙君泽就有些紧张,“师尊,你不会是……不想和我在一起吧?”
凤长歌淡淡道:“我像是那么容易反悔的人吗?”
龙君泽总算松了口气,转瞬又更加担心了,“那……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啊?”
凤长歌瞪着他,“我有说过我不愿意吗?”
龙君泽整条龙都懵逼了,“……那你为什么一直发呆啊?”
凤长歌仰头望天,眼神明媚而忧伤,“我在悼念。”
龙君泽依旧懵逼中:“悼……悼念?”
凤长歌发出一声忧桑的叹息,“悼念我即将逝去的,如此简陋的第一次。”
龙君泽:“……”
凤长歌继续忧桑的叹息,“没有花前月下,没有对酒当歌,没有凤冠霞披,没有天地见证,只有两具孤零零的遗体。”
龙君泽:“……”
凤长歌幽幽的盯着他,说:“你不觉得这很悲催吗?”
龙君泽:“……是……是有点?”
凤长歌一掌拍在身下的龙躯上,怒声道:“是很多!”
龙君泽:“……”
凤长歌看看他的表情,忽的想起什么,一拍脑袋,“哦对了,我忘了你不知道。”
龙君泽愣愣的说:“我……我该知道什么?”
凤长歌拿眼睥着他,似笑非笑的一勾唇,“龙性本 y- in 。”
龙君泽霎时一睁眼,刚要说什么,就见凤长歌一抬手,道:“我知道你不是,不过我说的此‘ y- in ’非彼‘ y- in ’,凤凰族对待爱情向来神圣,一旦确定关系,便会相扶一生,绝不会有负心之事,甚至连彼此的第一次都是在很神圣的洞房花烛夜完成的,就连婚前的同居都几乎不会发生,你虽不会对除了我之外的人动情,但龙族对情爱之事一向无所顾忌,多者一人可与几百,甚至上千之人有所关系,你虽不多情,但你多少也继承了龙族的一些特性,比如你自身旺盛的情·欲,像这里这么荒凉你都可以下得去手……”
他伸出一指,在龙君泽脑袋上一戳,笑骂:“你说说你,不是‘ y- in ’是什么?”
龙君泽揉揉脑门,不是很甘心道:“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之前也没多s_ao扰过你啊……”
凤长歌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有那个胆?”
龙·有贼心没贼胆·君· y- in s_ao·泽:“……”
他转了转眼睛,忽的站起身来,手中印决一掐,周遭苍青色的龙躯之上顿时有点点冰晶凝聚,不一会就变成了一片冰蓝色的冰川,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冰川之上宛如土地一般冒出了很多细细的冰蓝色嫩芽,嫩芽越长越快,渐渐变成了一束又一束绽放开来的冰晶之花,有几颗嫩芽甚至长成了參天大树,冰蓝色的树叶晶莹剔透,一片叠着一片,处处透着几分j-i,ng致美丽的气息。
他低头看向凤长歌,手一挥,银光闪过,便有两个j-i,ng致的酒杯出现在掌中,杯中皆已盛满了酒,显是早有准备。
他微微一笑,将一杯酒递给凤长歌,道:“没有花前月下,但有冰树银花,没有对酒当歌,但有举杯定情,没有凤冠霞披,但有传承为礼,没有天地见证,但有先祖见证,世间谁又有那番本事请得动先祖这等人物,我们该当庆幸才是,回去,我定当再补你一场成婚大典!”
凤长歌接过那杯酒,站起身来,环视周遭一地剔透冰花,略觉单调,伸出一指轻点几下,指尖火红色光点散溢而出,徐徐落入冰花花蕊与冰树树枝之上,霎时便如冰晶点了灯笼,冰树结了果实,整个冰蓝色的世界都罩上一层橘红的色泽,朦胧又梦幻,温暖又美好。
他一手摸着下巴,满意的点头,道:“这才像话嘛,之前那色调有些过于冰冷了。”
龙君泽:“……”
真是随时随地都在追求完美的凤凰。
不过这样子,的确是好看多了。
他举起玉酒樽,朝凤长歌一递,唇角是掩也掩不住的笑,“这算是交杯酒吗?”
凤长歌看看酒樽,再看看他,略微一踌躇,不知想了些什么,霎时眉尾一展,抬手与他的手臂绕了个圈,笑道:“算是吧。”
龙君泽脸一红,眼睫微微颤抖了几下,喃喃道:“虽然你早就答应我和我在一起了,但我直到此时,还是有些梦幻的感觉。”
凤长歌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淡淡一笑,“这没什么不可接受的,我说出的话,自不会食言。”
他对龙君泽真的有爱情吗?
是有的。
也许不如师徒之间的羁绊来得深,毕竟他们以师徒之情相处了一百多年,早已成了习惯,一时要改过来,没那么快。
但这些天的相处,在他的刻意配合之下,的确让他产生了一点不可言说的感觉。
龙君泽本身便是一个极为优秀的人,容貌好,身份好,脾气好,实力高,最重要的是对他好,他本来便对他有情,在他有意的情况下,产生一些其他的感情是很容易的事情。
像是他之前对龙君泽的那个吻。
虽说是赌气之下才亲的,但一般人赌气可不会想着要去亲别人,他偏偏就亲了,还亲的很自然,一点不适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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