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夭见了纪琛以后一直啧啧称叹:“嗨呀!纪大哥真好看呀…不像你…”拿着一根束长的白色玫瑰点了点纪筠珛的脸,嘟嘟囔囔着:“一点也不好看…”
纪筠珛闻言微蹙着眉头看着他。
曾夭心满意足,将去了刺馥郁纷香玫瑰花别在他耳侧,说:“不过呢,你也不用担心…毕竟谁让我这么喜欢你的呢?纪大哥才不会这么乖的让我给他戴花呢!”
纪筠珛抿了抿唇,将耳旁的花摘下来,在曾夭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带回了家,插在床头的花瓶里,伴着清香入梦,伴着少年心思入梦。
作者有话要说: 纪筠珛:(冷冰冰)我生气了?
曾夭(笑嘻嘻):一个吻压的下来不?
…
纪筠珛(沉默斟酌,慎重开口)五个起价。
曾夭:么么么么么!
☆、颜如玉
轰轰烈烈持续了近半年的商讨会和项目研讨会终于要结束了。
一直借住在许府里的纪筠珛也终于要在回去的前一晚同家里的长辈集合。
曾夭一直磨磨蹭蹭着一路上走的异常的仔细缓慢。可是再长的路也会有尽头,终于到了拐弯的地方了,曾夭止步,看着纪筠珛,示意他走了。
走了没两步,纪筠珛突然一把拉住曾夭的手腕,怔怔的看着他。
马路上一辆轿车突然快速驶过,曾夭看着纪筠珛因为车灯流光溢彩的眼睛,笑嘻嘻勾起唇:“筠珛早些回家呀!等下次再有商讨会,我定向许叔叔撒娇,让他也带我去!”
纪筠珛呼吸微停,极轻极轻的松开手,看着曾夭走远,越走越远。路灯下的身影时隐时现,直至被远方的黑暗吞没。唇边舌底的话,始终送不出口。
纪筠珛回到家里,一直关注着许家的情况,直至有一天,兄长父亲断了他的一切消息来源。
纪筠珛不顾正在召开的家族会议,生平第一次失了风度,闯进会议室拉着纪琛就往外走。
纪琛无奈的任他拉着走。
“…为什么?什么为什么…”纪琛轻皱眉头,依旧嗓音温和的开口:“不让人给你说消息,肯定有我们的用意…唉你先别吵,听我给你说!许家的干儿子…哦不,是那个姓曾的小孩,偷了家母的传世宝,被抓了个现形,许家正式决定去除他的养子身份…怕你难过…这才没有…”
“我不信!”纪筠珛站起身,紧紧攥着手,咬着牙,一字一字往外崩。
“……”纪琛沉默了一瞬,叹了口气:“…他出事了,何家买凶,把他撞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死生不明。”
纪筠珛“嚯”的转身,准备往外走,踉跄的被椅子绊了一下。
纪琛一把抓住他,声音严厉的呵斥道:“不许去!现在情况未明,何家明显是针对纪许两家,你现在过去,是在给他们送谈条件的筹码吗?许家盯人正紧,连我派去的人都被打发回来!你过去能干嘛?简直添乱,胡闹!”
纪筠珛一把握紧拳,身体微微发抖:“…我只是,只是想要过去看看他。”
纪琛抹了把脸,沉静的叙述:“恐怕不行了,父亲和我决定,送你出国,就在今天下午。”
至此纪筠珛被迫出国,开始了维持七年的国外求学生涯。
医院里——
许祁苏难得露出一副小孩子做派,委委屈屈红了眼眶,呜呜的哭出声:“…你起来,曾夭你起来啊!我再也不怪你和纪筠珛出去不带我了…你起来…起来怎么都好…”
许涟也来了,眼睛明显的肿着,才哭完一场,将熬的芍药鸡汤放在一旁,轻轻摸了摸曾夭紧紧绑着绷带渗着猩红的头,又摸了摸自家弟弟的:“乖,你也别哭了。小夭听到也不舒服,会吵到他休息的…”
许祁苏带着哭腔抱住许涟:“姐…你说是不是因为我…因为我!曾夭他才被人撞了!我听…我听家里的下人他们都这么说…说可怜的曾夭给我做了替死鬼…我…我不想这样的!我也想…我也想…呜呜…”
许涟面沉如水,柔着嗓音:“怎么可能呢?不是因为你…真的,真的你听话,小夭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是不是?他起来就可以陪你玩了…哎呀,祁苏最乖了,不闹小夭了,乖。”
许祁苏怯怯的止了哭声,就怕自己吵到曾夭,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脸色惨白的曾夭,又一个人悄悄的红了眼眶,小声的抽鼻子。
许涟很快擦掉眼角的一滴泪,父母忙着处理外面,自己一定要照顾好家里,保护好两个弟弟。
面容疲惫仍高傲冷艳的许夫人走了进来,示意病房里的人都出去,自己坐在曾夭的旁边,拿起一旁护工擦过一半的毛巾,重新抄了水,轻轻的帮曾夭擦了一遍脸和手,突然笑了:“平时老怪你瞎玩,弄的一身都是脏,现在反而希望你一身脏了…”伸手帮他捻了捻被角,目光柔和温情的说:“你好好休息,有许姨在呢,那些让你这样的人,许姨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许父走了进来,看着难得温和的妻子,同样疲惫的面庞上露出一抹惊讶,调笑着说:“我看你把护工她们都赶出去,还以为你要做什么呢…我一直以为你不喜欢小夭,这是怎么了?亲自过来当护工,还红了眼?”
许夫人不好意思擦了擦眼角,嗔怒着:“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喜欢小夭了…”
两个人再出去时,许夫人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冷清,许先生也挂起了亲切的笑容。
所谓最真实的一面,留给家人就好了,剩下的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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