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僻自闭的性格,也不多说,直接就把他和人关在了一起。
风听雨不喜与外人接近,因此看也没看那少年一眼,到了时辰便要上床睡觉,谁知那少年却扭著个身子,不停地想往他身上凑。後来他实在烦了,也没怎麽著,就那麽轻轻一挥
手,没想到那少年就像个破布一样摔出了门外。
当时他简直连一成功力都没用到。
事後风闻雪的脸色非常难看,对他又气又怒道:「你的事我以後再也不管了。你就做个孤家寡人的神仙去吧!谁给你操心谁会气死!」
风听雨奇怪,自己的事本也没让他操心啊,难道堂堂一个神冥教,风闻雪还管不够?他
记得後来夏草告诉他,那个男宠被他一挥,摔断了两根肋骨,昏迷了好几天,直将养了小半
年才痊愈。
从此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竟还有这麽弱的人,而那些人就叫普通人。
原来赵小楼是个普通人啊……风听雨放下手里的剑,难得地沈思起来。其实当初他为什麽带赵小楼上山,自己也说不明白,只觉得这个白白嫩嫩的小少年让他心里喜欢。
记得那日他也是一时兴起,路过龙潭湖畔的茶铺进去坐坐,把弄著手里的茶碗发呆,脑子里空空的什麽也没想。不知多久,忽然就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哦,
好啊」、
「哦,好啊」地说话,语气和声调都甚是好听。
当时他便留意起来。毕竟身边每天那麽多声音,能听进他耳朵里的却太少。
他听那小仆说神冥教是什麽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也没什麽反应。他天性不问世事,只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使自己便是神冥教中的一员,却也不在乎别人怎麽评论。
可是让他意外的,却是那小少爷的反应。
「人家好端端的在那里坐著,没招我们没惹我们,不要说人家的坏话。」
当时风听雨心中一动,莫名地升起一股陌生的情绪,对那少年忽然感兴趣起来。
後来鹰山十三骑闯了进来,风听雨正好有些无聊,
就陪他们玩玩,谁知那小少爷突然莫
名其妙的闯进了他们剑圈。风听雨当时想也未想,只下意识地护住了他。
事後他看著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年,只觉少年可爱脆弱的模样十分讨喜,很像他平素喜欢的小白兔。於是就这样将他带回了三绝山。
此时风听雨才想到,不会武,就没有内力,没有内力,在这三绝山顶上就意味著寒冷和
危险,这可不好。他想了片刻,对夏草道:「拿《暖玉心经》给他,让他练习。」
夏草微微一惊:「宗主,我教武功一向不传外人,这不好吧。」
风听雨没有说话,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夏草心下一凛,不敢再说,可是又想到一事,低声道:「不过赵公子年纪大了,这时候
筑基……是不是有些晚了?」
风听雨慢声道:「那我会亲自教他。」
夏草又是一惊,还想说话,
却见宗主已经收了剑,闭目不言,便不敢再说什麽,小心地
退了出来。
当赵小楼听说风听雨要传他内功时,吃惊地张大嘴。他虽不是江湖中人,但也知道武功
这东西,尤其是内功心法,好像各门各派都是不外传的。
风听雨为他破例,让他内心惶恐不安,想要推拒不受。
可夏草道:「我们宗主不轻易开口,
但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是绝不会更改的,就是我
们教主还要让他几分呢。再说我们宗主也是为你好,怕你身子骨弱,受不得这山上的寒气。
我伺候宗主这麽多年了,还没见他这样为别人著想过呢。」
赵小楼无法,只好忐忑不安地接受了这份好意,但心里也有些暖洋洋。
没想到那个冰冷冷玉雕一样的神仙人物,竟对自己这麽关照,这麽上心,呵呵……
赵小楼也不知自己傻笑什麽,反正就是笑出来了。
不知不觉间,赵小楼在三绝山上已经住了两个多月,
生活也由最初的战战兢兢变成了随
遇而安,悠然自得。开始他看见风听雨还会紧张无措,後来接触久了,慢慢对他有些了解,
态度也渐渐从容。
尤其在风听雨帮他练武筑基後,更是不知不觉对他熟悉起来。时间长了,他竟习惯了风听雨的为人处事,也不觉得他有多奇怪了。
风听雨是神冥教上任教主风随柳的长子,按说应由他继承教主之位,但风听雨从小生下
来就性格古怪,明明听得懂也会说话,但直到四岁都不张口。
他又性喜僻静,常常将自己关在狭小黑暗的密封空间,一待几个时辰也不出来,让整个
神冥教翻了天才找到他。
风随柳为了他这古怪的毛病不知发了多少愁,曾请人给他算过八字,结果算命先生说他出生时正赶上阴时阴月,天狗食日,被天狗吞掉了一魂一魄,所以天生比常人少了几分灵
性。
风随柳听了勃然大怒。他神冥教主的儿子竟会比常人少了魂魄?简直岂有此理!一掌将那个算命的扔了出去。後来还是风听雨的祖父诊断出他这是一种天生的心上疾病,不可根
治,但好好教养,可与一般人行为无异。
本来风随柳差点都要放弃这个儿子了,谁知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风听雨从小就展露出了
不一般的武学天分。他从四岁开始练武,神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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