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年幼的,沉郁的、青稚的,经历了一切而沧桑的、未经历一切而纯真的,长成后的夫人和小小的夫人的声音一下子重合了,既突兀又自然,像是嘹亮鹤唳与飒飒蒹葭的搭配,高且亮、低且柔,两个声音都是他,穿越了时空的长河,将心湖震荡出永无休止的涟漪,波光潋滟那枫羽之城!
“安,安,安!”那个修美颀长的人很开心,且带着小孩儿特有的羞涩。脱解安纳斯衣衫的手不自觉的打颤,似乎无法自如控制那初成的四肢。但他的一举一动却是如此坚定,因为就算俯视到安纳斯些微扭曲的表情了,他仍不怯懦、不畏惧,而是就着本心,将安纳斯一点点的剥光、袒露,衣衫摊于身侧,便是脱落的笋皮,他看着笋皮中央那颗白净净的笋,联想到了笋色的花,一下子就更加高兴了,为他终于能好好啃啃这颗开花的笋而雀跃。
在“开啃”前,他的大眼珠子一转,目光扫到那紫烟缥缈的熏香炉子,心里不由得“咯咯”暗笑,面上便也腾窜起喜色,红晕映衬红发,让他看上去高热得厉害,似乎下一秒就会冒烟。
“安,入洞房!”祈月烬宣誓般说完,立刻解下了如薄纱般轻扬的绯衣,将其盖于安纳斯的面颊上。那既是眼罩,又是红盖头,既是床帏间的情趣,又是私定终身的见证——小侍女教他的这招,可谓奇诡。
同样脱成了个精光的祈月烬跃跃欲试,便不再迟疑。他跨坐在安纳斯的腰上,操.控着用起来还不太顺溜的右手,滑过安纳斯的喉结、脖颈、锁骨、胸膛——感受着手下肌理的紧致,祈月烬舔舔嘴唇,用目光逡巡可供“下嘴”的地方,最终决定从那两颗淡色的小粒儿“啃”起:谁叫它们太显眼!
就着本能爱抚安纳斯的乳.尖,祈月烬边欣赏它色转鲜红、逐渐硬挺的过程,边感受到自己腹部贴上了一个坚硬炙热的东西,它是鲜活的、跳动的,能帮助他融化安纳斯那块冰,其散发的热气甚至能蒸腾云梦的大泽,将寒冬都化为春。
祈月烬现学现卖道听途说来的风月手段,其实生涩得紧。可他并不担心,因为他连通了灵穴,习得了族传秘药“花月痕”的制法,便偷溜去厨房,趁沁槐不注意,往她即将端给安纳斯的饭菜里滴了点,又赶在安纳斯回屋前捣鼓了熏香炉,将粉末状的“花月痕”和熏香粉掺在了一起,用灵力点火、燃之,再躲去偏房,掐算了时间,在安纳斯晕迷后现身——
灵穴告诉他,中“花月痕”者,若不与人欢合,宛如万蚁噬身、千羊舔.脚,肢体难耐无比,焦灼无比。只要稍加撩拨,愣他再冷心绝情,也受不住欲.火煎熬,必得乱颠了红鸾帐,才算解脱。
祈月烬觉得,灵穴就是什么都知晓的另一个自己,所以他笃定“花月痕”能帮助他完成与安纳斯的“入洞房”仪式。
这不,在他身下,安纳斯的身子已经开始焦躁而挣动了,苍白的肌肤染上了酡红,像是终于被挤出的激.情的汁液,涂了素来冷淡的他一身。
红纱衣下,他好像吐出了模糊不清的言语,口中的气流将红纱顶得一起一落,好似象征着他压制不住的情.欲。
祈月烬“啃”了半天,将安纳斯的上半身“啃”成了水淋淋的桃子色,他用颤抖的手背擦擦嘴角,俯眼一瞧,发现自己的腹部也快贴上了个红彤彤的棍儿,和安纳斯那鼓胀得流水的棍儿相呼应,像是两根比拼谁更雄壮的杆。祈月烬心思单纯,便用双手裹住了它们俩,玩游戏般逼迫其“打招呼”——
但下一秒,他就被安纳斯掀了下去。红纱衣飘飘而落,正巧覆于他面部,这才成就了其“红盖头”的角色。
他还未反应过来,只迷惑的喃喃了一声:“安?”就感到双腿被抬起,身体被弯折,而后——
剧痛突如其来,他在赤纱之下尖叫出声,感觉自己的世界:
全红了。
喜相逢
当第一缕晨曦打在安纳斯眼皮上,他感觉到了温热的重量,阳光好似逗猫用的狗尾巴草,将面颊都挠得发痒,似乎“咯咯”笑出声,也不足为异。
如同拉起百叶窗般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竟是一片潋滟的赤光,似乎他在秦淮河畔玩过了头,将桨声灯影都偷携回了家,歌女的咿呀仿佛还在耳畔荡漾,寻欢作乐的淫.乱回忆缭绕脑海上空,终成曲尽人散的一浮香。
可安纳斯看清眼前景后,却脸色怵然、周身战栗,伸出的五指像是被水折射后的筷子,痉挛的模样似乎形成了筷子诡异的断面。
他将自己的性.器慢慢退出了那个高热而黏弛的地方,带出和着白浊的鲜血,在床单上一股股弥散开。血色泼了枝又点了花,便是自然而成的胭脂墨梅图,让他体内开出的美好带上了病态的残忍。
像被谁紧箍住了脖颈,安纳斯一时半会没喘过气。他抖着手,揭开了那纠缠着赤发的红纱衣——
绡纱下,是青紫淤痕狰狞、抓掐指印突兀的脊背。安纳斯吞下一口疼痛的唾液,绕过那人,于他面前跪下,撩开他发丝散乱的刘海……
……是祈月烬。不是那个小孩儿的他,而是真正的安夫人,成年后的大美人儿。
一瞬间,难以呼吸。他那灰烬般散于风中的夫人竟然在千年前重生,并静卧于他枕旁,安稳且安适的睡眠——他终日终夜的肖想可算实现了!断掉的红线不知连起了何处的结点,沟通了时空中交叉纠葛的甬道,送回了他只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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