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耳边愤恨怒骂道:“你他妈跑什么跑?!那么窄的路,你是不想活了吧!?你就那么想撞上猪和尚的马屁股?你跟秃驴的马到底什么关系啊你这坏胚!”
履雪哼哼两声,权当安纳斯的怒骂是耳边蝇。它优哉游哉的甩着马尾巴,冷眼看着施和尚将马绳递给驿站小二,又试图走近还在骂骂咧咧、没想起将祈月烬的身体更牢实的遮掩住的安纳斯——
马嘶震天,履雪猛然一掀后蹄,卷起一阵尘土,逼得安纳斯抱着祈月烬后退,抽搐着脸,为祈月烬遮掩口鼻,顺道裹紧了他身上松垮垮的绯衣。
履雪淡然瞅见自己达到了目的,便步伐施施的踱向胖和尚,挡在他面前,高傲的抬起下颌,示意他快去安排歇息事宜,莫扰了tōu_huān过后,一身狼狈的二人。
施和尚眼瞅这白马鬼精灵,他自己也不想讨安纳斯的不痛快,便依马行事,先把履雪交予小二,再背对安纳斯,只用言语指引他们上楼,告诉他们暂在房间内休息,旁事勿管。
安纳斯低声道谢,抱紧祈月烬,跟着小二上楼,入房,没看见施和尚以低垂大胖头的动作掩饰的沉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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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宽敞也不逼仄的客房内,安纳斯特意放下了床帘,还以猫眼怒瞪小二相威胁,才让胆子大的小伙计收回了色眯眯乱瞅床上人的贼眼,转而满脸遗憾的放下浴桶,关好门,出了屋。
呼口气,安纳斯重新挂起床帐,在对上祈月烬迷蒙微睁的赤瞳时,更想老头子般叹出一口九拐八绕的长气了。
他老婆,怎么说呢……在第一个世界神出鬼没,性情不甚明朗,看上去就是个冷心绝情、只顾大义的上位者。在第二个世界,他的性格似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死皮赖脸的黏人不放,还格外小家子气的斤斤计较,甚至残忍的虐杀了与安纳斯有牵扯的无辜莫家人,并在事后死不悔改,将“爱你就是要杀掉接近你的人”的病娇属性彰显到了极致。
他看上去冷冷硬硬,像终年不化的雪巅玉,其实包裹他的外壳十分脆弱,他那压抑的欲.求就像无限燎原的大火,根本没有在此生扑灭的可能。依据他的说法,他只对安纳斯发.情,但就算是包容老婆各类诡异坏毛病的安纳斯,也受不了老婆在内心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就放.荡成那样啊!
昨晚,安纳斯还想做最后抵抗,拒绝他的马上求.欢,结果祈月烬硬是被欲.火烧坏了脑子,摸起了安纳斯的屁股,想对他出手了!?
“啪”,清脆一声,安纳斯的理智断掉了。
他趁履雪踏上一块外凸岩石构成的宽敞平地,极快的跳下马,再爬上马背,和祈月烬换了个位置,反将他搂进怀抱。
两人都心急火燎,烈火登时引爆了干柴,祈月烬在光.裸着下.身被进入时,发出了一声让履雪也汗毛倒竖的春.叫。
安纳斯赶紧堵住他的嘴,小心翼翼的起落他的屁股蛋,就算要忍耐满头的大汗,也不想给老婆太大的刺激,以免他稚嫩的幼童心灵承受不住。
可祈月烬倒好,只想卖弄习自灵穴的风月招数,硬是辜负了安纳斯的一腔好意。他用“心感通语”再次“勾搭”上了履雪,马儿在听闻他的要求后大翻一个白眼,却依旧乖巧行事,马蹄一掀,就极尽惊险的狂奔起来了!
被糙硬的马鞍摩擦的肉.体,同时也被浓密的马鬃毛挠拨,马儿的颠簸数倍放大了抽.插的快感,两人好似被那鬼精灵的畜生主导了性.爱,不需要自费力气,就能享受到至高的欢愉——
后续,安纳斯简直不敢再回想。不过他在暗骂履雪之余,也得承认,此番交.合新奇而劲爆,让他也晕头转向、食髓知味。
可他听闻履雪素来稳当,想它也不会突然撒起蹄子乱跑,还差点让施和尚听到动静,害两人的奸.情被撞破……八成是祈月烬这小混蛋,做了什么手脚!
安纳斯板着脸,俯视迷茫微笑的夫人,咬牙道:“醒了?醒了就赶快给我起来,解释解释你到底学了些什么手段,咬得比追高利贷的人都紧!”
祈月烬想了半天“咬”的意思,刚欲向灵穴求助,又记起安纳斯不许他乱“搭理”灵穴的指示,便重点一偏,衣服一扯,往不太舒服的身下一摸——
滑腻而粘稠的感触。他将手掌抬至眼前,一不小心,那浊白的液体就落了滴到他面颊上,像是雨水污浊了什么珠圆玉润的东西,浸出一痕不太检点的暗迹。
安纳斯的心一抖,刚想捞起他,将他往浴桶里丢,就见到了一幅似曾相识的图景——
只见祈月烬伸出舌头就舔上了他手掌上的污浊,红舌缠绕细白柔嫩的指尖,就像一条赤蛇在裹缠一具横陈的玉.体。他斜过眼,满脸红晕,对着安纳斯晃晃荡荡的笑,好像泥沼里的桃花妖又睁开了妖异的赤瞳,等着再将桃花谷里的住人拖进泥潭,用在窒息边缘游走的颠鸾倒凤乐杀他。
朝阳温润,窗外是清晨,安纳斯却在屋内见到了那一晚的月亮。
那是姆恩古堡的一个雪天,白日里,他和祈月烬举行了婚礼,入夜,他们第一次结合,将身体里的火从月升燃烧到月落,两人被各种液体淋了个透湿,好像桃花谷里下了一场大雨,一场彻夜的大雨。
那一夜,是桃花妖的绝唱。第三天,他就尸骨无存、烟消云散了。
但他那极致的温存与可称浪.荡的身体,还是铭刻在安纳斯的记忆里,是他要于寂寥无人的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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