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眼,看见的是安纳斯气得扭曲的苍白面容。他骨感十足的手指掐着自己即将成拳的手,也因为怒火而微微颤抖。
令自己痴迷千年的猫儿眼里,此时只映出自己的脸;他的薄唇毫无血色,让自己停不下吮/吻、给予它红润的冲动;尖尖的下颔无论怎么进食,就是圆滑不起来,自己光是看着他随着声音颤动的喉头,就想咬上去、听他微哑的叹音了。
“安……”对于他只看着自己一事,简直忍不住笑容了!如果不是谨记着他以前关于谨言慎行的教导,自己怕是要疯狂的笑着,抱住他就拆吃入腹吧!
“安要找的是我,不是莫悱。”
祈月烬轻轻的话语中,藏着偏执的躁狂,“安只是忘记了我,但我会让安想起来。”
全部悬于空中的青色火焰,发出更为绚烂的翡翠光华,让祈月烬的表情刹那明艳惊人,“安是我的,莫悱不能抢走。”
语毕,便是弯弯眼、偏头一笑。
祈月烬反按住安纳斯的手指,在后者面色惊疑的移开手后,右臂一抬,将青火抓入手中,绕到安纳斯身后的门前,将青火送入了门上的钥匙孔。
“咔嚓”一声,防盗门自动开启了。
而为主人撬开门锁的青火,则钻出门锁、往漆黑的室内移动,乖巧伶俐的增大了自身的光照范围,让房间的整体状貌都展现在主人和主人的情人眼前。
“安,”祈月烬回过头,碧空色的右眼映着青火的翡翠光华,满满当当都是笑意,“安和我,住这里。我来供养安。”
安纳斯……好吧,只觉得这是彻头彻尾的威胁。
要是不顺他的意,不仅是莫悱,莫悱的三位亲人,都要玩完。刚才,若不是他打断了祈月烬的视线杀戮,莫家就要陷入扑不灭的灵力火海了,说不定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会被祈月烬抹杀至飞灰不剩!
安纳斯抿住唇,又一次为祈月烬极致到疯狂的独占欲深感震惊。
为什么,有人会为了独占另一个人,不惜杀人?莫悱的父母和莫广夏,明明是无辜的啊?只因为他们跟莫悱扯得上关系,便难逃一死?
祈月烬,不该是为了保护人类,才和魔女战斗的吗?他为自己杀人,不就违逆了他的初衷吗?自己,就真的这么重要,让他宁愿颠覆一切、也要独占独享?
“——安。”
安纳斯回神,只听得祈月烬热意十足的声音又带上了濒临黑化的寒意:“安,又在想莫悱吗。”
【擦】
【擦擦擦擦擦】
【读不懂老子的心就瞎猜,你能更不靠谱点吗?!】
安纳斯本就为自己摊上了个深具痴汉属性的病娇又惊又疑又烦躁,被祈月烬这么一瞎猜心,立马没好气:“在想你!死二炮,蠢货笨蛋三八杀人狂没道德没良知的傻叉!”
祈月烬还是听得出安纳斯在吐骂人的字眼的,但骂什么全不重要,更不需要用名词检索探寻他的真意,因为光是“在想你”三个字,就已经让他笑如桃红柳绿、面如和风春雨了。
“我无时无刻不念着安。”攀比般表着心意,祈月烬先一步进入屋内,打开了电灯开关,于光明的室内,朝安纳斯微笑着伸出手,“安,请进。”
安纳斯看着处在完全的光明中、微笑着的他,深吸一口气,【假模假样的魔鬼,黏上两片卫生纸就以为自己是天使了啊,呸!】
但是他所处的家的光明,却又对独处黑暗的自己,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果然,人类就是因为有脆弱的人性,才总会被魔鬼诱惑。
几乎是被那双异色的眼睛勾走了魂,安纳斯一时失神,抬脚便踏入那青火照亮的、有着微笑的魔鬼的世界——
“咔嚓”。安纳斯后脚刚踏进门槛,身后的防盗门就险恶十足的关上了。而且听声音,还上了锁?!
“你?!你想关住我!?”安纳斯后退不得,只好朝着祈月烬吼道,“绑架也请走点技术流好吗,你个没头脑的死二炮!信不信我把门轰出个洞啊!”
祈月烬闻言,笑意不褪,答道:“安,入夜,理应锁门。”
言罢,露出个华丽,却不怎么纯良的笑容,“安,我们这是同居吗。”
祈月烬的字典:同居,指男女两/性在性/关/系基础上共同生活。男子或女子在同/性/恋基础上共同生活也被认为是同居。
另外一提,祈月烬取得是第一个句号后的意思。因为他和安是因为爱情才一起生活的,才不是基于简单的性/关/系。
安纳斯的字典:跟祈月烬同居?!擦!贞操难保!
所以,他明显取了第一个句号前的意思。
所以说,统一字典释义还是很有必要的。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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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民居,还心安理得的用着人家的水电气,愣是功利主义者如安纳斯,也有些心神惴惴。
然而,祈月烬就像劝诱“干爹”赶紧挪用公款的狐.媚.子小三,对安纳斯柔声细语道:“安,不必担心,这间房的主人,要到今年年底才从外地归来。”
安纳斯惊:“你怎么知道?”。
祈月烬领安纳斯到了客厅茶几处,只见茶几上,果盘压着一张便签纸,安纳斯便拿起,只见上书:我不爱你了!你年底回来,我已是别人的妻子!
安纳斯敛眉瞧向祈月烬,冷声道:“你在门外,就看到了这个?”
祈月烬点头,一副等待被夸奖的表情。
安纳斯把便签纸压回果盘下,直视祈月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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