嗫嚅,思量片刻,竟是冷笑般道:“安被那豚彘所惑罢了,我抢回我的安,天经地义。”
鸽血红的瞳肃然,他冷冷而言:“安的心,终会向着我,这才是颠破不灭的真实。谁抢安,我杀谁。”
听得此番狂妄言论,魏语迟不由得苦笑道:“一个‘杀’,就能解决一切了?就算是你,也有……咳,烬弟,你这叫滥杀无辜,没有被原谅的理由,你会遭天谴。”
祈月烬立马回道:“他们抢安,已是大罪!”
言罢,还童稚气十足的跟上一句:“安才是我的老天爷,安不会罚我。你们的神佛对我来说,只是捏出来的泥像罢了。”
祈月烬的回答,让他保持完美的冷肃成人形象登时崩毁。魏语迟一听他的用语,就知道他终是小孩儿心性深种了。
【哎哟哟,这么不敬鬼神,真是祈月家养出的孩子吗】魏语迟挠挠头,嘟囔道:“烬弟,依你所言,你往日的斩妖除魔、庇佑苍生,又算什么?怕刀钝了,不得已去磨磨吗?”
这回,却是将祈月烬问倒了。
赤色的大小孩微怔然,他思索起来。
魏语迟等着他的回答。也许这个问题能将弟弟从偏执疯狂的诡境中拽出来,重拾那人性与慈悲——
“安是一切,”想出答案的他抬起眸,字字顿顿仿若在催眠自我,“寻到了安,安便是一切。别的,不管。”
魏语迟垂下眼帘,苦叹一口气。
也就是说,一旦有了安纳斯,他便顾不上别的生命了。
为了一个弃置他千年的人,他竟连执守了千年的责任都放弃……
自己的宝贝弟弟,终是无药可救。
他已经深陷名为“安”的毒,他已是愣神佛也回天乏术的重症患者了。
只是……他被那毒戕害至此,仍甘之如饴。
既可笑,又可悲。
魏语迟苦笑道:“既然这样,哥哥我也不提那是否回祈月家一事了。反正该来的总会来,你还是能应付‘御三家’的,对吗?”
祈月烬不置可否。
魏语迟又道:“花衣一直希望你能得到自由,自然不会让巫黎家阻碍你。我们家嘛……最近很火的那个女人正好趁机将水搅得更浑,也暂时没空管我们。要注意的是施哀家,你记得那条‘竹叶青’阿诉吧?他对你,心思很、不、单、纯——哦?”
魏语迟原本是想调笑弟弟那泛滥的桃花的,却被祈月烬那略显疑惑的眼神唬住,忍不住道:“唉唉,哥哥我还以为,你知道阿诉对你有意思!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祈月烬:“……”
魏语迟:“……得,只当哥哥我没说。”
魏语迟从沙发上站起,冲祈月烬温和的笑道:“走吧,你也别动用灵穴之力、损耗肉身去搜索安老大的所在了,哥哥带你去见他。”
祈月烬被窥破试图连通灵穴的心思,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抿抿唇。得了亲兄长的帮助,他也不道谢。反正安纳斯不在,他没那个必要去展现真性情。
用余光窥得弟弟那毫无感谢之意的神情,魏语迟叹气又叹气。
真正无情的,说不定不是安纳斯,而是自己身旁的这位痴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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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i
关于挤占字数的歌词···糕仔还是觉得歌词里也有糕仔想表达的东西
qaq虽然确实有挤占字数的嫌疑!摔!···无论如何,这首歌真的很美!请倾听! 不要认为美工刀脆弱,如果使用不正确的话,美工刀造成的伤口同样可以致命。
因为做工处理的缘故,美工刀造成的伤口不容易止血,小伤口可用绷带解决,但是一旦过大过长或者伤及主要血管(如手臂上的静脉),会造成大出血,血液像喷泉一样喷出,如不及时包扎,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引起休克,甚至死亡。
祈月烬调出脑内的资料,又实地确认过美工刀的杀伤力后,满意的将刀刃收回塑刀柄、放入裤子口袋。
魏语迟不断自言自语:“我没看见我没看见我没看见。‘管制刀具’是什么?有这么个名词么。”
兄弟俩异常“和睦”的上了魏语迟的面包车。
当然,祈月烬神色“亲民”是因为他找(强抢)到了称心合手且小巧易藏的冷兵器;魏语迟慵懒随性则是因为……他只当“全副武装”的弟弟是缺乏安全感。
嗯嗯,一定是缺乏安全感。
虽然自己把厨房里的刀具全清空了,但还是被他摸出了美工刀+剪刀+切纸刀+削笔刀+……搁在书房门后落满灰尘的镇宅宝剑。
呵呵,他没全带上,真是苍天有眼、大地显灵。
魏语迟带着祈月烬来到了莲景饭店。此时已入夜,五星饭店的辉煌灯火有种铺张至极的豪奢绝艳。
饭店的两栋大楼高耸,就像镇守yīn_mén的两尊鬼神;它们瞪着鎏金色的巨眼,誓将所有的富奢都吞入门内,就待看世人家财散尽、狗命仍存时的刻骨绝望。
越是奢华的地方,却是气势慑人。越是权势滔天的地方,却是给人直逼心脏的压迫感。正如紫禁城三殿纵排、台阶高垒,占地恢弘、举目辽远,就是要营造出“步步登天”、觐见“真龙天子”的威压感,让觐见者还没见到皇帝、就被皇帝的宅子吓得冷汗嗖嗖。
莲景饭店也是如此。在寸土寸金的枫羽市中心,竟独占偌大一湖心岛,伫立众莲之上的两栋巨楼高耸入云,霓虹灯仿若狼眼手电,将夜的黑雾也捅出硕大的洞眼。
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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